第107章 黃鼠狼給雞拜年
“嬸子?
”王靜錯愕的捂着臉,眼淚刷的落了下來。
沈麗打的手掌心兒發麻,可見用了多大力氣,有多麼生氣。
“你是生怕老太太病好的快是吧?
跑來跟她說這些,啥意思?
人家墨沉的媳婦兒在外面見誰,跟誰結交,是人家有本事,江家人都不插手,輪得着你多嘴多舌?
”
“……”
“就你那點兒花花腸子,也就騙騙老太太,我告訴你王靜,讓你在王家待到現在,是看在你媽面子上,要不然就憑你那點兒早就丢完的臉皮,誰慣着你!
”
“嬸子,您誤會我了,我沒有壞心……”王靜面對字字紮心的沈麗,就隻能裝委屈。
她恨自己為什麼不是千金小姐,為什麼是下人所生?
她明明跟王歡沒差什麼,都是一樣的學曆,從小一起長大,甚至比王歡還要讨老太太喜歡,就因為她是下人生的,王家上上下下,誰都可以呵斥她,不把她當一回事兒。
可明明蘇凝雪也沒有好的出身。
為什麼她就能嫁給江墨沉,她還跟别的男人出去吃飯,有說有笑的,她替江墨沉抱不平,卻反倒被怪罪!
難道就因為她是下人嗎?
“你有沒有壞心,你自己心裡知道,老太太這裡有我照顧,你往後别來了!
”沈麗呵斥完就開門進了屋。
房門無情合并,王靜捂臉站在外頭,任由憤恨沖破了壓制,陰鸷又偏激的看着門口。
……
“小靜呢?
她咋沒回來?
”王老太太等着王靜說下文的,見沈麗一個人回來,焦急的問起來。
沈麗掩飾住眼底的不屑,正經八百的說:“劉昭找她有事兒,她跟對象出去了。
”
“她剛才跟你說墨沉的媳婦兒跟兩個男的在外頭沒有?
”王老太太兩隻眼睛瞪着,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,要不是腿腳不利索,怕是得直接找蘇凝雪的麻煩去。
“沒有啊,媽,年輕人有幾個朋友正常,您沒必要大驚小怪的。
”沈麗笑着說道。
王老太太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,“交朋好友?
誰家好媳婦兒在外頭交朋好友?
我真不知道江家人腦袋是怎麼想的,就放任她去外頭丢人現眼!
”
沈麗聽了這話,無語的翻了個白眼。
“咋地?
我說的不對?
難道你也想學她出去找漢子?
”王老太太沒聽見她回應,直接就說道。
她要是不說這話,沈麗懶得跟她争論。
但她直接用‘找漢子’這個詞侮辱自己,沈麗忍不下去了,破防僅在一瞬間。
“媽!
我出去找漢子,你兒子得哭死在家裡頭!
您要是巴不得我出去找漢子,那我現在就出去找一個!
”
得了。
沈麗一發火,老太太直接熄了火。
要知道她嫁給王崇珉這麼多年,給他生了一女一子,辛辛苦苦的替他把持着整個家,功勞和苦勞,所有人都看在眼裡。
沈麗尋思尋思也夠的慌,自己這樣都不能讓她滿意,那她真該學學蘇凝雪跟小姑子,為自己的目标奮鬥去!
沈麗吼完了王老太太,病房裡許久都沒有聲音。
而這一件事,也自此在沈麗心裡埋下種子,紮了根,讓她在将來的某一天,也為自己痛快的大幹一場。
……
蘇凝雪并不知道,在王靜向王老太太抹黑她的時候,沈麗替她出了一口氣。
下午她在畫廊停了一節課,晚上飯後,便開始創作她參賽的作品了。
全國大賽從報名到海選,一層一層往上選拔晉級,最後入圍十強才有資格進入決賽。
這個過程就需要兩個月的時間,所以每年書畫組織都将報名時間定在年底12月份,現在已經是十月中旬,留給她創作的時間并不算充裕。
最基本的畫底打完起碼也得半個月,而後還要做色彩的特别處理,繁瑣的點綴也是慢工才能出細活。
她得拿出真本事,才能十拿九穩。
不知不覺,時間來到九點多,王淑珍叫響了房門。
“墨沉打電話來了,讓你去接。
”
蘇凝雪筆觸停頓了一下,像是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,欣喜而笑,從卧室跑到堂屋去。
“喂?
”将聽筒放在耳邊,她的心中便滿懷期待感。
“想我了嗎?
”男人夾帶着電流的醇厚嗓音,讓她的心跳都快了半拍。
瞬間就像是嚼了塊蜜糖,甜甜的,熱熱的溫泉,萦繞在心口。
“嗯。
”礙于客廳裡有人,她隻能用輕輕的肯定來回答。
“這周雙休,回去看你。
”
“真的嗎?
太好了!
”蘇凝雪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能見面,虧了前幾天分開的時候,她難受了一路。
“乖乖在家等我。
”男人的聲音是那麼沉穩,又不乏沁潤心脾的溫柔。
“我等你!
”蘇凝雪用一聲聲肯定,來表達情感。
“那先這樣,回頭見。
”
“回頭見。
”
蘇凝雪打電話,江家人就在旁邊聽着,當知道江墨沉要回來,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。
……
野骁特戰隊。
江墨沉離開通訊室,又回到了會議室。
這場會議已經持續長達十六個小時,主要商議行動策略,對抗接下來的艱巨考驗。
“江隊長,這是于深海剛才發來的機密文件。
”戚程儒将文件拿給他。
本來,他的任務就是駐紮在外部,需要哪個城市的情報,他便在哪裡的根據地。
但現在情況緊急,時刻需要他的情報增援,江墨沉便将他召了回來。
江墨沉打開文件,仔細翻閱,到後面,表情越發凝重。
“魚珠會社老闆矢野久仁,也就是許淮州,将于明天後登錄春城。
”
“他來做什麼?
”餘弦驚訝的問。
其他人也紛紛擡頭,等待着他的下文。
“太極宗師李懷忠明天七十歲壽辰,許淮州來為他慶生。
”
“哼,為李老先生慶生?
怕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!
”餘弦鼻腔裡噴着不屑的氣兒。
他做賞金獵人滿世界遊蕩的時候,說起最大的勁敵,便是許淮州。
明面上,他帶領的魚珠會社是一個保全組織,培育出的保镖分部全國各地。
背地裡,他還秘密組織了一群敢死隊,其殺傷性分毫不亞于他當年所在的殺手組織。
比起狠辣殘酷,許淮州才是一匹真正吃人喝血的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