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9章 帝後震怒
朱老爺下意識想要找朱一暄,恍惚想起兒子和岑氏都被六皇子押去皇都了,生死未蔔,如今他能指望誰?
庶子全部都被養廢了,不成氣候,孫子......
想到孫子,朱老爺支棱了起來,趕忙将下人喊來,“去,通知管家,等他養好身體親自帶人去冰原找柯氏母子!
”
經過一個多月的趕路,慕容辰終于帶着朱一暄和岑明珠以及那個孩子回到皇都。
他甚至連六皇子府都沒回就先匆匆進宮了。
皇後收到消息,早早出來相迎,看着暖陽下拄着拐杖急急朝她走來的兒子。
皇後喜極而泣,趕忙上前。
“可算是回來了!
你不在皇都,母後這心就沒踏實過!
”
慕容辰給皇後行了個莊重的大禮,“母後,是兒臣不孝,讓您擔心了。
”
皇後搖頭,笑容一直挂在臉上,“看你這樣就是還沒回去,可知沈側妃又給你生了個兒子?
”
慕容辰眼睛瞬間亮了幾分,“母後,晚點我就回去,有件事我要向您和父皇禀報。
”
“何事?
”皇帝的聲音從拐角處傳來。
慕容辰和皇後齊齊行禮。
皇帝笑了,“都起來起來,老六,你剛剛說要跟朕禀報何事?
可是與科舉有關?
”
慕容辰搖了搖頭,面色多了幾分凝重,“父皇,母後,是.....兒臣在钊化縣的時候抓了一個女人,此人乃是戍邊将軍岑英範之女,當年因為仗勢行兇,害側妃和側妃兄長重傷,間接害了幾條人命,被縣令判處流放。
岑氏婆婆離世,按理說岑氏和她的夫君要守孝三年,結果三年未到,岑氏卻懷孕生子,還偷偷回了钊化縣。
”
“豈有此理!
”皇帝震怒,長袖一甩,眼神都變得犀利淩人,“讓岑氏流放邊關,難道當初的縣令不知道戍邊将軍與岑氏的關系?
”
皇帝一下子就猜到了關鍵。
慕容辰搖搖頭,“父皇,縣令是否知道岑家的情況,這點不得而知,明面上看,縣令這麼判倒也說得過去,隻是岑氏到了邊關過的是什麼日子就值得商榷了。
”
皇後聽了半天總算是聽明白了,“老六,你是想處置岑氏,又擔心岑英範,這才請示你父皇?
”
慕容辰卻仍是搖頭。
皇帝和皇後都懵了。
“不是的話你提這件事做什麼?
”皇後嗔怪地睨了兒子一眼,發現慕容辰眼神不對,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。
慕容辰斟酌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:“父皇,那岑氏是在邊關懷孕才偷偷回钊化縣生産,岑氏夫君朱一暄已經坦白,他三年孝期并未與岑氏同房。
岑氏的孩子不是他的,而是.....而是二皇兄的。
”
“混賬!
老六,此事當真?
”皇帝腦子一轟,感覺理智在這一刻蕩然無存。
皇後也是白了臉,急急開口,“老六,會不會是岑氏為了活命故意攀扯你二皇兄?
”
慕容辰苦笑道:“母後,我也希望是這樣,可岑氏言之鑿鑿,甚至發了毒誓,朱一暄也承認岑氏與二皇兄有.....有染,兒臣知道茲事體大,不敢放任不管,可又不能不管,隻好将他們全都帶回皇都,由父皇母後定奪。
”
皇帝從沒有一刻覺得事情如此棘手。
皇後也是六神無主,暗暗抹淚,等皇帝走後,她繃不住哭了,“老二怎麼會這麼糊塗!
之前臘八布施,在佛寺與岑明雪私會也就罷了,那岑明雪好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。
沒想到去了邊關竟然如此無法無天,連有夫之婦他都要,他就這麼饑不擇食嗎?
明明他之前不是這樣的!
”
她是真的傷心難過,皇帝就這麼幾個健在的成年皇子,老六天生有疾,注定與皇位無緣,她膝下隻有抱養的二皇子可以跟其他皇子争一争。
她是真心希望二皇子争氣坐上那個位置,隻有那樣她和老六以後才能過得舒心。
沒想到老二一步錯,步步錯,竟然把自己給毀了!
慕容辰心疼地攬着皇後回宮,不停地安慰,“母後,那岑氏說的話未必就是真的,父皇肯定會調查清楚,不會冤枉二皇兄的,若是二皇兄真的做了這樣的事便是對不起父皇母後的悉心栽培,該罰還是要罰。
”
他與慕容旭關系一般,小時候兩人因為争寵,慕容旭沒少欺負他,奚落他,罵他是小瘸子,長大後他因為身體原因隻能當個富貴閑人,慕容旭對他的态度倒是緩和了一些,卻不鹹不淡,所以慕容旭犯事,他也不會幫忙遮掩。
皇後大哭一場,精神萎靡。
慕容辰擔心,便沒出宮,一直留在宮裡照顧皇後,第二天早上又去見了皇上,彙報科舉之事,這才出宮回府。
沈甜收到消息,急忙抱着孩子出了後院,“殿下!
妾身拜見殿下。
”
“快快起來!
都說在自家府上不用行禮。
”慕容辰趕緊把沈甜扶起來,幾個月沒見,沈甜的身材又恢複産前的模樣,略微豐腴一些,反倒是比之前更有風情。
慕容辰将人抱在懷裡,貪戀地吸取她身上的味道:“我想你了!
”
沈甜羞紅了臉,卻是配合着抱住慕容辰,“妾身也想殿下了,殿下,你看,這是我們的小兒子,你不在皇都,父皇給孩子賜名慕容佐。
”
慕容辰小心翼翼接過孩子,逗弄了兩下,見孩子咿咿呀呀兩聲,面上越發慈愛。
二人一路回到沈甜的院子,慕容辰把孩子交給奶娘,這才與沈甜說了陳婆子的事情。
沈甜歡喜的笑容漸漸從臉上消失,淚水模糊了視線。
慕容辰頓時心疼得不行,趕忙将人抱在懷裡安撫,“奶奶年紀大了,我去看她的時候她還與我說話,是出了一些事,我不得不提前回皇都,唐钰和沈逸幫忙操辦的後事。
唐钰直到奶奶喪事辦完才追上我,他說奶奶走的時候穿的是你為她做的那身新衣裳,無病無痛,兒孫繞膝,喪事辦得很是隆重,你别難受了。
”
沈甜仍是不停地掉眼淚,“奶奶疼我,我受傷的時候是她一直陪着我說話,我難受她就哄我,明明她自己看不見,幫我端茶倒水卻做得十分順手,以後再也沒人這麼疼我了!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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