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7章 做太狠,被趕出來了
“随便,都可以。
”
蕭北凜拉開冰箱,準備遞杯啤酒給她,可一想到若是飲酒,不能開車,他晚上豈不是要留宿這裡?
于是手中動作一轉,落在了一瓶蘇打水上。
“今兒怎麼有閑情雅緻到我這兒來了?
”
“碰上京康,聊了幾句,就想着跟着他一起來看看你,這浦雲山管控森嚴,要不是有京康帶着,我還進不來。
”
江起溟這話,打消了蕭北凜心中的疑惑,他正覺得奇怪呢!
浦雲山管控這麼森嚴,他是怎麼上來的。
“難得你們倆能遇見,最近一直住在酒店?
”
“是啊!
”
“江家資源豐厚在京港也有不少财産,怎麼不住進去。
”
“江家的好處什麼時候輪得到我身上?
”江起溟笑了聲,端起杯子喝了口水,望着蕭北凜的目光帶着點無可奈何的诙諧。
蕭北凜心想,也是,江家人的心思都在老大身上,他這個老二,什麼都不配。
這一碗水端不平的家庭他見了很多,但是如同江家這樣的确實少見。
不過也不奇怪,真正的世家大族裡面隻需要一個合格的繼承人,至于其他子女,無所謂,若是沒有野心就放在身邊養着,若是有野心,得送出去。
江起溟雖然裝的好,但是首都人都看的出來的事情未必江老爺子看不出來。
沒野心的人怎麼會到京港來?
不管他是想弄死陸敬安還是想拉他入夥,都不是沒野心的人做得出來的事情。
“準備什麼時候回首都?
”
“明天,過幾天家裡有人生日,得回去。
”
蕭北凜回答江起溟的問題。
後者問:“你呢?
”
他知道江起溟是沖着華濃來的,自然不會将話往那方面引,連娛樂圈這個方向都懶得靠。
“準備了,老爺子下了最後通牒。
”
.............
周三,許晴休養好回了公司,剛下車就被人圍住了。
她望着眼前的衆人,眉頭輕挑,她是命不好?
還是出門的沒看黃曆?
一波剛平一波又起?
上次就算了,這次還有人擋到公司樓下停車場來了?
什麼意思?
這年頭都流行到别人家門口攔路打劫嗎?
“膽兒挺肥的,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?
”
許晴話語剛落地,身後一輛黑色挂着京牌的奔馳車裡下來一個穿着中山裝的中年男人。
又是他.........
“許總,抱歉,我們沒惡意,隻是苦于想見陸總一直約不到人,所以才出此下策。
”
真是活見久,她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有因為見不到老闆而綁架下屬的,這特麼真是脫褲子放屁,開了眼了。
“恒先生,你覺得這樣做,合适嗎?
”
“所以我說是下策,很抱歉。
”
“每日想見陸總的人排的隊比投胎的鬼都多,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,你說我是不是活不久?
”
“想見陸總你就去見,為難我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?
”
許晴也不是吃素的,準備喊保安來趕人。
恒清看了眼身邊的保镖,後者會意,直接将許晴壓上了車。
許晴:..........
保安趕來時,站在車下的保镖算是客氣有禮貌地告知他們。
“無意為難許總,但我們想見陸總,還請告訴陸總一聲。
”
陸敬安得知這個消息時,正從沙發上起身,領帶松松垮垮的,沒打緊。
昨晚跟華濃做太兇,被人趕出來了,淩晨四點來睡辦公室,本就一肚子火的人情緒不佳,這會兒更甚。
“去樓下端份早餐給我。
”
何燭啊了一聲,這跟許總被綁架的消息有什麼牽連嗎?
“沒聽懂?
”男人冷着嗓子問。
“那許總.........”
陸敬安一個冷眼掃過去,何燭不敢再多嘴,麻溜兒下去了。
恒清不敢将許晴如何。
這一點,陸敬安心裡明白。
真想跟他撕破臉,有的是方法,而不是用這招。
四十分鐘後,陸敬安按了内線讓何燭進來收拾殘局。
“泡杯咖啡,去樓下請人上來。
”
“明白。
”
果然吃飽喝足了好辦事兒這話是真的。
許晴上來時,隐隐約約聞到了陸敬安辦公室裡有食堂牛肉粉的味道。
看着他手邊滿杯的咖啡,她就知道,這男人估計是吃了個早飯才悠哉地将她弄上來。
資本家啊,資本家。
冷血無情的資本家。
.........
“陸總,終于見到您了。
”
恒清開口,尚算客氣。
陸敬安端着杯咖啡坐在他對面,連杯茶都懶得給他上:“你一直這麼費盡心思地想見我,是為何?
”
“陸先生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,江家想請您回首都。
”
“難為江老爺子有生之年還記得我,隻是..........他憑什麼認為我會回首都?
”
“陸總身上有一半是江家的血脈。
”
“所以?
”男人輕飄飄反問。
恒清被眼前人丢出來的這兩個字給震懾到了。
平靜了半晌才道:“理應回江家,”
“理應?
”
陸敬安說完,笑了,隻是這笑不及眼底,男人從茶幾旁抽出一張a4紙,遞了隻筆過去:“勞煩你寫寫這兩個字。
”
譏諷的腔調和不屑的神情,像是一根針紮進恒清的心裡。
“何為理應?
江家養出這種不孝女抛夫棄子是理應?
還是江老爺子吃裡扒外寵妾滅妻導緻女兒性格叛逆是理應?
理應?
不做人就罷了,還侮辱老祖宗留下來的字,你可真是該死。
”
小時候不管不顧,現如今知道來找人了?
怎麼?
江家的爛攤子别人收拾不了了是不是?
“陸先生這話過分了。
”
“那個年代,太多身不由己,将你留在京港是最好的選擇。
”
人人都有難言之隐,隻是這難言之隐,不好說。
笃笃笃————敲門聲響起,何燭探頭進來指了指手表。
陸敬安懂了。
緩緩起身,朝着何燭丢出四個字:“進來送客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