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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律師蓄謀已久

第816章 小哭包

  “喏!

  “什麼東西?
”陸敬安看了眼徐姜遞過來的資料袋。

  “老年大學。

  陸敬安:............

  “徐女士退休了,閑在家裡老研究這研究那的太吓人了,吓得我下班連家都不想回,趕緊的,送人去上學。

  “你去送,”陸敬安不用猜都知道徐姜被憋什麼好屁。

  “她能幹死我。

  “幹不死我了?
”陸敬安反問。

  “你不是他親兒子,幹死你犯法。

  陸敬安不為所動。

  徐姜抓耳撓腮再接再厲:“這樣吧!
我給你爸送,你給我媽送。

  “如何?

  “成交。

  徐姜抽出文件袋裡的資料,拉着陸敬安一起下樓,看着徐姜進了茶室,他轉頭上樓了。

  華濃癱在他書房的沙發裡,見人這麼快就上來了,有些疑惑:“你不是給徐姨送資料去了?

  “徐姜勸動了陸老師,徐姨自然會跟着一起去的。

  “黑心肝兒啊!
陸老闆。

  陸敬安将手中的文件袋丢在茶幾上,走過去,一手撐在沙發靠背上,彎腰弓背拖着華濃的腰将人撈上來:“别人說我黑心肝兒就算了,你也說?

  “我不能說?
”華濃勾着他的脖子反問。

  “可以說,但我不愛聽。

  “不愛聽我也可以不說,但陸老闆想好怎麼封我口了嗎?
”華濃勾着他的脖子,仰頭親着他的喉結。

  撩撥地撐着沙發靠背的男人手一軟,心潮彭拜,欲望一觸即發。

  托住華濃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。

  纏綿悱恻,唇齒交纏。
喘息聲彼此的耳畔擦過,引得人陣陣寒蟬。

  陸敬安的手落在她身上,像自帶火球,撩撥而過,熱浪陣陣。

  讓她渾身酸軟,隻能勉強勾着他的脖子稍作喘息。

  她癱在沙發上喘息急促:“能給嗎?

  陸敬安狠狠歎了口氣,頗有些無可奈何:“再等等,等生完再說。

  華濃推開他:“那你别撩我。

  距離預産期四周,華濃徹夜難眠,睡眠淺,身旁有些許動靜就醒了。

  清晨起床,陸敬安扶着她起身時,她開口商量:“晚上分床睡吧!

  “怎麼了?

  “睡不好,你一動我就醒了。

  “我盡量老實點,恩?

  陸敬安見人不說話,又道:“分床睡不合适,36周了,醫生說到了37周随時都有生的可能。

  陸敬安耐着性子勸着,華濃無奈答應,連續兩日下來,脾氣有些暴躁。

  淩晨兩點,她極其不耐煩翻身坐起來。

  吓得陸敬安毫無睡意:“怎麼了?

  華濃掀開被子起身下床準備離開卧室:“濃濃.........”

  “好好好,你睡,我出去。

  淩晨三點,餐室燈火通明,徐姜跟前放着筆記本,平闆,戴着眼鏡正在看文獻。

  遇到不懂的詞彙還得翻着一本有些年頭的詞典。

  手邊放着咖啡杯,一副決戰到天明的姿态。

  “還不睡?

  “找點文獻,你怎麼還不睡?
吵到華濃被趕下來了?

  “恩,”陸敬安帶了杯水,拉開椅子坐在徐姜對面,看着她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。

  “讓你把起居室的沙發丢了,報應來了吧?

  華濃懷孕之後,老是冒冒失失,磕磕碰碰的,陸敬安心有不安,連夜讓人将沙發撤走,現在好了,報應來了。

  要是沒撤走,還有個沙發睡,現在估計隻能打地鋪了。

  “再買一套就是了。

  “不怕新東西有甲醛啊?

  徐姜揉眼睛揉得眼淚橫飛,陸敬安扯了幾張紙巾遞給她:“困了就睡。

  “哪兒敢啊!
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,我得對得起我的職業使命,不能讓人就這麼死了。

  “很嚴重?
”陸敬安問。

  徐姜搖了搖頭:“嚴重算不上,疑難雜症倒是真的。

  “國内沒經驗,翻翻國外文獻,找不到案例,我也盡力過了。

  “這輩子就這樣了,再有下輩子,不當醫生了。

  在生命面前,人都是脆弱渺小的,任何人都走不過這一關。

  跟徐姜聊了幾句,陸敬安不敢過多打擾她,上樓去了書房,開着書房門和卧室門,蓋着毯子躺在沙發上,身邊沒了華濃,一晚上沒睡好。

  間隔兩小時就忍不住起來看看她。

  踢被子或者睡姿不好都能讓他擔心一陣兒。

  次日,楊娴早起去臨市出差,進餐室準備倒杯水,就看見徐姜躺在椅子上睡着了,四把椅子一拼,就是個簡易的床,也不怕摔下來。

  楊娴輕手輕腳撿起地上的毯子蓋在她身上。

  “楊姨?

  “幾點了?

  “六點,”

  徐姜眼睛一閉:“我再睡會兒。

  ..........

  孕37周。

  華濃肚子變大,孕晚期的各種症狀接踵而至,腳腫,疑惑着是每夜隔一小時起來上一次衛生間,都足以讓她情緒不佳。

  前者還能忍一忍。

  唯獨長紋,是壓垮她情緒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
  整個孕期,控制飲食,每日都有認真護膚,細心地對待自己的每一處皮膚,可最終逃不過肚皮開花的命運。

  陸敬安正在卧室裡等着她洗完澡,半掩着門,不敢關緊,怕出現任何意外他出現得不及時。

  原以為跟往常一樣,洗完也該出來了。

  沒想到等來的是華濃額的放聲大哭聲。

  吓得屋外的男人猛地推開門進去。

  “怎麼了?

  華濃捧着肚子放聲大哭:“我長紋了。

  陸敬安蹲在她身前看了眼,站起來,撈起浴袍替她穿上,将人摟進懷裡安撫着:“不礙事的,回頭能去掉。

  “真的嗎?
”華濃抽搐着,哽咽着。

  陸敬安緩緩點頭:“真的。

  “乖不哭了,回頭寶寶生下來像你一樣,是個小哭包。

  “你才是小哭包,”華濃氣地跺腳,嗷嗷哭着。

  陸先生沒忍住,抱着人笑出聲兒。

  褚蜜自從華濃出門不便之後,時常來浦雲山找華濃。

  每每都是白日來,到了晚上,出門的人都回家了,人家一家人其樂融融的,她也不好意思上門。

  這日,如往常一樣,褚蜜上來陪她。

  待到下午正準備離開時,遇到了提前回家的陸敬安。

  “準備走?

  “嗷————怕打擾你們一家人其樂融融。

  陸敬安接過昆蘭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擦手,脫了外套,按了點消毒凝膠抹在手上:“他們今晚都各自有事,留下來吃飯吧!
把蕭北傾也喊上,一起聚聚,晚上沈商和明少與他們都過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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