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0章 一遍遍地喊着老公
“梁家還沒找到她?
”
“難!
”陸敬安知道她口中的那個她是江晚舟。
“在你手上?
”
“恩,明少與在看着,”陸敬安言簡意赅。
華濃猜到這江晚舟一定在陸敬安手中,且還在管控範圍之内,不然,按照梁家的能力怎麼可能一直找不到人?
“林袁呢?
”
“活不了,”陸敬安就沒想讓他活,倒也不是想砍掉江晚舟的左膀右臂,純粹是因為他對華濃動手。
若非醫院一事,倒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。
華濃目光從眼前的路上掃到陸敬安的臉面上,夏日炎炎,即便山林間溫度沒有城區高,可陸敬安身上的襯衫隐隐約約有了汗水,不至于貼在身上,也不至于看不見。
暖黃的路燈落在他臉面上,将原本硬朗的線條柔化了幾分。
“看什麼?
”
華濃抽開被男人握住的掌心,汗哒哒的,有些難受:“我隻是好奇,陸老師知道這事兒有什麼反應?
”
“他向來相信我。
”
陸褚從不會在旁人和他之間,選擇旁人,陸敬安有理由相信,他永遠都會是陸褚的第一選擇。
二人一路慢慢悠悠在林子閑逛着,不時遇到幾個巡邏的保镖,見到二人低頭招呼,陸敬安也一一回應,找到葡萄架時,果然,一如徐姜所說,葡萄都到了采摘的季節,興許再過既然就該爛了。
華濃伸手摘了個葡萄,在指尖揉搓着,正準備往嘴裡塞,被人一把握住手腕,頗有幾分嫌棄:“髒不髒?
”
“不幹不淨,吃了沒病啊!
”
“一派胡言,”男人丢了她手中的葡萄,從架子上剪了一大串下來,拿到水龍頭下洗淨,這才遞給她:“肚子疼得時候折騰的是誰?
”
華濃嘀咕着,有些不服氣,
她打小是家裡的阿姨帶大的,楊娴雖然管她,愛她,但也沒那麼精細,頗有一副她能長大就行的架勢,而家裡的保姆阿姨隻要她不磕磕碰碰,隻要她不生病,就萬事大吉,凡事也沒那麼講究,
反倒是跟陸敬安結婚之後,這人對她的精養程度一度超過自己親媽。
“你以後一定是個處處講究的爸爸。
”
爸爸二字讓陸敬安剪葡萄的手一頓,透過葡萄葉望着華濃,内心有某處琴弦被撥動了。
“講究不好嗎?
”
“挺好,但我是個糙人。
”
陸敬安收回視線,穩住情緒,開口說的每一個字都帶着誠意:“你生就行,我來養。
”
華濃往嘴裡塞葡萄的動作就此頓住,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聊了什麼不該聊的話題,腦子有片刻轉不過彎兒來。
穿堂風吹過,帶動了她的發絲,華濃張了張嘴,想說什麼,最終覺得這種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。
“帶手機了嗎?
”
“帶了。
”
“打燈,照一下,看不見。
”
“哦!
”
..........
“哪兒來這麼多葡萄?
”
陸敬安将籃子遞給昆蘭,示意她去洗些出來。
“後院有一片葡萄架,還剩許多,明日讓昆蘭都摘了,給您送過去。
”
華濃跟着附和了一句:“要摘了,不然就該壞了。
”
徐蘊見這二人一附一和的,面上笑開花:“看到你們好,我跟你爸都很高興。
”
華濃老臉一紅,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。
陸敬安倒是虛心,握着華濃的手點了點頭,捏了捏她的掌心:“會一直好的。
”
“那就好。
”
距離江晚舟墜江過去七天,搜救隊的人在山林裡找到了林袁的屍體,法醫一番勘驗,得出的結論是被野獸撕咬而亡,身上多處傷口,雖不算緻命,但也足以讓一個長期沒進食的人死亡。
“隻有他?
附近再搜一搜,看還有沒有别的女性。
”
“此處距離京港小百餘裡,飄過來得幾天幾夜,幾天幾夜不吃不喝再加上山林裡夜間還有野獸,估計也難找到,”身邊的人勘驗了現場之後得出結論。
“難找也要找到,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,你是不知道人家是什麼段位,首都高官政要老婆,上級領導層層指令壓下來,那就是一座座大山,找不到人,多少人都得脫掉頭頂上的帽子。
”
半個月,早就過了搜救時間了,要是别人,指定就放棄了,可就是因為人家位高權重,所以才沒放棄,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。
不然他們交不了差。
“明白,”衆人叫苦不疊,雖然心裡覺得是浪費警力,但也沒辦法。
..........
“這女人太強悍了吧?
這都過去半個月了,她還活着,她是一定要走出去嗎?
”
“就是啊,毅力簡直恐怖,多少男人都沒這個本事。
”
明少與他們跟着江晚舟半個月了,按理說,正常人這種時候即便是不死,也該心理崩潰了,一個人野外求生,渴了喝水,餓了遇到什麼吃什麼,晚上就睡在河邊,也不怕有野獸來襲。
就這麼堅持了半個月,什麼概念?
部隊裡的荒野求生都有個搭檔,而她一個人就這麼堅持了半個月。
難怪,難怪陸敬安說她善于隐忍,匍匐三十載就為了一朝報仇雪恨。
這女人,跟瘋子沒什麼區别。
他們這幾個大老爺們兒跟了她半個月,一個個的形容枯槁,胡子拉碴,精神不濟。
跟她比起來,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。
“還跟嗎?
明少。
”
“我問問。
”
深夜,明少與電話進來時,陸敬安正在辦事兒,華濃喘息着推搡着他:“電話響了,接電話。
”
“晚點。
”
“萬一很重要呢?
”再不歇會兒,她就要死了,這狗男人,為了彌補自己空下來的那半年,沒命地把她往死裡折騰。
任由她哭喊着求饒,一遍遍地說着自己不行了,都無果。
然而,這通電話,陸敬安還是沒接,極度的快感在腦海中炸開時,華濃抓着陸敬安的後背上了山巅,她喘息着,一遍遍地喊着老公,由起先的緩慢到急促,再至嗓音沙啞,而後轉至舒服的微歎和被燙到的輕泣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