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9章 連我的女人都鬥不過
林知意和記者說完後,看了一眼地上的廖一。
廖一一邊哭一邊攙扶身邊人離去,嘴裡還在大喊冤枉啊。
演得挺不錯。
上樓後,林知意坐在辦公桌前,神情嚴肅地盯着桌面的手機。
陳瑾遞上咖啡:“林小姐,你已經做得很好了,别太緊張了。
”
林知意捧着咖啡杯苦笑。
“我比不上你們聰明,隻能用這種耍無賴的辦法。
”
“他要是在一定罵我亂來。
”
陳瑾怕她多想,安慰道:“他哪裡舍得罵你?
以前他逼你,心裡其實比你都難受,哪怕後來被你氣得半死,轉個身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。
”
林知意抿了口咖啡,苦澀在嘴裡回蕩。
宮沉也總說她隻會氣他。
她現在不想氣他了,卻找不到人……
這時,桌上手機響起。
林知意以為是周照,拿起手機一看,心卻跟着沉了下來。
是宮老爺子。
電話一接通,便傳來老爺子愠怒的聲音。
“林知意!
你是不是想毀了宮家!
”
林知意深吸一口氣,故作鎮定笑了笑。
“老爺子,這怎麼能叫毀呢?
我是在幫宮曜證明清白,總不能他連死人的慰問金都要獨吞吧?
”
“你……”老爺子雖然氣,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,冷笑道,“林知意,沒用的,你永遠都對抗不了我。
”
林知意一頓,快速結束通話。
“老爺子保重身體,我還有事,挂了。
”
放下手機,她的手卻在顫抖,不小心碰到了咖啡杯,咖啡灑落在雪白的紙張上,像血一樣暈開。
莫名心慌,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不知過了多久,周照回來了。
林知意快速沖到了他面前:“怎麼樣?
宮曜是不是去找三爺了?
”
周照看向她,無奈地搖搖頭。
“沒有,他去找了他母親,兩人在花園裡聊了很久,也不知道在說什麼,但我并沒有發現三爺的蹤迹。
另外派出去的人說老爺子名下的房産也沒有宮曜去過的痕迹。
”
“……”
林知意身體一軟,扶着桌子才穩住身體。
她失敗了。
宮曜現在對她一定會更加謹慎,弄不好反而害了宮沉。
林知意眼前發黑,雙手無力地打翻了桌上的包。
陳瑾上前扶着她:“林小姐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地上響起電子音。
林知意蹲下身體,才發現星星另一部電話手表竟然在她包裡。
她猛然想起,在機場洗手間向星星解釋她留下的原因時,星星抱了她。
“媽媽,我聽你的,你一定要小心。
”
星星肯定擔心她,所以将另一部電話手表塞進了她包裡。
看着上面的語音電話。
林知意心裡仿佛有一道聲音在催促她趕緊接電話。
她摁下通話鍵,沖出來的聲音居然是柳禾。
“星星。
”
“媽,是我。
”林知意頹廢地坐在地上。
“知意?
星星的手表在你那?
”
“嗯。
”
林知意沒什麼力氣解釋太多。
柳禾聽出了她的反常:“我聽你叔叔說你在宮氏,是不是宮曜為難你了?
這對母子真不知好歹,吃穿用的都是老三替宮家賺的錢,連住都是住老三的馬場,怎麼好意思算計老三?
”
林知意聽得斷斷續續,撐起身體時,剛好踢到了從包裡掉出來的小冊子。
幼兒園簡章。
什麼時候塞進她包裡的?
她盯着冊子的封面,一個可愛的寶寶騎着小馬駒。
馬場,這兩個字突然鑽進了她腦中。
她猛地看向周照,像是在尋求答案。
周照掃了一眼冊子,點點頭:“宮曜的确去了馬場。
”
他不了解宮家,自然不了解馬場的意義。
況且馬場每天都有京市的權貴進出,并不隐蔽。
但宮沉說過,“他年輕愛騎馬,馬場是我媽送他的。
”
柳禾也說過,“馬場後面有個漂亮的山莊,老爺子每個月都會去住幾天,我就是在那見到了任希雅。
”
林知意抓住了腦中一閃而過的東西。
“媽,你說馬場是三爺的?
”
“對啊。
”柳禾繼續道,“老太太興許是對老爺子失望,在老三出生後就把馬場改到了他名下。
但老爺子每個月都會去看自己養的馬。
”
難怪老爺子名下的房産沒有任何異樣。
林知意冷哼一聲。
“恐怕看的不是馬,是自己養的情人。
任希雅和她母親回國就住在那,現在宮曜母子也住在那,顯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”
柳禾驚得說不出話。
一個男人在妻子送的地方養情人,誰會想到呢?
更不會想到宮沉被囚禁在自己的房産中。
林知意匆匆挂了電話,正要去調地圖時,陳瑾已經遞上了pad。
“查了,墜江後,在有人接應的情況下,從下遊上船,根本不需要上岸,到馬場附近隻需要半小時。
足夠宮曜在圍觀群衆面前演戲。
”
“所以宮曜去馬場不會找他媽,而是三爺就在馬場。
”
林知意看着地圖,心髒瘋狂跳動。
“我要去救他!
”
陳瑾攔住她:“等一下,林小姐,現在帶人過去隻會打草驚蛇,必須找個名正言順的名目。
”
的确。
現在她的一舉一動在宮家的監視中。
隻怕剛帶人走出宮氏,宮曜就會收到消息。
林知意想了想,腦海裡浮現一個人。
她立即撥通多年未聯系的電話。
對面傳來女人和男人的調笑聲。
“餘總,您好。
”
餘總冷哼:“林知意,少給我來這套,有話快說。
”
“我需要你幫個忙。
”
“我有什麼好處?
把三爺借我睡兩天?
”餘總笑道。
到現在還堅信宮沉能回來。
林知意便明白自己沒找錯人。
“他不行。
”
“現在不嘴硬了?
”餘總打趣般笑了笑,“我知道了,讓三爺記得欠我一個人情。
”
“明白,謝謝。
”
“等着吧。
”
……
馬場。
宮曜和付秀竹聊完就直奔樓上。
推開房門,宮沉狼狽地躺在地上,手邊一片血迹。
藥物已經讓他開始産生幻覺,神志不清。
時而亢奮,時而全身無力。
為了防止他發狂,宮曜将他雙手都用鐵鍊鎖住。
每次煎熬時,鐵鍊就會磨破他的肌膚,讓他雙腕血肉模糊。
即便如此,宮曜也不解氣。
為了回宮家,他從記事起就在和宮沉暗中較勁。
明明隻差一步,卻宮沉和林知意破壞。
宮曜卸下僞裝,露出獠牙,對着宮沉便是一拳。
宮沉咳了一聲,嘴角滲出鮮血。
他半阖眼眸,眼底掠過一絲輕嗤。
“怎麼?
連我的女人都鬥不過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