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他不敢知道真相
管他怎麼回事。
喬時念拉上窗簾,走回了屋裡。
……
霍硯辭到達辦公室時,周天成已在等着他。
“老林那兒怎麼回事,人在哪兒?
”霍硯辭問。
“霍總,你看看這個。
”周天成神色略為凝重地将份資料遞給了霍硯辭。
霍硯辭打開了資料,在看到上邊的内容時,向來泰山崩于前都不改色的他,臉色陡然一變!
周天成感受到了BOSS的情緒變化,垂眸站于一旁默不出聲。
半晌,霍硯辭繼續翻動着資料。
看到照片和轉賬記錄以及其它相關佐證,他的神色已恢複成波瀾不驚,隻是眼底翻滾着各種複雜的情緒。
從頭到尾看了幾遍,霍硯辭扔下資料,“繼續往下追查,看他們的目的是什麼。
”
“現在去會一下老林。
”
周天成應聲,“好的,我馬上安排。
”
“另外,霍總,你早兩天讓查太太和傅小姐的行程也已有了結果。
”周天成将另個文件袋遞給了霍硯辭。
霍硯辭看着面前的牛皮紙袋,卻沒有立即伸手接。
陸辰南說,因為他強行要喬時念弄掉孩子,逼得喬時念和他離了婚。
這個孩子喬時念一直護得緊。
無論如何她都想留下。
誤服堕胎藥那天,喬時念瘋魔地将白依依推入湖中,小臉上的恨意滔天。
之後也恨透了他,視他如仇人。
更是用跳樓這種絕決的方式逼他簽字離婚。
孩子是喬時念不能觸碰的痛,他不敢再一次去揭這個傷疤。
今晚看到喬時念甜美可人的笑容時,他突然明白,隻要喬時念在身邊,隻要她能時刻開心,孩子是誰的根本不重要。
還有一個原因,他心中忽然有了恐懼和害怕,他,不敢知道真相。
“資料拿去碎掉。
”霍硯辭拿出了口袋裡的鑽石袖扣,聲音無波地命令。
但仔細聽,能聽到他話裡微微的顫意。
周天成雖有些訝異,但他什麼都沒有多問,“好的霍總。
”
……
隔天,喬時念起床時收到了周陽應的消息。
很平常的問候,以及向她分享了下自己的比賽進程。
周陽應的行程這麼忙還給她抽空發信息,喬時念知道他應該還在為她的事情擔心。
喬時念給他回了消息,說自己現在特别好,讓他安心比賽安心奪冠便好。
剛發完信息,門邊傳來了敲門聲。
傭人告訴她,家裡來客人了,外公讓她下樓。
喬時念有些奇怪,這個時候誰會來,還特意讓她下去?
披了件外套,喬時念下了樓。
發現客廳裡除了外公,竟還坐着霍母!
霍母穿着條墨綠色的長裙,腰間随意綁着條腰帶,外邊是件黑色的外套,長發在腦後挽成一個發髻,露出了修長的頸脖。
縱使年過五十,霍母身上卻看不出太多歲月的痕迹,整個人端莊、雅麗、溫和,坐在那兒像一張畫。
自離婚那天給她發過信息,喬時念這幾天都沒和她聯系,沒想到霍母居然會直接來喬家。
一旁的茶幾上堆滿了禮物,應該也是她帶過來的。
“外公,霍夫人。
”喬時念喚道。
“念念下來啦,你陪霍夫人說說話,我去外邊走走。
”外公看到了她,吩咐道。
喬時念點了點頭,“好。
”
外公離開後,喬時念有些奇怪地問道:“霍夫人,您怎麼來了?
”
霍母不答反問,“時念,你身體恢複得怎樣了,沒事了吧?
”
“好得差不多了,醫生也會天天替我塗藥理療。
”
喬時念道,“我還想着這兩天去看您和奶奶,沒想到您親自過來了。
”
“身體沒事了便好,”霍母神情溫和地道,“這些年我都沒在國内,也沒有來拜訪過喬老先生,實在是失禮。
”
“明天我打算回Y國了,所以想在走前來過來看看你們。
”
聽霍奶奶提過,霍母是大家閨秀,知書達理,果然不虛傳。
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回國,對霍硯辭也不聞不問。
“您這才回來沒幾天,這麼快就要回去了?
”喬時念問。
霍母嗯了一聲,告知道:“雨珊一個人在Y國,我不放心,得早點回去陪她。
”
霍雨珊是霍硯辭的妹妹,聽說從小心髒不好,也沒怎麼回過國,就是在視頻裡喬時念也沒有見過。
“時念,抱歉,你和硯辭的事,我沒能幫到你。
”霍母歉意道,“你給我打完電話後,我隔天便起程回來了,但是硯辭他不肯見我。
”
“我後來又找過他兩次,他都在各種忙,我便去了老宅,和硯辭奶奶提了你們的事……”
“霍夫人,您不用道歉。
”喬時念道,“當時我急着想離婚,沒有考慮過您的處境,是我說對不起才是。
”
“時念,你是個好孩子。
你和硯辭的事,我都聽硯辭奶奶說了,是硯辭讓你受了委屈。
”
霍母的眼底浮出了幾分愧意,“這事也有我的過錯。
這些年沒有陪過硯辭,導緻他性格有些冷漠,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。
”
關于霍母和霍硯辭的事,喬時念不好做評價。
也擔心霍母要為霍硯辭說些什麼,她便沒有出聲。
“時念,我跟你提及這些沒有說和的意思,”霍母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,“你既然選擇離婚,肯定有你的理由。
”
“隻是你們雖然離了婚,還是可以拿我當作親人,硯辭奶奶也很喜歡你,你以後有什麼事照舊可以找我們。
”
霍母的話說得真誠,語氣也很誠懇,喬時念點了下頭,“好。
”
兩人正說着話,外邊傳來的車響。
以及一道熟悉的男聲在跟外公打招呼。
喬時念一聽,秀眉便擰了起來。
霍硯辭不是昨晚才來過,怎麼又來了?
霍母也聽到了自己兒子的聲音。
看着喬時念微擰的眉頭,霍母輕笑着解釋道:“時念,我可沒有把硯辭帶過來。
”
喬時念被霍母的解釋弄得有點不好意思。
霍硯辭連見霍母都不太情願,又怎麼會跟她一道過來喬家。
“霍夫人,我隻是有點意外,沒有怪您的意思。
”喬時念道。
霍母笑了笑,擡起手表看了眼時間,“時間也不早了,我就先回去了。
”
“我送您出去。
”
“好。
”
喬時念将霍母送到門外,霍硯辭果然到了。
他身上穿着還穿着昨晚的那套黑色西裝,身形雖筆挺,卻又莫名透了一分倦态,此時正和外公說着話。
見到她和霍母走出,霍硯辭将黑眸轉了過來。
大概是她的錯覺,霍硯辭見到她,眸光好似閃動了一下。
像是一夜沒休息,他眼尾有點泛紅,表情和以前相比有了一些不同,可喬時念又說不上哪兒不同。
“硯辭,你過來看時念?
”霍母随和地問。
霍硯辭語氣頗是生疏地喚了聲“母親”,回道:“我過來找外公談一下M•Q相關的事情。
”
霍母沒再多問,看向喬東海,微笑道:“喬老先生,我先回去了,以後若有空回國再過來看望您。
”
喬東海客氣地點了點頭。
“時念,有空多去看看奶奶。
”霍母又同喬時念道。
“她知道我要過來,特意讓我告訴你,你答應了她,即便和硯辭離了婚,她也是你最愛的奶奶,會經常去看她。
”
聽到這話,喬時念的心裡有點脹脹的,“好,我有空就會去看她老人家。
”
“那我先走了。
”
“霍夫人再見。
”
霍母坐上車走後,喬時念看到霍硯辭的黑眸正幽深地盯望着自己,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。
相比昨天的急迫和激動,眼下的霍硯辭明顯沉着不少,隻是眼裡還含有期待。
喬時念不想搭理他,轉身就打算回屋去。
“喬時念。
”霍硯辭卻出聲叫住了她。
喬時念淡漠,“什麼事?
”
霍硯辭的聲音微微低沉,“我們談一下。
”
“念念,你和硯辭聊,我先進去了。
”喬東海适時出了聲,并走去了屋内。
喬時念瞥向霍硯辭,“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談的?
”
霍硯辭道,“老林找到了,他夜裡偷模回老家見母親。
”
所以,霍硯辭昨晚是去了老林才這麼疲倦?
“他咬定是自己氣不過尋仇,人送去了警局,餘下的事周天成在跟進。
”
喬時念雖覺得老林的行為有些怪異,但他畢竟屬于遠征的人,白依依的手不至于伸得過去。
“這事我知道了,你還有沒有事要說?
”喬時念問。
看着喬時念冰冷的小臉,霍硯辭忍下心頭翻滾的情緒,擡了下自己的手腕,“這個你熟悉麼?
”
深藍的鑽石袖扣别在霍硯辭白色的襯衣袖口處,與他黑色的西裝相得益彰,陽光照來,熠熠生輝。
喬時念當然熟悉。
她挑了很久,去了商場好幾次,才給霍硯辭訂制了這對鑽石袖扣。
就想霍硯辭能夠喜歡,并且和她度過一個完美的紀念日。
可惜,她那麼在意的日子,霍硯辭卻絲毫沒放在眼裡,他甚至明知道她在等他的情況下,還選擇去陪白依依過生日。
喬時念冷笑,“霍硯辭,我不知道你從哪兒找到的它,但于我來說,它跟垃圾沒什麼區别。
”
“這個呢,也是垃圾?
”霍硯辭拿出了她寫的卡片。
喬時念看向了卡片,上邊的落款和愛心是她小心又激動寫下的,代表着她滿滿的愛戀。
不過,這些于她已是前世的事。
那天後她便重生了。
若不是霍硯辭此時拿出來,她早已忘記它的存在。
“是。
”喬時念道。
喬時念這簡單又冷漠的是字一出,霍硯辭的眸色頓時暗下,滿心的希冀也頓時落空。
“還有事麼?
”喬時念問。
見喬時念一副馬上要走的模樣,霍硯辭找出了個問題,“龍騰别墅裡的東西要怎麼處理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