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1章你赢了
白依依空洞的眼裡還是湧出了些許不甘與不解,“喬時念,我一直很疑惑,你怎麼會突然變聰明?
”
“事到如今,你還糾結這些?
”
對于白依依的問題,喬時念隻覺可笑。
前世她連命都失去了,哪還能再執迷不悟下去。
隻是這些事沒必要告訴白依依。
“我的計劃分明沒有問題,是因為你改變了态度,引起霍硯辭的注意,讓一切都變得不可控起來……”白依依還在喃喃。
白依依是真想不通。
前一刻還鬧着跳樓的喬時念,轉眼間就清醒地把霍硯辭往外推。
之後無論她怎樣挑釁引導,喬時念都不再入她的套。
如果是以退為進,喬時念為什麼非離婚不可,至今也不肯答應和霍硯辭複婚?
“到底是誰給你支的招……咳咳咳!
”
由于情緒激動,白依依沒問完便痛苦地咳了起來,她疼得捂住了腹部傷口,甚至咳出了血。
喬時念沒有動彈,也沒有同情白依依。
白依依有這結果是罪有應得,而自己上一世遭受的折磨痛苦卻是拜白依依所賜。
這樣一個惡人,就是死在喬時念面前,她也不會同情。
“白依依,你叫我過來,就是讓我聽你說這些廢話麼?
”喬時念厭煩起來。
白依依狼狽地擡起了削瘦的臉龐,她嘴角有血,說起話來有幾分可怖。
“喬時念,我隻是想告訴你,這一場有關霍硯辭的戰争,你赢了……但我并不覺得自己比你差,我要是有你的家境,我一定會比你更早抓住霍硯辭的心,赢得他更多的愛!
”
喬時念冷聲一笑,“說出來你可能不信,自從我跳樓醒來後,就再沒想過要跟你争霍硯辭,如果不是知道你一直暗中害我,我會離你和霍硯辭要多遠有多遠!
”
“所以,在我心裡不存在誰輸誰赢之說,一直是你在跟你自己過不去。
”
聞言,白依依的身子明顯地晃了一下。
她鬥了這久,積怨了這麼久,一直拿喬時念當最大的情敵,結果她根本沒拿自己當過對手?
“你今天同意過來,難道不是趁機踩我幾腳,看我如何跪在你面前認輸?
”白依依不信。
喬時念道,“你都這樣了,還有踩的必要?
我會來是想問你,是不是知道霍硯辭他爸爸讓你回國的原因?
”
喬時念說的是實話,醫生已宣布了白依依活不了幾天,她壓根沒必要來踩一腳。
白依依的生死與她無關,她隻想從白依依這兒了解多一點真相。
仔細地看了看喬時念的神色,白依依到底沒了任何力氣,她整個人癱到了病床,不知想到了什麼,虛弱的聲音裡帶了譏诮。
“他讓我回國還能有什麼原因,破壞了你和霍硯辭的婚姻,為另個女人嫁進霍家做墊腳石而已……”
白依依需要捂着胸口才能勉強出聲,但她沒有停下,“霍元澤是個僞君子,他的眼裡隻有利益,他也沒有真正看得起我,有錢人都是勢利眼!
”
喬時念沒有出聲,霍元澤的目的真是想讓黎姝言嫁進霍家,兩家強強聯手麼?
還是有白依依也未曾察覺的原因?
“你曾在精神院的病房提過,我和喬家都沒好日子過,又是因為什麼得出的結論?
”喬時念問道。
大概是人生沒了希望,白依依也沒什麼顧忌了。
“C先生他們是一夥人,目标不僅是你,還有你背後的喬家。
我雖不知道原因,但我感覺得到,有人看不慣你,要奪走你和毀掉你的一切,讓你徹底消失!
”
喬時念擰起了秀眉,如果白依依所說屬實,這個人想奪走和摧毀自己一切的人應該是黎姝言。
而黎姝言會這樣做的原因隻可能是……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!
所以才會那麼恨她,想取代她!
喬時念心裡的怒意在隐隐上升,黎姝言出現在海城,也是知道白依依翻不起風浪了,才想親自出手吧。
枉她當時還拿黎姝言當過朋友,認為她是一個善良的人!
原來黎姝言一開始就想要她的命。
“喬時念,說起來你也是可憐的,你好不容易嫁個男人,卻有這麼多人看不慣你們,想要破壞。
”
白依依的聲音裡帶了解恨,“還有你那個好閨蜜程婉欣,她也一直嫉妒着你,享受着你的好處還希望你一無所有,若不是她在暗中配合我,我又怎能那麼順利地給你和霍硯辭制造誤會和矛盾。
”
“但也不能隻怪我,誰讓你們都那麼笨呢……”
白依依開始語無倫次,“你總覺得很無辜,是我主動陷害你,可你不知道你有多讓人讨厭,什麼本事都沒有,卻能讓霍硯辭喜歡你,還能讓霍老太婆疼愛你。
”
“你到底有哪兒好,我為什麼不能擁有你那樣的運氣……咳咳……”
白依依說着又咳嘔了起來,這次甚至疼暈了過去。
見狀,喬時念沒再停留,她按鈴叫了醫生,随後走出了病房。
剛走到門口,喬時念看到了高大筆挺的霍硯辭,他站于門邊,俊臉上有幾分複雜。
“你一直站在這兒了?
”喬時念問。
霍硯辭點頭,“擔心你會出事,在這兒比較安心一些。
”
“那我跟白依依的對話你都聽到了?
”喬時念又問。
霍硯辭忍不住握上了喬時念的手,“念念,你真是因為摔下樓做了個夢,就執意決定離開我的嗎?
”
醫生過來了,喬時念抽出手走往了前方,霍硯辭跟上了她。
“霍硯辭,這個問題我們讨論過很多次。
”
電梯裡,喬時念說道,“我說了,那不僅是個夢,如果我沒有任何改變,還一直纏着你,夢裡的一切悲慘就會是我未來的遭遇。
”
面對喬時念淡漠的眼神,霍硯辭感覺很慌亂,因為他也夢見過喬時念困于精神病院中,穿着單薄的病服,癡怨地看着他。
“念念,我不知道你的夢是怎麼回事,但我怎麼會置你于不管?
即便我不确定喜歡你,就單是做為我的妻子,我也不可能對你不聞不問。
”
喬時念看着慌亂的霍硯辭,她确實也不敢相信。
但那些血淋淋的事實就是發生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