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0章挨打
黎姝言萬萬沒想到黎泊庭的第一反應竟是這個。
她松開了捂着臉的手,淚眼巴巴地看着黎泊庭,“爸,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?
”
“我承認是很羨慕和嫉妒時念,但我并沒有故意陷害她啊!
我拽她入水,隻是因為您一直看重她、欣賞她,我很想證明自己在您心中更重要。
”
黎姝言傷心欲絕地道,“遊戲公司一事,我也是怕你覺得她有本事,就想簽一個比一鳴更厲害的項目,但我沒想到那些人在抄襲,我隻是被蒙騙了!
”
“爸,您當衆責罵了我,凍結了我所有卡和基金,還關了我心心念念想開的公司,這些都還不夠嗎?
”
黎姝言穿着單薄的病服,她撩起劉海露出了額頭上的傷疤,越發可憐,“這是昨晚我跳下時砸出來的,我當時怕您為難,所以才主動跳下去。
”
“我以為您至少也會心疼我,可您現在關心的還是我有沒有傷害過喬時念!
”
黎姝言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,由于情緒過于激動,她的身體往旁邊偏了一下,差點兒摔倒!
“小心!
”
黎泊庭到底擔心地伸出了手,結果扯動了傷口,他疼得眉頭都緊緊瑣到了一起,眼角也疼出了生理淚水,嘴唇更蒼白了幾分。
“爸,您沒事吧!
”
黎姝言一見,又慌忙地趴在了病床邊,替黎泊庭揉起了手背的皮膚,連聲道歉:“爸,對不起,是我又任性了,您不要生我氣,也不要不認我行麼……”
黎姝言說得可憐又凄慘,仿佛一個被遺棄的小動物,眼睛都腫得不像話。
黎泊庭并沒再怪她和質問的力氣。
黎泊庭手術剛醒,體力本就十分虛弱,加之動了這麼一下,傷口的疼意讓他幾乎支撐不住,“你先……回,我……”
話未說完,黎泊庭疼暈了過去。
“醫生,醫生快來!
”黎姝言大喊。
守在外邊的助理一看,連忙叫來了醫生,現場忙成一團。
而黎姝言也因為情緒過于緊張,體力不支暈倒被人送回了病房。
……
大半個小時後,醫院另一間VIP病房。
一個穿着白大褂、戴着口罩的男人推門走了進去。
這個病房頗大,除了裡邊的病人卧室,外邊還有間會客的廳。
此時外邊的廳裡有個助理模樣的人,裡邊的病房裡躺着個年輕女人,而她旁邊坐着中年女人。
看到進來的男人,中年女人對外邊助理道,“在門口守着。
”
助理守去了門邊,男人取下了口罩,臉色陰沉地走到了兩個女人面前。
“呵,臉色這麼難看,擺給誰看呢?
”黎姝言嘲弄出了聲,“一個視頻都不好,還被人給撤下去了,真懷疑你的辦事能力。
”
宋清川冷着臉打算出聲,盛莊惠先道,“姝言沒有說錯。
”
“清川,你怎麼回事,視頻弄得那麼糊,誰知道是你和喬時念?
現在喬時念已經回應了,說視頻是假的,那上邊不是她。
她還發了聲明,要追究那些胡亂制造輿論人的責任!
”
盛莊惠不悅道,“你把原視頻給我,我再找人做,一定讓喬家人迫于輿論,促成你和喬時念的婚事。
”
宋清川拖了張椅子坐下,眼裡透着陰冷與不耐,“不必了,這事與視頻清晰度無關,霍硯辭一早就有準備,上多少視頻他也會讓人撤下去。
”
“那現在怎麼辦,你還怎麼跟喬時念結婚?
”盛莊惠冷問。
宋清川的神色更為寒側,“這條路行不通,喬時念态度堅決,她不會屈服于輿論。
現在霍硯辭又把喬老頭藏了起來,即便找到也難有機會靠近他。
”
“呵,早讓你拿喬老頭逼喬時念,你卻一直拖着不作為,不僅放跑了喬時念,還跑去了北城那麼多天!
”
黎姝言譏諷道,“宋清川,你就是被喬時念迷得暈了頭,才會這樣優柔寡斷!
”
聞言,宋清川的眸光又陰鸷了幾分,看着黎姝言,聲音寒涼:“你當黎泊庭和霍硯辭是吃素的,他們合力給我找麻煩,我若不全力以赴,還有喘息的時間?
”
“你身為黎家的千金,黎泊庭的女兒,在他們要對付我前,你提前收到了半點風聲、告訴過我半點消息了?
”
說到這個,黎姝言自然是無法辯駁,可她不甘被責怪,“我連自由都沒有,怎麼給你傳遞消息……”
“好了,别吵了!
”
盛莊惠打斷了兩人的争吵,她問宋清川,“清川,你這個時候來找我們,是有什麼事?
”
宋清川沒有回答盛莊惠的問題,再次冷冷地看着黎姝言,“說說,昨晚為什麼要私自改變計劃?
”
黎姝言被宋清川的語氣弄得有點兒怵,但還是擡起了頭,“我覺得你的計劃不夠好!
隻讓我遇意外,以此來獲得我爸的心軟原諒,根本沒有什麼用處。
”
“我爸既然知道了喬時念的身份,他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偏心于我,我也無法再取得他全部的信任。
”
黎姝言道,“但是我和喬時念一起遇到危險,我因為怕爸爸為難的情況下,不顧安危主動放棄自己的生命,這樣爸爸無論什麼時候想起來,都會對我心存感激和愧疚!
”
黎姝言看着宋清川,“隻要擁有他的内疚,他就不會舍得放棄我,我也能重獲他的信任,這樣一舉兩得的事,不比你的提議好?
”
宋清川冷嗤了一聲,“你當真以為就你一個人聰明,黎泊庭不會懷疑你出現的時機湊巧?
即便你能勉強解釋過去,還是會在他心裡留下懷疑的種子,他一旦起了疑,内疚又能持續多久?
”
黎姝言被說得愣了下。
“那個躲在暗處搞刺殺的人,也是你的安排?
”宋清川又問。
“是我。
”黎姝言直接承認。
她可不會拿命去賭一個不确定,所以她提前安排了人在水下救她。
隻是發現了事情不對勁後,她立即讓對方松開她,去礁石邊行刺喬時念。
“我不能一個人受苦,而喬時念什麼事都沒有!
”黎姝言惡狠狠地道,“我不好過,她喬時念也不能好過!
”
“隻是沒想到喬時念的運氣那麼好,什麼時候都有人救她護——”
“啪!
”
黎姝言恨怒的話沒說話,臉上猛地一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