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 花昭,男人不需要嬌養
商北枭遲疑。
花昭讪讪一笑,“要是不……”
商北枭幾乎和她同時開口,“不會給你造成困擾吧?
”
花昭一怔。
趕緊搖頭,誠懇的說道,“您不嫌棄就好,我應該不打呼噜,也不磨牙,更不說夢話。
”
商北枭笑了。
如一陣春風融化的湖面寒冰,雖然依舊冷,可就是讓人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春天的到來。
花昭下意識的摸了摸耳朵,“那就進來吧。
”
花昭帶着商北枭走到床邊,掀開被子,說道,“我是找老闆娘花重金買的一次性四件套,我剛剛躺了一會兒,您要是嫌棄,我再去給您買一套?
”
商北枭沉聲說道,“不用。
”
花昭松了口氣。
她以為有錢人多多少少都會比較難伺候。
商少峥就是這樣。
每次出差。
花昭的行李箱裡總要放着兩套四件套,一套給他,一套給自己,每次行李都要超重。
花昭猛地掀開被子。
就在兩人兩雙眼睛下,一塊小布料被掀翻,滾了下來。
是花昭的胸衣。
常規款。
3/4罩杯的。
有D。
胸衣出現的瞬間。
沉默在房間裡蔓延,鴉雀無聲。
花昭面紅耳赤,她一把将床上的那塊布料抓在手裡,藏到身後,“您睡吧,我在沙發上睡一晚就好。
”
商北枭也沒拒絕,淡淡點頭。
然後第二天一早。
花昭睜開眼睛。
發現自己躺在床上。
她一懵。
迅速爬起來,
就看到那小小的雙人沙發上,男人躺在那裡,他本來就長得高,手長腿長,此時此刻窩在那小沙發裡尤其憋屈。
話說回來。
昨天晚上花昭躺在那張小沙發上,一米七的身高都很吃力,身子動不了,更不要提翻身了。
花昭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抱上來的。
她揉了揉胸口,有些漲。
她抓起自己的胸衣去了洗手間,匆忙換上。
出來時,商北枭已經醒了。
他看了花昭一眼,“早安。
”
花昭:“早。
”
商北枭擡起手,按了按肩頸,似乎不太舒服。
花昭嗔怪的說道,“都說好了讓我睡沙發的。
”
商北枭動作一頓。
他旋即緩慢的笑開,眉眼放松,甚至有些愉悅感,“花昭,我是男人,不需要嬌養。
”
花昭心頭一顫。
她眼睛裡閃過慌亂,不知道如何克制,隻能死死的低下頭。
商北枭自然看得清楚。
他也不動聲色,“花昭,去門口看看外面有人嗎?
”
花昭沒反應過來,“什麼?
”
商北枭無奈的說道,“盯着盛宴京,确定他沒在外面,我再出去,他嘴巴太碎。
”
花昭立刻明白了。
她剛轉身。
又聽到商北枭說道,“我不怕什麼,隻是怕給你帶來困擾。
”
花昭抓了抓發燙的耳朵。
她沒說話。
抿着嘴巴,把門打開一條縫,腦袋探出去,做賊似的,左看看右看看。
确定盛宴京沒在外面。
立刻扭頭對着商北枭招招手,聲音很小很小的說道,“商先生,沒人,您出去吧。
”
商北枭起身。
他走到門口。
花昭側開身子。
商北枭左腳剛邁出門檻。
隔壁的門開了。
花昭被吓了一跳,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,一把拉住商北枭的手,把人往房間裡拉。
盛宴京皺眉。
好奇的看着他們,“你們是結束了,還是剛剛開始?
”
花昭停下動作:“……”
盛宴京悶悶一笑,“你們請便,我什麼都沒有看到,我們做律師的嘴巴可嚴。
”
花昭滿臉通紅。
耳垂紅的想要滴血。
商北枭淡淡的瞥了盛宴京一眼,目光裡帶着死亡威脅。
盛宴京但笑不語。
他打了個哈欠,“通宵後遺症,看誰都花眼。
”
說着。
他下樓去吃早餐了。
商北枭看着鴕鳥似的花昭,安撫說道,“不用怕,老盛自己人,他就是嘴巴碎。
”
花昭悶悶的應了一聲。
商北枭拍拍她的腦袋。
花昭這才擡起頭。
商北枭深沉的睨着她,“想跟着一起去的話,就換身衣服戴個帽子,否則,他們認識你。
”
花昭連忙點頭。
早飯後。
四輛車。
排成一隊。
從鎮上駛向村裡。
商北枭開車在最前面,車裡隻有他和花昭,花昭在領路,“前面十字路口右拐。
”
商北枭按照她的指示走。
從後視鏡裡看了看花昭。
他輕聲說道,“記憶力挺好。
”
四十多分鐘後。
商北枭的車速慢下來,後面幾輛車超越過去,停在了景家門口。
最先出來的是淩東。
淩東長得威猛高大,一米九二的身高,穿着黑色短袖,胳膊上鼓起軋結的腱子肉,看起來比花昭的小腿還要粗。
他帶着墨鏡,咬着煙蒂,手裡拎着一根電棍,完全就是電視劇裡黑社會老大的形象。
淩南跟在後面,戴着鴨舌帽,壓住了那張引人迷惑的娃娃臉。
周彥也穿着大紅花的港式襯衫,像極了上世紀末的古惑仔。
後面随着的是幾個保镖。
各個人高馬大。
淩東抓着電棍,随手打破了挂在門口的燈籠。
保镖擡過來一把簡易椅子。
淩東一屁股坐下。
一條腿屈起來,踩在椅子上,“景耀宗,你他媽的給老子出來。
”
商北枭和花昭坐在車裡。
花昭緊張的看着。
心跳如擂鼓。
雙手緊緊的扣在一起。
不停的期待着事情一定要圓滿成功。
周圍看熱鬧的村民越來越多,窮鄉僻壤,這個季節地裡剛忙完,正空閑着呢。
自然是哪裡有熱鬧看就往哪裡跑。
景耀宗推開門出來,看到這一幕,吓傻了,“哥們兒,不是說好了給我三天時間嗎?
”
淩南指了指淩東,“老大回來了,我說了不算。
”
淩東微微擡手。
上來兩個保镖。
扣住了景耀宗的肩膀,緊接着,不由分說的踹在景耀宗的膝蓋上,景耀宗吃痛,被迫跪下。
跪在淩東面前。
淩東拿着電棍,挑起他的下巴,“伸舌頭。
”
景耀宗吓得快蔫了,不明所以,也隻能顫抖着照做。
淩東挑剔的看了一眼,“舌苔有點厚,身體不怎樣,兩個腰子最多值二十萬,還有三十萬呢!
”
這會兒。
景父景母,和景耀宗的新婚妻子,都跑了出來。
淩東嫌棄的掃過中年夫妻,把目光落在了他的新婚妻子身上,“你老婆倆腰子也值二十,還有十萬塊,幹脆把你爸媽賣去緬北吧,你看如何?
”
景母哀嚎連天,“我的祖宗,你犯啥事了?
”
景耀宗支支吾吾不敢說話。
淩南說道,“白紙黑字,是你兒子親自按的手印,他在賭場裡欠了五十萬,今天必須要還清。
”
五十萬!
景母差點暈倒,她沖到兒子面前,抓着他的衣領,“我怎麼說的?
我有沒有說過别去賭博?
你還能玩得過開賭局的人?
你……你個孽障,我打死你——”
淩東抄起電棍。
毫不客氣的砸在景母肩膀上,“媽的!
腰子被你打壞了,老子摳你的眼珠子。
”
景母被打趴下。
疼得要死。
卻吓得一動不敢動。
花昭在車裡默默的看着,想起了那天,景母在自己面前兇神惡煞的樣子,和現在像小雞仔似的樣子迥乎不同。
果然。
人都是欺軟怕硬的。
淩東微微俯身,整個人身上的壓迫感仿佛也傾瀉而來,“景耀宗,躺下吧,割腰子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