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6章 送童桦去醫院手術
傍晚
花昭接到了商北枭登機之前的電話。
挂斷後。
花昭要先去望江閣那邊接花迎。
車開到半路。
花迎的電話打來,她說道,“曾醫生趕過來了,你就别過來了。
”
花昭好奇的問道,“中午的時候不是說曾醫生晚上有應酬嗎?
”
花迎輕聲說道,“反正你不用過來了,小孩子問那麼多做什麼!
”
花昭哎呦哎呦,很是欠揍。
花迎說道,“等我回去再收拾你,你趕緊回家吧,晚高峰人多,你開車小心一點。
”
花昭嗯聲。
挂斷電話,調轉車頭。
跑了沒有三百米。
花昭看見一輛白車停放在路邊。
她起初沒有多想。
就在自己和白車擦肩而過的時候,她看道了趴在方向盤上的女人。
沒看見臉。
但是花昭就是莫名其妙的确定她就是童桦。
花昭将車停在她的前面。
下車去看了看,“童小姐,是您嗎?
”
半晌。
趴在方向盤上的女人才緩緩的擡起頭。
果然。
一張足夠讓人驚豔的臉,出現在花昭面前,隻是氣血不足,臉色蒼白。
童桦看見花昭,忽然一笑,“是你啊,把我個忙呗。
”
花昭點點頭,“您說。
”
童桦說道,“送我去趟醫院。
”
花昭:“好。
”
花昭扶着童桦上去自己的車。
童桦有氣無力的坐在副駕駛上,她嘴唇幹澀到起皮,她問道,“你有唇膏嗎?
”
花昭:“啊?
”
童桦說道,“我嘴巴起皮了,太醜了。
”
花昭說道,“儲物格裡面有,但是我已經用過了。
”
童桦找了一下。
找到了。
她一邊旋轉一邊說道,“我不嫌棄你。
”
轉出膏體。
童桦手指因為身子不舒适,劇烈的顫抖着,她拿起唇膏,塗在自己的嘴唇上,使勁抿了抿。
原本蒼白的的唇瓣忽然更白了。
花昭說道,“您肚子疼嗎?
”
童桦勾唇,她說道,“應該是節育環掉了。
”
花昭手指一緊。
因為花迎在她兩歲的時候,耐不住何政軍一直想要再生一個的要求,自己偷偷去做了節育。
後面。
花迎神智不清晰了。
有次痛經到醫院。
做過全面的檢查之後,醫生說因為花迎體内的節育環已經戴了十幾年了,已經生鏽,引起了盆腔感染,若是不及時取掉,還會出血。
當時花昭就做主讓醫生取掉了節育環。
取出來的節育環,醫生拿給病人家屬看。
花昭就看見小小的一個節育環,上面是褐紅色的血液和黃色的鏽迹斑斑。
這樣的東西,花昭覺得自己在路上無意間踩到,都會覺得弄髒了自己的鞋子。
但是,這樣的東西,卻在一個女性的身體裡,接近二十年。
花昭說道,“我陪我媽媽取過節育環。
”
童桦笑着說道,“你媽媽很幸福。
”
花昭嗯聲,她說道,“我也很幸福。
”
童桦已經疼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汗,她說道,“有沒有止疼藥?
”
花昭搖搖頭,“沒有,馬上到醫院了,您再堅持堅持。
”
花昭腳踩油門。
一路奔馳。
在路過紅綠燈的時候,花昭一腳油門停下來,她看見漫長的90秒的紅綠燈,看着已經蜷縮在座椅上直不起腰來的童桦。
花昭看了看兩遍的路況,第一次違反了交通規則。
她沖了出去。
頭頂上就是攝像頭,她肯定被拍下來了,要被扣分罰款……
花昭将這些全部抛之腦後。
在最快的時間把童桦送到了急救。
護士需要家屬簽字。
花昭下意識說道,“我不是她的家屬,我是……”
護士焦急地問道,“那你能不能聯系到她的家屬?
”
她想了想,說道,“您稍等。
”
花昭打電話給商北漠。
商北漠聽完花昭的話,他說道,“花昭,你覺得我和她是什麼關系?
”
花昭:“……”
商北漠挂斷電話。
花昭手指微顫,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緊張。
她吞了吞口水,接過簽字筆,她說道,“我簽字。
”
花昭在搶救書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護士拿着搶救書轉身離開。
花昭一個人坐在急救室門口。
外婆催促的電話打來,“你媽媽都回來了,怎麼還沒回來?
”
花昭說道,“外婆,你們不用等我了,你們先吃飯,我朋友在手術,我在醫院這裡。
”
外婆哦呦一聲,“怎麼回事?
”
花昭說道,“急性……闌尾炎,您别管了,你們趕緊吃晚飯吧。
”
兩個小時的手術。
童桦被推到了病房。
護士告訴花昭,“病人體内的節育環已經取下來了,等會會給家屬确認,她最起碼戴了二十年了,宮腔内已經被嚴重感染,幸好送醫及時,要不然……”
花昭忙點頭。
護士說道,“你跟我來。
”
花昭跟在護士身後,走進急救室。
護士端出取出來的節育環,給花昭看,“确認一下,這個就是從病人的體内取出來的節育環。
”
花昭看了一眼。
甚至比當初花迎身上取下來的還要令人驚訝。
花昭點頭。
護士說道,“那你回去病房吧,隻是一個小手術,病人馬上就能醒過來,等會我同事回過去告知具體注意事項。
”
花昭颔首,
她去病房的時候,童桦已經醒了。
童桦說道,“水。
”
花昭趕緊倒了一杯溫水,插入吸管,送到童桦嘴邊。
童桦喝了一口。
總算是活過來了。
她笑着看着花昭,“我這樣子,很醜吧?
”
花昭搖頭。
童桦喉嚨滾動,她說道,“我不吃麻藥。
”
花昭微愣。
童桦卻毫不在意的說道,“其實是被疼暈的。
”
花昭低着頭愧疚的說道,“抱歉,我不知道。
”
童桦好笑的說道,“你跟我說什麼抱歉?
我要謝謝你,要不是你,我今天非要死在外面。
”
花昭看着童桦,有些心疼。
大概因為都是女人。
哪怕是童桦這樣的出生在羅馬的女人,也免不了節育環的折磨。
花昭說道,“我剛才看了,節育環已經被取出來了。
”
童桦問道,“很惡心吧?
”
花昭搖搖頭。
童桦再疼的時候,嘴角都是上揚的,她說道,“這是你第二次陪人取節育環?
”
花昭點頭。
童桦笑言,“也是有緣,若非商北枭指定不能同意,我都想認你當幹女兒,畢竟比我漂亮的人,很難找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