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 花昭,給我個機會
胖的啤酒肚像是懷孕八個月的男人立刻說,“我是最威猛的,我先來。
”
旁邊一個渾身肌肉的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,“威猛你老母啊,你是純胖,肥的跟豬一樣,還好意思說你是威猛?
别丢臉了。
”
胖子被損的面紅耳赤,一拳砸在肌肉男的肩膀上,“你他娘的說誰是豬?
”
肌肉男指着他的鼻子。
大概也是酒精上了頭。
挑釁的說道,“說的就是你啊,肥豬一個,花清巷的阿花說,你脫光了都看不見,肥肉一層層,惡心的要命。
”
男人的尊嚴受損。
胖子哪裡受得住?
大叫一聲。
就和肌肉男扭打在一起。
兩人拳拳到肉,都往死裡招呼。
另外兩人面面相觑,不知道該幫誰。
大花臂率先說道,“你看好這個娘們,我先把他倆拉開,喝了那麼多酒,别再弄出人命來了。
”
說罷,大花臂去拉架。
花昭趁機看向反扣住自己手腕的寸頭男,嬌滴滴的喊道,“哥哥,長夜漫漫,要不然找個地方我先伺候伺候你?
”
寸頭男一怔。
他是四個人裡面地位最低的,他已經做好了兩個人不可能有自己的準備。
沒想到花昭會說這話。
花昭手指在他手心裡撓了一下,嬌嗔道,“他們一個肥的像豬,一個壯的像牛,那個花臂像黑社會,隻有你長的好看些,哥哥,要不要嘛?
”
寸頭男吞了吞口水。
他啐罵一聲,“寶貝兒,你真騷。
”
說罷。
他扯着花昭去了隔壁。
三分鐘後,花昭推開門,雙手都是血,随意的垂在身側,她一步步下樓。
花昭走到前台。
老闆娘裝作沒看到她。
花昭嗤笑一聲,她就說,樓上那麼大的動靜,老闆娘得睡的多死才聽不到?
花昭推開大門。
剛走出去。
面前,一輛庫裡南停下。
車門被急匆匆推開,商北枭滿臉殺氣的下車,他看到花昭,微怔。
戾氣褪去大半,“花昭。
”
花昭擡眸看着他,怎麼是他?
想着,身子忽然一軟。
商北枭迅速上前,接住了花昭倒下來的身子。
夜色濃郁。
他的神情比夜色更為黑沉,“淩東,去處理了。
”
次日
鎮東的臭水溝,多了四具屍體。
最後得出結論:四人體内攝入酒精過量,路過臭水溝,一起落水,窒息死亡。
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。
隻是死了四個流氓子。
流氓平時招貓遛狗偷東西,騷擾大姑娘小媳婦的,活該!
所以,他們的死翻不起任何波瀾。
警察都沒通知。
四人的家人便過來将人拉到山上,挖了個坑給埋了。
而此時。
此時此刻,旅館裡,老闆娘戰戰兢兢,打掃了血迹。
又哭着跪着給花昭道了歉。
淩東兇悍的警告道,“昨天晚上的事情,你最好爛在肚子裡,否則,那四人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。
”
老闆娘連連點頭,“你們放心,我不知道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
”
淩東皺眉,“這裡不用你,滾出去。
”
老闆娘屁滾尿流的走了出去。
商北枭看着花昭蒼白的臉色,開口問道,“舒服些了?
”
花昭點點頭。
抱着水杯,小口小口的喝着,“商先生,謝謝,你又救了我一命。
”
商北枭皺眉。
低壓的嗓音裡帶了些許的呵斥,“你膽子好大,一個姑娘家,這樣的龍潭虎穴都敢闖!
”
花昭心虛,低着頭說道,“我沒想到這裡會是這樣,像是脫離了法治社會的不毛之地。
”
她呼吸緊了緊。
看着花昭的樣子,商北枭輕歎一聲,擡起手,在她後腦勺上揉了一把,然後手指順着肩頸線下滑,若有似無地在她背後拍了拍,“沒責怪你。
”
花昭不解擡眸。
商北枭低聲輕喃,“雖然有些莽撞,但為了朋友不顧一切,這份義氣是值得肯定和表揚的。
”
花昭面色一熱。
她轉移了話題,“淩南他……”
商北枭回複說道,“在樓下,車裡,不好意思見你。
”
花昭抿唇。
她輕聲說道,“我猜到了。
”
商北枭含笑,手掌又在她後背撫過,“真聰明。
”
花昭耳尖也燙了。
她揪了揪耳垂,“淩南說可以試試幫我搶人。
”
商北枭坐在她對面的小闆凳上,闆凳太小,顯得他很憋屈。
花昭有些抱歉,更多的是感激。
她自然不會覺得商北枭是湊巧來這裡的。
商北枭的恩情,她無以為報。
商北枭揉了揉眉心,勾唇,弧度有些高深莫測,“把人搶去,斷不了他們之間的血緣關系,隻能算是強弩之末,早晚會故态複萌,他們若是去京市糾纏,清官都難斷家務事。
”
花昭默默的聽着,不停的點頭,表示贊同。
商北枭看了她一眼,一字一頓的說道,“所以,要智取。
”
花昭認真的看着商北枭,“您是不是有主意了?
”
商北枭睨了花昭一眼。
豐神俊朗的面容上,那雙深邃的眼睛,如一片無人可及的深淵,綴着人堕落。
他沒說話。
卻給了花昭巨大的安全感。
——
景南星的弟弟景耀宗是個賭徒。
不過每次玩的數額不大。
且有赢有輸。
美其名曰,小賭怡情。
婚後第二天,景耀宗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賭場。
說是賭場。
其實隻不過是紅燈區一條街上的一個小院子,這邊的地頭蛇搞起來的局。
景耀宗聽人說,結婚可以改運。
所以,他才丢下自己的新婚妻子,馬不停蹄的來了鎮上。
想着摸上兩把,興許能小賺一筆。
景耀宗一進去,淩南就挑了挑眉頭,“過來這邊吧,這邊還有位置。
”
景耀宗看了淩南一眼,“你是新來的吧?
我以前都沒見過你。
”
淩南颔首。
景耀宗很快就忘記了這個小插曲,他搓了搓手,興奮的下了一百塊錢的注。
結果。
第一局。
他的本錢,翻了十倍,他拿到了一千塊。
十張鈔票握在手裡,景耀宗傻眼了,莫非結婚真的能改運?
“下注啊,還玩不玩了?
”
“不玩就趕緊騰地方。
”
“哎,哥們兒!
”
景耀宗從飄飄然中抽離,他連連點頭,“玩玩玩。
”
他原本想把一千塊全部壓上。
可想想又不太舍得。
壓上了五百塊。
結果第二局,再次翻了十倍,五百塊變成了五千塊。
手裡的錢,頗有分量。
景耀宗卻是個見好就收的,要他在下注的時候,他揮了揮手,笑着說,“我差不多到頂了,我不來了。
”
說完。
就退到旁邊觀戰。
他的位置很快就被補充,淩東站了過去,一拍就是五千塊。
景耀宗伸長了脖子看着。
幾分鐘後,隻聽到有人卧槽一聲,“五千塊的哥們兒翻了十倍啊,那地方是風水寶地啊。
”
景耀宗一愣,急忙站起來,湊過去看。
就看到五沓百元大鈔放在了淩東面前。
景耀宗眼睛一熱。
惱怒不已。
這個地方的确是風水寶地。
他就不該挪開。
要不然這五萬塊就是他的了。
景耀宗撸了撸袖子,“我來,這位置是我的,哥們兒你讓讓。
”
說着就把淩東推到了一旁。
景耀宗玩到中午,新婚老婆打電話,他才意猶未盡的抽身。
他躲到牆邊數錢,整整九萬一千八百塊。
出門的時候。
挺着肚子,财大氣粗。
甚至還拍給了淩南三百塊錢的小費。
淩南點頭哈腰,“謝謝老闆,老闆常年發大财啊,老闆明兒還來不?
”
景耀宗說道,“看看再說。
”
景耀宗先去了一趟摩托車專賣店,買了輛嶄新的摩托車,把騎過來的破舊的小電驢丢了,順便又去隔壁的金店給老婆買了個金手镯,樂滋滋的騎着新車回家了。
花昭和商北枭坐在路邊一輛大衆車裡,不太起眼。
花昭眯着眼睛,“景耀宗還會不會來?
”
商北枭意味深長,用磁性沙啞的聲音說道,“賭徒從來不懂見好就收。
”
花昭沒吭聲。
商北枭笑,眉眼漆黑卻燦爛,“要不要打賭?
我猜他明日會過來。
”
花昭眉眼輕提,“好!
賭什麼?
”
商北枭目光變得認真而深邃,“花昭,如果我赢了,等離婚後,給我個機會,嗯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