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!
”
平安一聲應諾上前,從身上摸出三張紙,嘩的抖開。
三張人物畫像。
箫譽道:“本王做人比你敞亮,來吧,挑一個,讓誰做你爹?
”
徐國公差點給箫譽跪了。
箫譽一臉真誠,“你給本王挑爹的時候,可是背着本王的,本王尊重你的意願,這三個,你自己挑,選吧,選個合眼緣的。
至于你親爹......
為了公平起見,本王的親爹已經死了,你爹也沒什麼活着的必要,一會兒本王就派人了結了他,到時候讓這個假的去和你娘琴瑟和鳴。
哦,對,當然,還得從你祖母那邊的丫鬟裡挑出來一個充當蕭蘊淺的身份,嫁給你爹做小,到時候讓他們倆合謀,弄死你娘,然後再弄死你。
到時候,本王隻需要和你那個假爹商議酒水降價的事宜就可以了,就沒你什麼事兒了。
快選吧,别墨迹了,本王有些迫不及待呢!
”
徐國公讓氣的兩眼發黑。
“王爺未免着實過分。
”徐國公咬牙切齒,“下官尊重王爺,禮待王爺,王爺就是如此羞辱下官?
還是王爺覺得,王爺權大勢大,可以肆意欺壓下官?
王爺不要忘了,如今天下,從柴米油鹽到布匹草藥,都是把持在世家手中的!
”
箫譽皮笑肉不笑,“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拼了命也要将漕運控制住呢?
有本事,你們的東西别上我家的船!
全給我走旱路去,哦,對了,忘記和你說,之前旱路一直被鎮甯侯府把控,如今受顧瑤把控,本王今兒把話放在這裡。
你家的酒水,從本地征收豆子麥麸本王管不着,但是想要從外地調運?
做夢!
隻要有本王在,能保證你家的所有商鋪,買不到任何外地的東西。
不信你試試看。
”
“你就不怕所有世家聯合起來?
”徐國公道:“隻要我們給皇上施壓,一個月不往京都送東西,你看看到時候陛下是什麼态度。
”
“那你不妨試一試,看看你們一個月不往京都送東西,京都會不會短缺什麼?
可能徐國公忙着給我找爹,還有一件事沒聽說,我就告訴你一下。
你知道本王的王妃先前是賣鹵下水的吧?
”
徐國公簡直一臉懷疑人生。
這從哪到哪啊!
而且!
這很值得驕傲嗎!
箫譽一臉當然值得驕傲的樣子,“你知道我們這個鹵下水的小店現如今已經開的全國都有了吧?
你知道王妃自己也有酒廠吧?
到時候,我們自己釀出來的酒送到我們自己的鹵下水小店裡,價格一壓,你說你們的那些酒坊還能經營的下去?
”
徐國公頓時冷笑起來,“王爺癡人說夢了,向來強龍壓不住地頭蛇,縣官不如現管,你們那鹵水鋪子的小攤位,敢這樣破壞市場規矩,你真的覺得他們那鋪子還經營的下去?
”
箫譽看着徐國公笑,一句話不說。
平安立在一側,取出一份文書,嘩的抖開。
“現有,金水縣酒坊十二家,因不敵同行酒水的價格和質量優勢,不得已關門歇業,甯州酒坊十五家,因不敵同行酒水的價格和質量優勢,不得已關門歇業。
這兩處呢,隻是我們王爺心血來潮随便點了兩處做的實驗,就像看看,到底是縣官現管厲害呢?
還是民心所向厲害。
可能天高地遠的,國公爺消息不夠靈通......”
不等平安說完,外面忽然傳來一道小厮的聲音。
“國公爺,金水縣酒坊總管事和甯州酒坊總管事求見!
”
箫譽嘴角勾着得意的笑,嘲弄的看着徐國公,然後道:“本王真是神機妙算,才提了這兩處,這兩處的總管事就來了。
國公爺不妨去見見他們?
”
平安說的時候,徐國公已經開始心下起疑,現在這倆管事突然這樣恰到好處的到來,更是讓徐國公眼皮重重一跳,一股不好的預感一下就湧了上來。
他看了箫譽一眼,轉頭出去。
箫譽從筆架上将一隻狼毫湖筆摘下來,揪着狼毫玩兒。
書房外。
徐國公臉色陰沉的看着兩位從外地趕來的風塵仆仆的管事。
“你們怎麼來了?
”
兩位管事齊刷刷普通跪地。
“我們辜負國公爺的栽培,甯州和金水縣的酒坊,咱們家的全都倒閉了!
”
徐國公隻覺得一陣耳鳴目眩。
“怎麼會......怎麼會倒閉!
當地官府,我都是打過招呼的!
”徐國公道。
金水縣管事道:“前一陣子,忽然一下子冒出許多鹵水小鋪,那鋪子裡的鹵味一絕,同時他們還售賣米酒和黃酒,這兩樣酒,品質堪比我們賣十兩銀子一壇子的,但是他們一壇子隻收三兩銀子,另外還能散打,一漏勺隻要三錢,買酒還象征性的送點鹵味。
老百姓趨之若鹜,我們試圖在他們的鹵下水或者酒水裡做點手腳,可始終不的機會。
想讓官府那邊找由頭重罰他們一比,但是官府那邊根本不管,
短短一個月,金水縣咱們家的鋪子就都關門了。
”
旁邊甯州管事跟着點頭,“我們情況也差不多,我唯恐損失更多,也不确定官府到底什麼意思,不敢耽誤,隻能暫時先将鋪子關門,然後進京回禀。
隻是在進京的路上,在津南被津南知府扣押了幾日,今兒才得以釋放,
我倆都是被津南知府扣押的。
”
徐國公想起箫譽最初辦理碼頭事宜的時候,就是在津南。
再加上剛剛箫譽那坦然的态度......如何猜不出來這倆管事被關押,就是箫譽的意思,
卑鄙!
無恥!
“你們當地的知府知縣,全都不管?
你們可是提了我的名字?
”
甯州管事道:“提了,但就是不管,可能是他被旁人買通了,國公爺,咱們這酒水鋪子......還繼續開嗎?
”
徐國公隻覺得一股怒火飛沖天靈蓋。
快把頭蓋骨給他掀開了。
這個箫譽!
難怪今兒這麼嚣張的來和他談判。
一臉怒火,徐國公折返書房。
箫譽薅秃了一根狼毫湖筆,将筆杆往桌上一丢,“怎麼樣,國公爺考慮的如何了?
”
“你收買了甯州和金水縣的縣令和知州?
”
“你質問我呢?
配嗎?
天下烏鴉一般黑,你能收買本王就不能了?
痛快一句話,你是降還是不降?
不降本王就給你換爹,降了......本王就讓你的酒水鋪子正常營業。
”
箫譽根本就沒給他選擇的餘地。
可酒水稅收涉及餘下六大世家,根本不是他一個人能說了算的。
“我需要考慮一下。
”徐國公道。
“不行,就現在,要麼換爹要麼答應!
”箫譽斬釘截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