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國這半年來,國内水質改變,他們釀造出來的酒水始終發苦,但是南國人好酒,已經到了無酒不歡的地步。
如果一直從周邊鄰國購買酒水,對他們來說損失太大,而咱們這邊正好算得上是酒水釀造大國。
所以這次趙韫姝來,一則是為了聯姻,二則也是為了解決南國的酒水問題。
”
說及此,蘇落看着箫譽笑,“人家怎麼就認定了你呢?
”
箫譽朝蘇落臉蛋掐了一把,“我心裡隻有你。
”
他猝不及防的表忠心,倒是讓蘇落不好再多問什麼。
不過箫譽明白蘇落的意思,解釋道:“之前我去邊境幫皇上辦事,正巧遇上她也去他們南國的邊境玩,遇上過,因着她的身份是南國的嫡公主,我必定是要去打招呼的,可能我長得太帥了,他們南國的男人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的,所以就被她惦記上了。
可惜,她惦記我,我心裡隻惦記你,你在鎮甯侯府的時候我就惦記你了,現在總算把人騙回了家,肯定不會讓你有任何離開我的機會的。
來,乖寶,喝湯。
”
箫譽油嘴滑舌裡帶着甜言蜜語,壞透了,又好的不行,蘇落一顆心都被他填滿,好的壞的全是蜜。
“南國人喜好什麼樣的酒水?
”蘇落問箫譽。
“忘了咱們家小王妃是個高手呢。
”箫譽愛蘇落的不行,說話總想在人家臉上捏一捏,就像是隻有捏一下才能表達此刻心裡滿脹的感情,“南國的男人們一般喜歡比較烈的酒,他們喝的酒往往比花雕還要烈,女子們則喜歡果酒,隻是這果酒也比咱們平日裡喝的要烈上一二分。
”
蘇落點頭,“你想和南國做生意嗎?
”
蘇落眼皮帶着點腫,那是昨夜被箫譽欺負過後的證據。
但眼底帶着亮晶晶的光,“我這裡有幾壇子現成的酒水,你可以拿去讓他們試試。
”
箫譽簡直愛的不行,偏頭在蘇落嘴唇上啄了一下,像是不過瘾,又把人家姑娘嬌嫩的嘴唇咬了一下,都咬的蘇落疼了才松開。
“怎麼辦?
我又想了。
”箫譽牽了蘇落的手去摸。
感覺到那變化,蘇落手指哆嗦着退回,瞪他一眼,“說正事呢。
”
箫譽笑着歎一口氣,“我看着你,還說什麼正事啊,哎,罷了罷了,反正晚上你已經答應好我了,我就當是讓你養精蓄銳了。
你說的就是你先前從春溪鎮帶回來的那幾壇子?
”
蘇落先前原本是打算用酒水讨好長公主,想要搭上長公主這條線,以後好方便自己報仇。
哪想到箫譽就是長公主的兒子,更哪想到自己成了長公主的兒媳婦。
那幾壇子酒也就一直沒有機會送出去,隻開封了一壇子,她和箫譽長公主一起吃飯的時候喝了。
“那幾壇子酒,果酒味道适合咱們,果香味濃,但是南國的女人更喜歡果香味淡的。
”
蘇落點頭,“那我再調整一下方子,重新釀一壇子,不過我有一壇子高粱米酒,是烈性的,是我釀過的酒性最烈的,你可以讓南國的使臣瞧瞧。
”
箫譽将一隻肉丸子沾了香濃的湯汁喂到蘇落嘴裡。
“你一共有幾壇子這種酒?
”
“烈性的?
最烈的隻有一壇子,另外還有兩壇子比咱們平常喝的女兒紅要烈,但是也不及那一壇子,不過酒味很香。
”
“行,咱三壇子我都帶走,到時候看能不能引了魚兒上鈎,你今兒要去酒坊嗎?
”
“要去的,今天有兩個釀酒線開始運轉,我要過去盯一下程序。
”蘇落說起這些的時候,眼底面上的神采很吸引人,帶着一種自信又驕傲的光芒,這是箫譽最最想要在蘇落身上看到的。
眼見蘇落吃的差不多,箫譽舀了蘇落剩下的一碗湯喝了,碗裡白米拌了菜,稀裡嘩啦幾口吃完,将飯桌撤了下去,端了濃茶給蘇落漱了口,然後從衣箱裡取了一套衣服出來給她穿。
就像是裝扮一隻布娃娃,箫譽耐心十足興緻盎然的服侍自己的王妃更衣。
就是服侍的時間有點長。
差點更衣變成了脫衣。
倆人活活折騰了一刻鐘,蘇落才穿戴整齊。
牽了蘇落往外走,箫譽低聲問她,“身子受得住?
要不明兒再去?
”
蘇落飛瞪他一眼,“說的好像明兒就能受得住似的。
”
箫譽頓時笑起來。
怎麼辦。
小王妃好像被自己給帶壞了。
玉珠跟在蘇落身後,盡可能的離得遠點,無奈習武之人耳力忒好。
前面走的倆人沒羞沒臊壓着聲音說話,她聽得耳朵臉上全紅完了。
好好一個小王妃,硬是讓他們王爺給霍霍了~
箫譽将蘇落送到酒廠門口,帶了蘇落三壇子酒離開,臨走囑咐,“等我晚上過來接你。
”
今日是兩種果酒要開始釀造,這兩種果酒都是市面上沒有的,蘇落自己調的方子,唯恐做不好,她必須得親自盯着每一道工序。
箫譽帶着蘇落的三壇子酒離開,“現在人在哪裡?
”
平安坐在車轅上,“南國的使臣從宮裡出來,接到了鎮甯侯府的邀請,晚上要去鎮甯侯府赴宴,至于韫姝公主去不去還不确定,現在南國的使臣應該是在驿館休息。
”
箫譽挑眉吹了個口哨。
“去鎮甯侯府啊,啧,去鎮甯侯府好,省的我還得找上門去,讓人去打探他們去鎮甯侯府的路線,那邊出發了,咱們去他必經路上蹲他們。
”
平安知道箫譽帶了蘇落的酒。
“王爺準備請他們喝酒?
”
箫譽冷笑,“他們配嗎?
”
喝酒?
吃屁去吧!
傍晚的京都,熱鬧的比白日裡還要多幾分喧嘩。
人來人往的鼓樓大街,南國的使臣乘着馬車走在這車水馬龍裡。
南國比這邊強大,這繁華大街自然也比這裡更加繁華,隻是各國風土人情不同,瞧起來别有滋味。
“那位吳大人被南淮王當衆打死,他家裡連喪事都沒敢辦,皇上也沒有處置南淮王,聽說連訓斥都沒有訓斥,吳大人可是鎮甯侯府最鐵杆的追随者,鎮甯侯府也不管他,咱們還有必要和鎮甯侯府繼續合作嗎?
”
馬車裡,南國的使臣問他們這次出使的領隊朝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