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流月給驚羽挖掉腐肉,排掉很多毒血之後,驚羽就醒了。
他睜開眼睛,一看到流月,眼裡頓時欣喜不已,“姐姐,你來了……我好想你……”
流月趕緊抱住他,輕聲細語的說,“你别怕,有我在,誰都不敢傷害你,你告訴我,是誰給你下的毒?
”
驚羽迷糊的搖了搖頭,是一臉的迷茫,“當時那人是從我背後偷襲我的,她在我後脖子處抓了一把就把我打暈了,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,我一醒來,就這樣了。
姐姐,我中了很嚴重的毒嗎?
”
“不嚴重,沒事的,我正在給你排毒,等把體内的毒排光,你就會沒事了。
”流月沒有解藥,用排毒法是最有用的。
其實驚羽中毒很深,要排很久的毒,流月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排出所有毒素,但她不能吓驚羽,隻得說不嚴重。
過了大約一個時辰,流月才把驚羽體内的毒排出來,而且是全部排出來。
要不是她會爺爺傳授的七星針法,也排不出這麼多的毒,在排出毒素的同時,她也排掉了驚羽的很多血,最後導緻驚羽又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。
流月趕緊停止排毒,把他的傷口包紮好,給他服下一顆她自制的解毒丸,一顆護心丸,又在他嘴裡放了塊人參吊命,這才叫下人去熬藥。
忙到最後,她已經忙得滿頭大汗,渾身虛脫,才算排出了驚羽體内的毒。
老夫人見狀,趕緊命人遞給流月一張絲巾擦汗,“流月,驚羽沒事了吧?
哎,這孩子真是可憐,來人,趕緊把二小姐叫過來,我要親自審問她。
”
老夫人嚴厲的說完,下人趕緊跑了出去。
流月擦幹淨額頭上的汗水,這才喝了口茶,她命玉清親自守着,照顧驚羽,她則和老夫人坐到了外院。
“祖母,如果這件事真的與二妹妹有關,你預備如何處置她?
”流月淡淡的問。
一提到上官雨晴,老夫人自然是臉色鐵青,她冷冷的道:“當然是家法處置,這個不成器的東西,居然還不死心,還想害驚羽,我真想親手勒死她。
”
老夫人說得斬釘截鐵的,還把手拍在桌子上,拍得咚咚作響,證明了她懲罰上官雨晴的決心。
看到老夫人的決心,流月這才沉了沉眸,既然老夫人如此公道,那她就不用擔心了。
上官雨晴,敢這樣害驚羽,她一定不會放過她。
——
很快,下人就把上官雨晴帶了過來。
上官雨晴一看到老夫人,假裝沒事人似的走過來,臉上是謙遜聽話的表情,“祖母,你叫孫女有事?
”
老夫人一看到她,立馬操起一隻茶杯,朝上官雨晴狠狠的摔了過去,正好摔到她腳下。
“來人,把她抓起來,膽敢夥同沐顔丹給驚羽下毒,你是不是想被家法處置?
”老夫人厲喝一聲,聲如洪鐘,十分的響亮。
上官雨晴還沒反應過來,兩隻肩膀就被兩個媽媽給抓住,她忙一臉不解的看向老夫人,“祖母,你在說什麼?
什麼給驚羽下毒,我都沒靠近過他,怎麼會給他下毒?
”
說完,她又冷冷的看向流月,“上官流月,是你誣陷我對不對?
你弟弟中毒,關我什麼事?
你有證據嗎?
無憑無據的誣陷我。
”
她現在最恨的就是流月了,流月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敵人。
流月拍的一掌拍到桌子上,厲色道:“事到如今你還敢抵賴,那毒叫奪命穿腸毒,隻會會奪命穿心爪的人才會下這種毒,而會這種邪惡功法的,隻有沐顔丹。
沐顔丹是你帶進将軍府的,你們兩個平常好得共穿一條褲子,你還敢說與你無關?
”
上官雨晴一聽,登時不敢相信的看了流月一眼,她沒想到,竟然被流月看出來了。
不過,她依然嘴硬的揚着頭,樣子倨傲無比,仿佛有後台為她撐腰一樣。
“你無憑無據不能抓我,我可是晉王殿下的好朋友,你要是敢動我,他一定會找你的麻煩。
”上官雨晴冷冷的說。
聽到她的話,流月忍不住笑了。
她嘴角諷刺的勾起,“傳說最近在晉王府與晉王有染,當晉王小三的女人,是不是你啊?
我可是聽說,有個和你身材相貌差不多的女人,最近總是出入在晉王府,你剛才說晉王是你的好朋友,你和他之間,該不會是那種關系吧?
你天天宿在晉王府,晉王有沒有告訴你,他什麼時候會娶你呀?
”
流月輕飄飄的說完,冷冷的盯着上官雨晴。
上官雨晴聽到這話,臉唰地白了,十分的難看。
老夫人和蘇雪兒聽罷,兩人都是震驚無比的對望了一眼,老夫人憤怒的瞪向上官雨晴,率先發難。
她操起一隻茶碗,狠狠的朝上官雨晴的額頭砸了過去,正中她的眉心,“你這個孽畜,你居然幹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,你竟然和晉王有勾結,和他有染!
你,你實在是太氣人了,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?
”
蘇雪兒也不敢置信的盯着上官雨晴,趕緊和她撇清關系,“雨晴,王妃娘娘說的是不是真的?
你還未出閣,如果是真的,那你這也太過分了,你怎麼能這麼做?
”
這也太不守婦道了,真丢蘇家的臉。
上官雨晴登時憤怒的瞪向流月,她的臉一片蒼白,她沒想到,流月居然知道這件事,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?
誰告訴她的?
她明明隐藏得極深,那王府裡除了楚浔和幾個貼身服侍她的下人,根本沒有人知道那個女人是她。
她苦心藏了很久,沒想到讓流月知道了。
當然,她不能承認,承認那就是死,她才沒那麼傻呢。
所以她開始據力的反抗,用力搖頭說,“你胡說,我和晉王根本沒關系,祖母,表姐,你們不能聽她的,她就是嫉妒我,污蔑我,我和晉王隻是吟詩作對的知已,我們才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惡心,無憑無據随口亂說,她這是利用自己王妃的地位報複我。
上官流月,你現在當王妃了不起了,就利用這個身份随意打壓我,以及在将軍府作威作福麼?
你别忘了,你早就出嫁了,你根本不是将軍府的人,你是外人,我一個出嫁的女兒,潑出去的水,憑什麼管娘家的事?
你這手伸得也太長了,要是讓别人知道,不知道人家怎麼說你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