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聽罷,目光微微的閃爍了一下,心裡溢起一股怪異的感覺,怎麼流月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?
她轉了轉眼珠,斂下眉,她相信丁香絕不敢背叛她,丁香的家人可在她手裡。
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,張媽媽已經領着各房搜查的人馬迅速來到前廳,張媽媽手中還拿得有一個托盤,那托盤上用布蓋着一個東西,她臉色凝重,目光森冷的走了過來。
“怎麼樣?
張媽媽?
可有搜到什麼害人的東西?
”大夫人快步上前,一臉期待的盯着張媽媽。
張媽媽冷冷的看了大夫人一眼,又看向手中的托盤。
這下,大夫人也看到那托盤上有東西,隻不過用紅布蓋着,她不知道那下面是什麼。
不過,這不妨礙她興奮,她登時得意的盯着流月,一臉的陰陽怪氣,“這托盤裡有東西,原來張媽媽搜到了,妖怪,現在人證物證俱在,我看你還敢狡辯!
劉道長,你快來看看這邪物是什麼,等下就點火将這害人的妖怪燒死!
”
那劉道長正要過來看,卻被張媽媽冷冷的攔了開去。
張媽媽把托盤端得高高的,走到老夫人面前,一臉沉穩的道:“老夫人,搜到了一個不得了的邪物,怪不得您和老爺會生病,原來都是這邪物害的。
這藏邪物的主人,可謂是狼子野心,狼心狗肺!
”
老夫人不敢置信的盯着那托盤,看流月的眼神更加的冰冷。
大夫人又是一記冷笑,“你這個假的上官流月,還不跪下!
哦不,我弄錯了,你一個妖怪,怎麼會懂我們人類的尊卑?
又怎麼甘心給我們下跪?
為防這個妖怪跑掉,來人,把上官流月抓起來綁住,膽敢害我們老夫人,絕不能放過她!
”
大夫人一吩咐,立即有人想上前抓流月,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,張媽媽突然冷冷的出聲,“住手!
大夫人,老夫人在這裡,什麼時候輪到你作主了?
”
大夫人不屑的冷哼一聲,“難不成老夫人因為疼愛這妖怪,所以要包庇她?
老夫人,你可要看清楚,她是一隻害人的妖怪,不是你的孫女,她附了你孫女的身。
你可别是被她迷惑了,分不清事非黑白。
”
“蘇氏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
我哪有維護流月?
光憑一個邪物,還不能斷定什麼,你那麼心急做什麼?
”老夫人看到大夫人的态度就生氣,冷冷的瞪了她一眼。
張媽媽趕緊對老夫人道:“老夫人請息怒,奴婢的确搜到了一個害人的邪物,但不是在飛月閣搜到的,是其他地方搜到的,所以此事與大小姐無關,你們冤枉好人了。
”
大夫人不敢置信的眯起眼睛,身子微地一抖,“張媽媽,你什麼意思?
你是不是被這妖怪收買了?
連劉道長都說她是妖怪,這東西怎麼可能不是從她房間搜出來的?
你說,你到底是從哪裡搜來的?
”
張媽媽目光森寒的盯着大夫人,那眼神猶如一柄利劍,諷刺至極,“大夫人你猜?
”
大夫人頓時氣急,臉色唰地慘白起來,心頭溢起一縷不好的預感。
上官雨晴見狀,趕緊看向張媽媽,她和所有人一樣,都想知道這東西究竟是從哪裡搜出來的。
她趕緊朝張媽媽好生好氣的道:“張媽媽,你可不要騙人,大家這麼信任你,才讓你領頭去搜,你可得公平公正。
你快說,這是什麼邪物,究竟是從哪裡搜出來的?
”
張媽媽諷刺的看了上官雨晴一眼,然後将那托盤的蓋子猛地揭開,上面赫然躺着一個寫滿詛咒的小木人,其中被詛咒者的姓名,那上官雲三個字大大的映在衆人眼裡,木人上被紮滿了針,睜着一雙空洞如鬼魅的眼睛,十分瘆人。
衆人一看,那竟然是一個雕刻着将軍盔甲的木人,前後有大将軍的姓名和生辰八字,那木人看起來十分詭異,令人膽寒。
同時,張媽媽已經向老夫人禀報道:“老夫人,這個詛咒老爺的小木人是在大夫人的院子裡頭挖出來的,十幾雙眼睛親眼看着,這裡面各房的人都有,絕沒有假。
”
聽到這話,老夫人和上官雲看大夫人的眼睛頓時陰冷無比。
大夫人則是一臉驚惶的瞪大眼睛,朝張媽媽厲聲吼道:“張媽媽,你别信口胡說,我又不是妖怪,怎麼會用木人詛咒老爺?
”
這時,老夫人已經滿眼盛怒的瞪向大夫人,厲聲吼道:“你給我閉嘴!
難道張媽媽還會騙人?
除了她,還有雲兒房裡的人,你房裡的人都去了,來,你們說,這東西是不是在大夫人院子裡搜到的?
”
老夫人一問,那一群跟着去搜的人紛紛點頭。
“奴婢們全都親眼所見,這小木人是在大夫人的院子裡發現的。
”
“奴才也可以作證,張媽媽搜查的時候,發現大夫人院子裡的土松過,頓時覺得奇怪,便讓人挖開,就挖出了這個小木人。
”
這麼多人都紛紛作證,大夫人不信張媽媽也得信了。
而且,這木人她十分熟悉,就是她命人制作的那個,她明明叫丁香放在流月的房裡,怎麼會埋在她的院子裡?
難道,丁香背叛了她?
這是流月派人埋的?
她一張臉瞬間變得煞白起來,她顫抖的抖着身子,難以置信的道:“不會的,我沒有,我怎麼可能藏小木人詛咒老爺。
而且,如果是我藏的木人,最多也隻能詛咒到老爺,為什麼老夫人身體也會變差?
這說明其中另有隐情,是其他人在害人,我是被冤枉的。
”
張媽媽看了大夫人一眼,突然冷笑的眯起眼睛,擡高頭顱,拍了拍巴掌,“大夫人,你不知道吧?
我們不僅在你院子裡發現了詛咒老爺的小木人,也在二小姐的院子裡發現埋了詛咒老夫人的小木人。
來人,把另一個木人拿上來。
”
張媽媽拍完掌,那人群後方,負責伺候老夫人的紅绡也端了個托盤上來。
她冷冷的上前,一揭開那托盤上的紅布,衆人便看到那托盤上居然也有一個小木人,那小木人上寫着老夫人的閨名以及生辰八字,上面和之前那個小木人一樣,也紮滿了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