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月冷冷的看着前方,樣子不卑不亢,“太後這是在強人所難,太後就不怕我把這一切告訴殿下?
”
“你敢!
”太後沉聲說,“就算你告訴他,哀家也不怕。
”
她到時候一口不承認,誰會信上官流月的話?
難不成大家不信她這個權勢滔天的太後,跑去信上官流月。
今天,這個上官流月徹底惹惱了她,得罪了她,既然不能把她拉為自己人,她決定,一定要殺了上官流月,以絕後患。
皇後聽罷,瞪了玉珍公主一眼,“玉珍,你給本宮下去,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。
”
玉珍公主不服氣,嘟着嘴道:“我不下去,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都在這裡,我憑什麼要下去?
母後,我真不明白,你們拉攏她幹什麼,根本不值得,她一個廢物,可别浪費你們的時間了。
”
“行了,你下去,本宮自有決斷。
”皇後冷冷的挑眉說。
玉珍氣得狠狠的跺了跺腳,就退下去了。
這時,流月也起身要往外面走。
既然太後要強逼她,那她和她們沒什麼好說的,她隻有選擇趕緊離開,免得出事。
這宮裡可不是人呆的地方。
太後見狀,氣得冷聲威脅,“上官流月,這是你的選擇,你今天走出壽康宮一步,以後就是哀家的敵人,哀家一定不會放過你,你現在向哀家求饒,還來得及。
”
她若是不拉攏上官流月,讓她暗害容貴妃和楚非離,就幫不了自己的親孫子。
她要讓太子繼承皇位,絕不能把皇位讓給楚非離。
一旦讓給楚非離,她們蕭家就全完了。
流月冷冷的回眸,樣子不卑不亢,“請太後不要強人所難。
”
說完,她迅速走出宮殿。
她就算依附于太後,聽太後的,太後就會放過她嗎?
肯定不會。
-
流月走出宮之後,并沒有看到楚非離,聽太監們說,他還在禦書房陪兩位皇帝下棋,還有齊禦風等人在。
流月無事可做,就在禦花園裡逛。
她不喜歡讓宮女們陪着,就把宮女遣散開去,一個人到處看看花花草草。
才走到禦花園的時候,流月就看到那裡站着一個神情陰冷,眼神狠戾的男人。
這,這不是太子楚弈嗎?
她自從和楚非離成親後,好久沒有看到太子了。
沒想到,今天居然會在禦花園碰到他。
太子住東宮,在宮外也有太子府,她們在這裡碰到,是巧合,還是他刻意為之?
一看到流月,太子眼裡就閃過一絲陰狠,“本宮還當是誰,原來是你呀,上官流月,你嫁給我皇弟,現在得意了?
尾巴翹到天上去了,見到本宮竟然不行禮。
”
流月冷冷一笑,身上溢起濃濃的尊貴之氣,樣子倨傲不已,“太子,本王妃現在是你的皇弟妹,見到你打個招呼就行了,還需要向你行禮?
”
再說,以楚非離的地位,太子見到他都要給三分面子,她作為璃王妃,需要低聲下氣的給太子行禮嗎?
以前她要行禮,現在她的身份地位不同了,可不需要給這狗太子行禮。
太子陰狠的沉着眉眼,咬牙切齒的道:“山雞就算飛上枝頭,也是山雞,永遠變不成鳳凰,上官流月,你以為你嫁進皇家,身份地位就高貴了?
在本宮看來,你依然是一個廢物。
”
流月冷笑的挑眉,“那你以後中毒或者生病,可千萬不要找本王妃這個廢物醫治。
”
太子一聽,登時瞪大眼睛,鳳眸裡滿是殺意,“你在詛咒本宮?
本宮好好的,絕不會中毒,更不會生病。
”
說到最後,他有些底氣不足的喘了兩口氣,聲音也變得小聲起來。
畢竟他就算是太子,也隻是個普通人,也有生老病死。
他可不敢打包票,讓自己不生病或者不中毒。
流月唇畔淡淡的勾起,“太子殿下特意攔在這裡,就是為了讓本王妃為你行禮?
”
太子聽到這裡,臉上的陰冷突然慢慢的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,一種怪異的表情。
那是流月從未見過的一種表情,好像是後悔,失望,失落,難過和低沉?
無數種表情揉雜在一起,就顯得十分的怪異。
這時,太子突然擡起眉,鼓起勇氣,走向流月一步,“本宮……本宮可以叫你流月嗎?
”
他的聲音很輕,臉色有些微紅,像個情窦初開的少年。
可他前一秒還在諷刺自己是山雞是廢物。
流月不禁冷笑出聲,“太子殿下怎麼了?
生病了?
還是着魔了?
”
更或者是,被人下降頭了。
居然要叫她流月,她可是他的弟妹。
“不可以。
我是你的弟妹,我們身份有别。
”流月現在已經嫁為人婦,更加注重與男人的交往。
她知道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,已經嫁了人,都必須要盡量避免與異性接觸,免得給自己惹些麻煩事。
她這人最讨厭麻煩,尤其還是如此禁锢女人的古代。
她并不是迂腐之人,但她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。
流月以為太子又要繼續諷刺她,沒想到他不僅沒有,反而用一種後悔的眼神看着她,“流月,我,我是特意來找你的,我想了很久,覺得我之前和你退婚,是我的決定太倉促了,我以為你還會等我,沒想到你那麼快就嫁了人,我想說什麼,你能懂嗎?
”
太子說話的時候,眼裡是濃濃的自責和後悔,這是流月從來沒見過的神情。
以前的太子在她面前都是嚣張又倨傲的,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。
沒想到,他也有向她求饒的這一面。
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。
她冷笑的挑眉,沉聲道:“很抱歉,你的表達能力不行,我聽不懂。
”
這個時候,她就算聽懂了,也必須裝聽不懂。
她可不想和太子說什麼情情愛愛的,她現在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。
“我知道你會這樣,以前都是我不對,是我傷害了你,是我對不起你,是我錯了,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,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。
”太子突然說。
他甚至不再自稱本宮,而用我字,是表明對流月的在意和尊重。
可惜,他的道歉來得太晚了。
流月冷笑,簡直不敢相信太子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。
她挖了挖耳朵,看了看天邊,“今天沒有下紅雨吧?
”
“沒有,天上不是一直隻下沒有顔色的雨麼,什麼叫紅雨?
”太子傻呼呼的問。
流月白了他一眼,“夏蟲不可語冰,你聽不懂就算了。
你剛才的意思是,你現在後悔了?
後悔當初與我退婚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