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大半年來,她一直躲在家裡不敢出門,生怕被人指點,最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出門,就聽到衆人都在議論上官流月嫁給楚非離一事,她心裡嫉妒得發狂。
恨不得拆散掉這門婚事。
憑什麼這女人運氣那麼好,可以當璃王妃?
她曾經連她們的一根腳趾頭都不如,如今居然飛上枝頭當鳳凰,老天爺真是瞎了眼。
這時,一直坐在邊上沒說話的上官雨晴突然柔柔的說,“你們别這樣說我姐姐,她不是什麼廢材,她可是制毒用毒的高手,還是女神醫呢。
”
沐顔丹冷冷的翻了個白眼,“切,她是高手?
真是天大的笑話。
”
說完,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羊皮手套。
她現在已經把奪命穿心爪練到了最高重的境界,到了這個境界,她臉上的皮膚又恢複了之前的潔白無暇,隻是手上由于要經常引毒蠍子來喝她的血,所以她的手還是很黑。
但練到最高境界的時候,她已經可以把臉上和身上的毒血逼出去,這半年來,她一直在沐府閉關,而如今她一出來,便已經練就了一身高強的帶毒武藝。
就是上官流月,也不是她的對手。
現在隻要她伸手一抓,就能殺死别人。
她們聊天的時候,容小蠻和容靈兒也參與其中,不過容靈兒很聰明,沒有說一句流月的壞話,隻是專心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書卷,仿佛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。
容小蠻就不一樣了,她聽到有人在諷刺流月,頓時冷酷的加了進去,“上官流月隻是運氣好而已,是璃王點兵點将點到她的,我告訴你們,我表哥根本不喜歡她,他喜歡的是我四姐姐,他和我四姐姐才是青梅竹馬的一對,可惜,讓那女人搶了先。
”
有人頓時就疑惑了,“按理說,璃王喜歡的是靈兒公主,他為什麼不娶靈兒公主,反而娶上官流月?
這到底是為什麼?
”
容靈兒一聽,臉色蓦地一白,那眼裡閃過一縷仇視般的狠意。
而此時,她已經發現了站在柱子後面的流月,一發現流月,她就趕緊收回目光,假裝沒看到她。
哼,讓這些人繼續罵她,讓她們來個互相鬥争,她好看好戲。
容小蠻頓時擺出一副憤怒又委屈的表情來,“那是因為上官流月威脅我表哥,她拿她給我表哥解毒一事來威脅他,再加上她有皇上撐腰,我表哥敢忤逆皇上的意思麼?
所以,我表哥是被逼娶她的,我表哥真心愛的是我四姐姐,不然他怎麼會把四姐姐留在府裡。
”
“而且,我四姐姐和我表哥一直是互相深愛的戀人,現在被那女人橫插一腳,她就是搶走我表哥的第三者,我四姐姐才是受委屈的那個人,你們說,這女人可不可惡?
”容小蠻可不怕流月,徑直在衆人面前罵她是賤人。
衆人聽到這話,頓時不敢接話。
畢竟,辱罵璃王妃,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名,容小蠻是高高在上的公主,她可以罵,也沒人敢懲罰她,但她們這些普通的官家小姐就不一樣了。
這點分寸她們還是知道的。
所以,沒有人接容小蠻的話。
隻有沐顔丹敢接,她擺出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,滿眼盡是諷刺,“可惡,這女人是我見過最可惡的女人,可惜,她現在有璃王當後台,成天耀武揚威的。
”
“誰說她有後台了?
我表哥根本看不上她,我告訴你們,她和我表哥成親至今,至今都沒有圓房,你們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嗎?
這代表我表哥根本看不上她,他深愛我四姐姐,當然不然背叛四姐姐,所以,上官流月隻是個紙老虎,你們都别怕她。
”容小蠻冷聲說。
言下之意,大家看到上官流月,隻管使勁的損就行了。
上官流月根本不受寵,大家可以盡情的像以前那樣欺負她。
她是在挑撥衆人,但卻聽得衆人一愣一愣的,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,現在誰也不敢去得罪璃王妃,除了容小蠻和沐顔丹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女人。
也是,她們曾經就是欺負流月的主力,以前流月什麼都不如她們,如今樣樣超過她們,她們當然不服氣了,要在外面敗壞她的名聲。
隻是沒想到,璃王和流月竟然沒有圓房。
天哪,那她得有多不受寵?
這樣看來,這璃王妃也沒什麼可忌憚的,說不定随時可以被另外的女人所取代。
聽容小蠻的口氣,那個可以取代上官流月的人,是容靈兒無疑,看來,她們要好好的讨好一下容靈兒才行。
流月聽到這一席話,忍不住扶了扶額。
她嘴角冷冷的勾起,朝衆人走了過去,渾身散發出屬于上位者的威嚴之氣,“大家聊什麼呢?
聊得那麼開心,讓本王妃也聽聽。
”
流月的聲音不緊不慢的,透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,她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樣了,她現在是璃王妃,自然不需要像以前那樣讨好别人,也勿需懼怕别人。
該讨好和懼怕的,是這一群人。
所以,她冷冷的走過去,眼裡散發出淩厲的冷意。
看到流月前來,有膽小的趕緊起身朝她行禮,“參見璃王妃。
”
“給璃王妃請安。
”
一個個的官家小姐站起來,趕緊給流月行禮,她們也是慣會見風使舵的人物。
剛才讨好容靈兒和容小蠻,一轉眼,看到地位更高更大的,就轉而讨好流月。
“沒事,都坐下吧。
我隻是聽你們剛才聊天聊得起勁,想聽聽你們在聊些什麼而已。
”流月淡淡的說。
“沒,璃王妃,我們沒聊什麼。
”有膽小的人趕緊搖頭否認了。
而沐顔丹,容小蠻,容靈兒和上官雨晴幾個人,則是冷冷的坐在那裡,四人根本不起身向流月行禮,仿佛沒有把流月放在眼裡似的。
流月強忍住心裡的怒意,朝四人掃了過去,冷冷挑眉,“如果本王妃沒聽錯的話,好像剛才有人說本王妃根本不得寵,還沒有和璃王……什麼?
”
圓房這種話,她不想當衆講出來的,畢竟這些都是古人,而且這裡坐着很多未出嫁的少女。
可是,貌似她們比她還要開放,一口一個的講得很起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