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父皇的毒被成功的解了,齊禦風整個狀态都是懵的。
他懵懂的看着楚非離和流月的背影,看流月的眼神,從之前的厭惡,轉變成濃濃的喜歡。
如果她是他的妻子,那就太好了。
可惜,她已經是楚非離的妻子,離他有十萬八千裡。
流月在回府的馬車上,就窩在楚非離的懷裡睡着了。
楚非離心疼的撫摸着她的小臉,伸手細細的撫上她的眼角眉梢,眼裡全是愛意,“傻瓜,以後别人的事,不要那麼逞強。
”
可要知道,這兩天他一直守在殿外,也沒有用膳和睡覺。
她不用膳,他就不用。
她不休息,他也守在那裡,默默的守護着她。
這種事情在以前看來,是絕無可能發生的。
可為了流月,他破了自己所有的規矩。
回到王府之後,楚非離親自把流月抱下馬車,抱到他們的寝房裡躺下。
流月這一覺,居然睡了一天一夜!
等她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。
她醒來時,楚非離已經不在房裡。
流月一骨碌爬下床,去沐了個熱水浴之後,這才宣紫雲姑姑傳膳。
用膳的時候,流月問紫雲姑姑,“殿下呢?
怎麼不在府上?
”
“回王妃娘娘,殿下這兩天有事,好像出門去了,奴婢也沒有看到他回府,也不知道他的蹤迹。
”
“他一向這樣嗎?
”流月問。
紫雲姑姑點頭,“是的,殿下經常不在府上,沒人知道他的行蹤。
”
流月疑惑的轉了轉眸,楚非離那家夥神出鬼沒的,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去哪裡了。
她睡了一覺,精神變得十分的足,胃口大開,十指大動,也吃了不少東西。
她給齊飛揚解毒,用的是爺爺書上教的尋穴施針的辦法,她将玉針拿出來,根據書上的方法,找出他中毒的順序。
再根據這個順序施針排毒,把他的毒素全部排了出來。
所以,他才能夠恢複健康的體魄。
不過,這也累得她夠嗆。
-
用完晚膳之後,流月去給容貴妃請安。
她再不喜歡容貴妃,容貴妃也是楚非離的母親,她和她不親近,但該有的禮數得有。
流月才走到容貴妃的寝殿,就聽到裡面傳來容靈兒的哭聲。
“姨母,皇上要逼我嫁給太子,你快幫我想想辦法,不能再拖下去了,如果拖下去,我必嫁太子無疑。
你和皇後是死對頭,如果我嫁給太子,以後我如何自處。
”容靈兒悲悲戚戚的說。
容貴妃美眸冷挑,眼裡閃過一縷寒光,“皇上這是在挑撥離間,他明知道你是我們白狼國的人,還故意把你許配給太子,他想讓本宮和皇後鬥得更厲害,想挑撥本宮和你的關系。
他讓我們鬥個你死我活,他好坐收漁翁之利。
”
她以前怎麼不知道,皇上竟然是這樣一個心計城府的男人。
讓她們鹬蚌相争,他得利。
這皇帝的心思,還真的難猜,也難以捉摸。
她還以為他專寵她多年,直到現在她才明白,她是因為母憑子貴。
她有那麼一個優秀的兒子,可以為皇帝辦事,皇帝才寵她。
如今皇帝開始懷疑她的兒子,怕兒子的勢力太過強大,怕兒子篡位,開始防着兒子,同時也開始冷落她。
因為她自從來到璃王府之後,皇帝居然從來沒派人來接過她,更沒有派人叫她回宮。
“哎。
”
容貴妃歎了口氣,“靈兒,不是本宮不幫你,而是本宮現在都自身難保,皇上開始冷落本宮,皇上靠不住,本宮唯有靠這個兒子,如果得罪這個兒子,你讓本宮以後怎麼辦?
”
容靈兒嘤嘤的哭着,哭得梨花帶雨。
突然,她撲通一聲,給容貴妃跪了下去。
這一幕看得容貴妃心驚,也看得外面的流月不解。
不就是不想嫁給太子麼?
用得着下跪請求?
太子有那麼可怕?
在她看來,太子還沒晉王楚浔可怕呢,對付太子太簡單了。
隻見容貴妃抹着眼淚,嗚咽道:“姨母,我不想嫁給太子,隻想嫁給表哥,哪怕做表哥的側妃,或者妾,我都心甘情願,我求你成全我,就幫我最後一次,讓我成為表哥的人。
表哥那麼好,一旦我成為她的人,他肯定不會棄我于不顧,他一定會娶我的。
到時候等我上位,奪了表哥的心,就讓表哥把上官流月休了,這璃王府以後就是你的天下了。
”
聽到這話,流月的眼神不由得變得冰冷起來。
她才是璃王府的王妃,她沒趕走容靈兒。
容靈兒居然想趕走她。
她以前居然沒想到,容靈兒竟然是這種人,和上官雨晴根本沒兩樣。
區别是一個僞裝技術要差些,一個僞裝技術好一些。
容貴妃聽了這話,眉宇輕輕蹙了蹙,“好吧,看在你是我親侄女一場的份上,我就再幫你一次。
”
“謝謝姨母,我就知道,姨母最好了。
”容靈兒一聽,欣喜的站起身來。
外面的流月聽着,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兩步。
她真想告訴容靈兒,她和楚非離有很親的血緣關系,近親不能結婚,小心出事。
可惜,古人愚昧,怎麼聽得懂她的話。
半夜,流月睡到一半,突然睡不着了。
因為她好像聽到,隔壁的房門被推開的聲音。
還有人細細的說話聲,難道,楚非離回來了?
她疑惑的起身,披上衣服,朝楚非離平時看文書的書房走過去。
才走到那書房門口,她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女人的聲音。
“表哥,你中毒了,讓靈兒照顧你,幫你解毒好不好?
”
“滾!
”
楚非離的聲音十分惱怒,有着滔天的盛怒,像要将大地撕裂開一樣。
他沒想到,他的親生母親,會在他的茶水裡下藥,母親的做法,太讓他失望了。
“表哥,你已經中藥了,你别趕走我好不好?
我會好好的照顧你,你放心,來,我幫你脫衣裳……”
“滾!
本王說滾,你聽到沒有?
”男人的聲音冰冷又深沉,透着濃濃的冷意。
這樣的聲音隐隐約約的從屋裡傳出來,聽得流月一怔。
她趕緊走到那房門口,突然,迎面碰到了正從裡面哭着跑出來的容靈兒。
面前的容靈兒衣衫不整,她頭發淩亂,眼眶微紅,是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,看得流月一愣,她怎麼在楚非離房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