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娘這個樣子,好吓人
林九娘走後劉家衆人這才回過神來。
李秀娟瞧着自家亂糟糟的樣子,立即嚎啕大哭起來,“林九娘這個殺千刀的賤貨,居然砸了我家。
”
“天啊,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。
”
“還有你,劉青河你這個窩囊廢,你居然看着别人砸了家裡還不敢吭聲,你還是不是男人啊?
”李秀娟憤怒,伸手直接朝劉青河抓去。
劉青河吃疼,一臉的怒意,“你瘋了你,你朝我發什麼火?
你這麼大意見,那她剛才砸的時候,你怎麼不阻止?
”
“就是你,要不是你窩囊,家裡會被這個惡婦砸了嗎?
”李秀娟憤怒,再次朝劉青河抓去,這次劉青河不幹了,直接還手。
夫妻兩人從吵嘴演變成了打鬥,劉家院子再次變得熱鬧起來。
……
劉老太在劉大郎和劉二郎兩人的攙扶下,從地上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,剛才林九娘那一下,真的把他們給吓得腿軟。
剛緩過神來就看到打起來的劉青河夫妻二人,劉老太臉扭曲,一個箭步沖上去,對着他們夫妻二人啪啪就是各一個巴掌。
“打什麼打?
你們覺得現在我們家鬧的笑話還不夠丢人嗎?
”
“想繼續讓人看笑話,你們就出去外面打去,别在這裡打,聽到沒有,都給我滾出去。
”
劉老太這兩巴掌徹底讓兩人冷靜下來。
不同于劉青河的躲到一旁露齒喊疼,李秀娟仇恨的眼神落在了劉老太婆孫三人身上。
想她好好的家。
現在跟被砸了似的,她就心疼無比,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怪他們,要不是他們去拿了林九娘那惡婦的東西,林九娘也不至于打砸上門,現在還有臉兇她,讓她滾出去。
當下憤怒地瞪着他們,“你們這些掃把星,才都應該給我滾。
我現在讓你們立即給我從我家滾出去,聽到沒有。
”
“還有你這個老東西,你也給我滾,我這裡沒你呆的地方,滾,都給我滾。
”
李秀娟是氣狠了,要不是這老東西搞三搞四,她家至于會這樣?
劉大郎冷笑,“李秀娟你這個潑婦,要滾也是你滾,這是我奶家,輪不到你大呼小叫。
”
劉老太也是一臉不悅,“李秀娟,你什麼意思?
怎麼,要我趕我出家門?
老二,你也是這個意思?
”
“我告訴你,我出去可以,但我身上的錢,一文錢都不會再給你們。
”
“娘,我怎麼可能有這個意思?
”劉青河臉不自然的扯了下,該死的潑婦,下手還真是夠狠,強忍着疼伸手去扯了下李秀娟,“你瘋了嗎,你趕娘走?
”
“當初大哥替我去當兵的時候,我可是立下了契約,伺候娘終老,你忘了?
”
李秀娟臉一僵,咬牙,“你娘可以不走,但他們,劉大郎他們必須給我從家裡滾出去,我不允許他們再住在我家裡。
”
劉大郎他們就來自家住了三天,就把家裡整了個雞飛狗跳。
再不把他們趕走,她怕自己要氣瘋了去。
“他們不能走!
”劉老太怒等着李秀娟,“你再說一句,我立即代替青河休了你,聽到沒有!
”
李秀娟怒了,她不明白這該死的老太婆為什麼一定要護着劉大郎這幾個東西,臉上露出一抹猙獰,“老東西,你别逼我。
”
“把我逼狠了,我一樣把你趕出去。
不就是讓劉青河去當兵麼,就讓他去,反正他就是一個窩囊廢,死了就死了。
”
“你……”
劉老太氣得腳步踉跄了下,站穩腳步之後,怒瞪着李秀娟,這個潑婦。
深呼吸一口氣,眼神硬邦邦地看着她,“你們夫妻跟我進屋!
”
一旁沉默許久的劉二郎,看到他們進屋之後,才看向旁邊的大哥,“大哥,你說,她們躲起來說什麼?
他們會不會把我們給趕出去?
”
要是被趕出去,他們住哪?
“不會,有奶奶呢,”劉大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,看到躲在後頭自己的媳婦和弟媳婦,忍不住怒吼:
“你們眼瞎啊,還不趕緊過來幫忙收拾幹淨。
”
看到木娟和趙青蘭慢吞吞地走來,又是一頓臭罵。
劉二郎沒劉大郎這麼看得開,他現在更擔心的是會不會被趕走,要真被趕走了,他們住哪?
可惜他們在屋内的談話聲很低,讓人聽不清楚。
劉二郎有些煩躁,瞧見自己媳婦趙青蘭在搬木頭,忍不住走過去從她手裡搶過木頭,“你肚子都多大了,你還敢做這種事,要是出事了怎麼辦?
”
“一旁呆着去,我來弄。
”
緊接着又是絮絮叨叨,說她要是傷到了又是花錢的雲雲。
另外一旁收拾着東西的木娟雙眸閃過一抹羨慕,看了一眼在一旁像大爺似的丈夫,眼神黯然,慢吞吞地做着自己的事情。
……
而另外一邊,林九娘一回到家中,立即指揮着劉四郎去打水把豬洗幹淨。
自己則回到廚房,拖出案闆,洗幹淨之後,直接開豬頭。
不是專業的殺豬匠,怎麼開豬頭?
自然是蠻力開了。
林九娘闆着臉,手舉着刀惡狠狠地一刀砍下去,豬頭沒開,再來。
一個好好的豬頭,在林九娘的蠻力摧殘下,終于一分為二,露出了裡面白花花的腦花。
劉四郎臉色發白,抖着身體,有些不敢看這種場面。
娘這個樣子,好吓人。
看到他娘又要舉着刀繼續砍時,劉四郎緊張地吞了吞口水,“娘,你,你要不先把豬頭皮給剝了先?
”
“我,我看到殺豬匠都是先剝了豬頭皮,再剁骨頭,好像就很容易了。
”
铿锵!
林九娘把刀扔到他面前,面無表情的說道,“你來!
”
劉四郎一慫,臉色發白,語氣緊張地說道,“我,我不會!
”
“不會,剛好,讓你學,”林九娘冷笑,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子,膽子小的可真是夠可以,“不是見過嗎?
人家怎麼做的,你就怎麼來,麻利點。
”
說着站了起來,“我現在去煮飯,我煮好了飯,你要是沒剝出來,看我怎麼收拾你。
”
劉四郎哭喪着臉瞧了一眼阿娘的身影,雙眸落在那被剁開的豬頭上,緊張地吞了吞口水,拿起菜刀的手忍不住有些發抖。
拿着刀的手,顫巍巍地伸手去割,但手一抖刀一偏,鋒利的刀刃瞬間割破了他的手指。
劉四郎吃疼,手一松,刀直接掉落在菜闆上發出了聲清脆的響聲,而他被刀劃破的傷口鮮血一下子冒了出來。
疼!
劉四郎疼得心底發慌,死死捂着受傷的手指頭,朝房間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