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敢!
”突然的一聲斷喝乍然響起。
明顯地,呵斥的人帶上了内力,這聲音仿佛在衆人的耳邊炸響一般。
衆人驚愕地看了過去,唯有唐欣悅面露喜色。
她就知道,葛二先生是不會不管她的。
其他人還沒有反應,州府的人就先呵斥一聲:“來者何人?
”
葛二先生微微一笑,展開輕功,快速地到了近前來。
“無名小卒罷了,不值一提。
”葛二先生的話,讓州府的人眉頭緊皺,“閣下,這是我們的事情,你一個外人恐怕不适合插手。
”
“我無意插手這件事情,但是,有人要對唐欣悅不利,那我就不得不管了。
”葛二先生笑着說完,目光落在了剛才要拿下唐欣悅的人身上。
那個人冷哼一聲:“她害苦了我們鎮子,這是我們鎮子上的事情,閣下要是想橫加幹涉,可是要與我們整個鎮子為敵?
”
那人說話的時候,是相當有底氣的。
誰讓唐欣悅真的是犯了衆怒。
“與你們整個鎮子為敵……”葛二先生微微一笑,問道,“很難嗎?
”
他狂妄的話,讓那人一呆,不可思議地盯着葛二先生。
他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蘇老爺子眉頭皺了起來,不過,他沒有立刻爆發。
這葛二先生的事情,他也是打聽到了。
李家老四不就是因為這個葛二先生,才有底氣的嗎?
不然的話,李家老四被李老爺子從家裡給趕出去,他怎麼在外面生活的?
還怎麼弄到好東西,放到楊家拍賣場去拍賣?
那個被葛二先生怼的人聽完笑了起來:“有意思了。
”
“不知道閣下來自哪裡?
說出來讓我也長長見識。
”
“洛嶽城,許家。
”葛二先生開口道。
葛二先生背負着雙手,驕傲地說出來這幾個字。
現場衆人的反應,真的是沒有辜負他的期待,瞬間鴉雀無聲。
洛嶽城,那可是最大的幾座城池之一,别說是唐欣悅所在的鎮子了,就是這個州府跟洛嶽城也是沒有絲毫可比性的。
更何況,在洛嶽城,這許家可是頭号世家。
說句不好聽的話,許家手指縫裡漏出來的一些東西,都足可以讓州府的人争搶不休。
衆人面面相觑,怎麼都沒想到洛嶽城許家的人竟然會到他們這裡,更沒想到的是,這人竟然為唐欣悅說話。
“想不到葛二先生竟然是洛嶽城許家人,失敬失敬啊。
”蘇老爺子站了起來,笑呵呵地對着葛二先生拱手。
“看來,葛二先生一直要幫的人,就是唐小姐了。
”
“有許家做後盾,為唐小姐提供助力,難怪她可以連闖三關。
”
李藝琦吃驚地盯着葛二先生,然後又飛快地瞅了瞅唐欣悅。
葛二先生竟然跟唐欣悅早就相識。
不對!
這何止是相識這麼簡單。
想想,這葛二先生從一開始似乎就很欣賞唐欣悅。
還特意地跟她父親提過的。
不然的話,她父親為什麼要讓她跟唐欣悅走得近一些,還不就是為了巴結葛二先生嗎?
如今看來,這葛二先生接近她父親分明為的就是唐欣悅。
隻不過,最開始是出于什麼原因,不方便将他跟唐欣悅的關系給暴露在人前。
看看葛二先生如此維護唐欣悅的意思,當初不能暴露,恐怕是因為有危險。
她爹成了唐欣悅的擋箭牌?
李藝琦一想到這個,心裡可是氣悶不已。
不過,她強忍着火氣,沒有半點情緒洩露出來。
因為,葛二先生是洛嶽城許家人。
這樣的人家可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。
如今看來,葛二先生勢要保住唐欣悅了。
當衆站出來為唐欣悅出頭,可見,那不能承認的問題也沒了。
既然如此,李藝琦更不會在這個時候表露出來什麼。
她現在可是唐欣悅的好姐妹,這唐欣悅有洛嶽城的許家撐腰,還能不關照關照她?
李藝琦腦中快速地閃過這些念頭之後,正好聽完蘇老爺子的話,在心裡暗中罵了一聲老狐狸。
這蘇老爺子真的夠會順杆爬地。
一看到唐欣悅身上有利可圖,立馬就開始為唐欣悅說話了。
這馬屁拍得可是夠響的。
“葛二先生,欣悅剛才赢了的時候,有些人可是各種巴結,後來出了一些小狀況,那些人啊,就又喊打喊殺了。
”
李藝琦心裡瞧不起蘇老爺子歸瞧不起,但是她快速地跟進,在葛二先生面前好好地表現一番。
她跟唐欣悅可是好姐妹呢。
“唐欣悅,許家保了,你們若是有意見的話,盡管來洛嶽城許家讨個說法!
”葛二先生犀利的目光在那些對唐欣悅不滿的人臉上滑過,威脅之意十足。
鎮上的人是跟洛嶽城許家相差甚遠,但是,他好歹是一個家族的家主。
難不成就這麼被随随便便冒出來的一個人給糊弄過去了?
“閣下說你是洛嶽城許家的人就是了嗎?
”那人嗤笑一聲問道。
“這是我們鎮子上的事情,就算是洛嶽城的許家,也斷然沒有插手的道理!
”
葛二先生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:“看來,就算是我證明我是洛嶽城許家人,你們也覺得許家不該管唐小姐的事情?
”
“許家這樣家族,應該不會如此不講理。
憑着自己的喜好來插手我們鎮上的事情。
”那人據理力争。
“損失的這是我們鎮子一年的資源。
”
“許家難不成是想将這些資源都給我們鎮子補上嗎?
”
“恕我直言,閣下……有這麼大的權力嗎?
”
他剛才聽得真切,蘇老爺子叫這人是葛二先生。
既然不是姓許,那就不是許家正經的主子。
那樣的話,調用足可以滿足一個鎮子一年習武資源的事情,這位葛二先生恐怕是沒這個權限。
唐欣悅對着葛二先生說道:“葛二先生,這事情是我的事情,你就不要為難了。
”
“是我失誤,無論怎樣的懲罰,我都可以接受。
”
唐欣悅大義凜然的說完,還看了唐曉曉一眼。
那一臉悲壯的模樣,弄得唐曉曉相當的無語,轉頭問着楚瑞安:“她看我幹什麼?
好像她這樣都是我害的似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