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藝琦心裡咯噔一下。
她還沒有回頭,但是聽到了看台上不少人的驚呼以及議論聲。
這動靜可不僅僅是他們鎮子的人發出來的,還有其他鎮子的人。
比試場内一定是有其他情況發生了。
不好的預感讓李藝琦快速的轉身,一看之下,她差點兒沒暈過去。
那些剛才倒地的人,竟然全都站了起來。
一個一個都起來了,沒有一個有要認輸的意思。
其他鎮子的人可是忍不住歡呼。
本來剛才他們以為自己鎮子輸了,沒想到,事情還有翻轉。
其他鎮子的人是松了一口氣,楊家人可是傻眼了。
楊老爺呆呆的瞅着比試場,楊夫人緊張的直吞口水。
楊爍飛則是快速的喃喃道:“沒事的,欣悅一定有辦法赢的。
”
他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周圍的人聽,還是在告訴他自己。
蘇老爺子臉上的笑容一僵,不可思議的盯着比試場。
最怕的就是突然安靜,這情況,真的是相當的尴尬。
衆人的注意力全都被比試場的情況吸引了去,唯有徐老闆在看唐曉曉跟楚瑞安。
讓他沒有絲毫意外的是,唐曉曉楚瑞安神色如常,沒有任何變化。
徐老闆微微的點頭,果然,這一切情況都在唐曉曉跟楚瑞安的掌握之中。
就在徐老闆收回目光的時候,突然的與李老爺子的目光對上。
徐老闆愣怔中,看到李老爺子對他微微颔首,随後,李老爺子收回了目光。
徐老闆這才明白過來,看來李老爺子也是發現了唐曉曉跟楚瑞安的不同。
難怪李老爺子在鎮子上一直保持家族的地位不掉,這果然是有原因的。
看台上的人是什麼想法,比試場内的唐欣悅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管了。
因為,她要瘋了。
怎麼會這樣?
這些人為什麼會站起來?
不是應該全都動不了,失去了戰鬥力的嗎?
距離唐欣悅最近的一個人,用手背狠狠的擦了一下唇角的血漬,露出了一抹興奮的笑容:“你果然是投機取巧。
”
唐欣悅臉色一變,但是,嘴上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叱問道:“什麼叫投機取巧?
”
“我不過是憑本事取勝。
”
“你是不是輸得不服氣?
”
那人哈哈大笑一聲:“憑本事取勝?
你勝了嗎?
”
他的這話,問得唐欣悅一噎,不知道要怎麼回答。
“真是想不到,在最後比試的時候,竟然有人用毒。
”那人的一句話,讓看台上衆人一片嘩然。
别說是其他鎮子了,就是楊家人所在的鎮子上的人也是受不了的質疑出聲:“怎麼能用毒呢?
”
“太卑鄙了。
”
看台上的議論聲實在是太大了,就連比試場内的唐欣悅都隐隐的聽到了。
她還沒有武功,聽得自然是不如其他對手聽得清楚。
唐欣悅可以感覺得到,比試場内的其他人全都聽得很清楚,同時那些人也跟看台上的人想的是一樣的。
看不起她用毒。
唐欣悅心裡發慌,但是,臉上卻愈發的嚴肅:“用毒怎麼了?
”
“誰都沒規定,考核的時候不能用毒。
”
“有這樣的規定嗎?
”
唐欣悅的這話一問出口,就好似一滴冷水滴進了滾開的油鍋裡似的,嘩的一下,讓比試場内與看台上徹底的炸了鍋了。
衆人七嘴八舌的開口,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,完全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。
不過,這個時候也不需要聽清楚衆人說的是什麼了,從衆人的臉色也能看得出來,那絕對是沒好話的。
比試場内的衆人同樣鄙夷的瞅着唐欣悅,最開始說話的那人譏諷的笑了起來:“闖關考核,比的就是武功。
”
“你用毒,這還不算投機取巧?
”
“真是有意思了。
”
“你是哪個鎮子的?
你們鎮子竟然選你出來代表整個鎮子,可見,你們鎮子的人……哼。
”
這人的話,顯然是代表了其他鎮子所有人的心聲,同時,就連州府負責考核的人那目光也全都落在了唐欣悅所在的鎮子。
這下子,剛才還以唐欣悅為榮的衆人,現在是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。
丢人!
實在是太丢人了!
他們還不如當最後一名呢!
最後一名都沒這麼丢人。
比試場的那人順着衆人的目光看過去,詫異的挑了挑眉:“你竟然是李奕宇鎮子的人?
”
“你們鎮子瘋了?
”
“李奕宇不是挺厲害的?
他怎麼不來闖關?
”
這人的問話,問得唐欣悅臉上是火辣辣的燙,她故作強勢的冷聲道:“那是我們鎮子上的事情,與你無關。
”
“确實是與我無關。
”那人嗤笑一聲,“還是比試要緊。
”
說完,那人快速的出手。
唐欣悅根本就沒看清楚那人的動作,隻覺得眼前一花,随後,一陣的天旋地轉。
等到後背的劇痛傳來,她才反應過來,自己被踹飛了出去,重重的砸在了地上。
“唔……”唐欣悅捂着肚子疼得連叫聲都不敢太大,生怕動作大了,會牽扯到傷處更痛。
唐欣悅整個人倒在地上,根本就沒人理會她。
因為比試場内的衆人正式的進入了混戰的時刻。
“這才是正常的考核。
”李奕宇在看台上輕聲的說了一句。
李老爺子微微的颔首,十分贊同自己孫子的說法。
鎮上剛才看好唐欣悅,想要跟楊家結個善緣的人,此時全都不說話了。
因為,他們感覺到沒臉。
比武的時候,唐欣悅竟然用毒。
他們是以武為尊,比的就是武功。
現在又不是在外面遇到了敵人,可以用各種手段。
唐欣悅自己丢人不算,這是連他們的臉面全都給扯下來,放在地上狠狠的踩啊。
楊夫人有些茫然的看着剛才還熱情圍着他們的人全都變了臉色,她轉頭,想跟自己夫君求助,卻發現,她夫君的臉色也是格外的難看。
以她對自己夫君的了解,他現在已經處于爆發的邊緣。
楊夫人隻能是看向自己兒子。
他是幫着欣悅拿到契書的,他應該是最了解情況的。
楊爍飛現在根本就沒工夫去管自己娘,他現在也都是蒙的。
欣悅這是怎麼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