飒飒!
甯天身邊濃厚的血煞凝成刀刃,飛射而出,會議室裡的實木桌子當場被撕裂,桌椅碎裂,雪白的牆壁,也被劈砍得慘不忍睹。
沖殺而來的陳白虎也停了下來,他兇狠的表情凝固,眼瞳縮成一條線,他捂着脖子,有鮮紅順着手指縫流下來。
啪啪啪啪!
陳白虎身上爆出無數血線,那都是被甯天的血煞刀刃切割的。
噗通!
陳白虎倒下。
瀕死之際,他極力張開嘴,吐出混着血水的狠話,“我……師傅,不會放過你的……”
“我師傅會讓你不得好死!
還有你全家、你全家也會不得好死……!
”
甯天表情冷漠,“我最讨厭别人威脅我親友。
”
“吳昌鼎是吧,他不來就算了,如果來了,我不介意多殺一個至尊。
”
咔嚓!
甯天直接踩斷了他的脖頸。
頭一歪,不甘心的陳白虎死了。
嘩啦啦啦,大雨聲嘈雜,原來是會議室的玻璃窗破了,讓外面的大雨的聲音清晰入耳。
看着混亂無比的會議室,甯天掏出手機,報警。
很快,警局來人。
趙明月帶着一幫警員前來,看着會議室裡的慘狀,眼瞳一縮。
“不要動,舉起手來!
”
趙明月身後的男警員猛然大喝。
因為當下的慘狀,讓他緊繃起了神經。
趙明月都來不及喝止他,男警員已經拔出了槍,對準甯天。
刷!
他舉起的槍一顫,金屬制造的槍管被什麼東西削斷了一半,隻剩下他握着的半截。
男警員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什麼鬼!
槍管斷了!
“不要随便拿槍指着我,我報警不是讓你們來抓我的。
”
甯天淡淡說道,他看向趙明月,指着地上悄無聲息的陳白虎道,“一個歹徒,跑到我公司傷人,被我自衛失手殺了。
”
“啊……哦!
”
趙明月回了神,馬上按下身邊男警員的手,“他是自衛,不是兇手,不要動槍。
”
此時的男警員還沒回過神來,他還瞪着自己掉了半截的配槍。
這什麼人,這麼猛!
趙明月當然知道,甯天是個古武宗師,斷掉一把槍不難。
她還不知道華陽武館發生的事,因為趙昊光一樣要保密,他連自己妹妹都沒有告知,所以趙明月隻以為是哥哥保下了甯天的性命。
甯天又道,“對了,他是甬市胡家滅門的兇手。
”
“啊?
”
趙明月一愣,因為報警後趕來太急,她一身藍白的衣服都沾染了雨水,濕哒哒地貼在肌膚上,勾勒出曼妙的曲線,因為訝然,身軀一驚的時候飽滿都微微顫動。
甬市的慘案,她也是剛剛得到消息。
上面大怒,立下了軍令狀,必須在一周之内抓到兇手,結果她接到報案來了騰達大廈,見到了甯天,這案子就破了,甚至罪犯都已經伏法。
甯天這家夥,真的是犯罪克星嗎?
“麻煩你們處理了。
”甯天說道,随後離開。
趙明月身後,那位男警員已經回了神,看怪物一樣看着甯天,然後小聲道,“隊長,不做他的口供嗎,就這樣讓他走了?
他這麼猛,萬一是歹徒……”
“不用了,我知道他,是個絕對正義的好人。
”
趙明月十分笃定,随後命人把會議室封鎖,開始有條不紊地處理現場。
騰達大廈外,大雨依舊在下,似乎能把一切都洗滌幹淨。
此時的青波湖,沈家。
沈老爺子在醫院休養好了身體,回到了沈家。
他躺在太師椅上,聽着雨聲,此刻心情十分舒暢。
放在一邊的播音機,咿咿呀呀地放着京劇,他聽得搖頭晃腦,還端起茶喝了一口。
蘇家那位小少爺應該已經去找甯天的麻煩了吧?
哼,蘇小少爺出手,甯天還不死?
“甯天,不要怪我,要怪你怪你不知進退、不知好歹,要是你當初乖乖和我家婉兒退婚,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。
”
沈軍華喝了口茶,悠悠吐氣。
在沈軍華心裡,甯天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。
蘇家行事,他還是知道一些的,高高在上的一流古武世家,下起手來,也是狠辣無比,甯天那種小人物,隻怕凄慘無比。
想到甯天慘死,他心情愉悅了一陣。
随後想了想,叫來了兒子沈鵬飛。
“鵬飛,你聯絡一下蘇管家,問問他情況如何了?
”
沈鵬飛點了頭,當場給蘇管家打電話,卻發現石沉大海,沒有人接電話。
沈軍華皺眉,心裡一悶。
但随後想,肯定是蘇管家有事要忙,接不上電話。
他道,“可能是蘇管家太忙了,這樣吧,鵬飛你去蘇家看看,順便問一下,半個月的婚期也快到了,蘇小少爺什麼時候來娶婉兒和靈兒。
”
沈鵬飛點頭,轉身就準備去蘇家一趟了。
大雨還在嘩啦啦地下,沈軍華重新躺倒太師椅上,聽着咿咿呀呀的京劇,做起了美夢。
夢裡,沈婉和沈靈嫁給蘇小少爺,他們沈家也因為有了古武世家庇佑,一飛沖天,顯赫無比。
什麼江家、羅家,都跪在他面前瑟瑟發抖。
夢到這裡,沈軍華都忍不住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