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小葉很緊張。
要知道交好一位古武宗師可不是簡單的事,畢竟宗師之威,可比日月,普通人要交好宗師,對方可能會覺得是侮辱,從而交好變交惡。
交好這件事本該她父親來做,才顯得重視,可是沒想到今天她突然會遇到甯天。
交好他,不能惹惱他。
江小葉心思轉動飛快,最後笑道,“是這樣的,甯先生之前救了我和父親,我和父親一直想請您去本家,然後鄭重地給你道謝,不知先生是否答應?
”
原來是這樣。
甯天眉梢一挑,哪裡看不穿江小葉的真正意思,但他現在不排斥江家的有意交好,因為這正中他下懷,“好。
”
江小葉還有許多理由沒出口,此刻聽到甯天答應還愣了一下,“啊?
啊,好好好!
”
她喜不自禁,“那就請您三日後,請您三日後随我去一趟本家,我父親在本家給您鄭重道謝!
”
甯天淡淡“嗯”了一聲,站起身就走,走之前淡淡道,“味道不錯。
”
說完之後,直接離去。
直到甯天消失,江小葉才完全松了一口氣,和一位宗師在一起,果然壓力很大,她這時候興奮至極地給父親打出電話,“喂,爸,我找到那位了!
他叫甯天……”
對面的江風接到這個電話,顯然興奮不已,更是對她邀約甯天成功接連誇贊,而對于江天宇被打斷腿這件事毫不在意。
但此時江小葉卻又有些遲疑了,或許是甯天這次答應得太果斷,“爸,他真的……能幫江家更上一層樓?
”
“那是自然!
”
“隻要他是古武宗師!
他就可以!
”
“陳長祿這個名字,你應該不會陌生吧?
”
江小葉一頓,面上浮現一絲激動,那是對英雄的崇敬。
江小葉忙道,“白衣長祿!
陳長祿我當然知道,他是當今華夏最驚才絕豔的一個人!
”
“五年前,西方高手前來踢館,挑戰遍了華夏的同歲之人,幾乎将那一輩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,是陳長祿出手将對方重傷,而自己卻是一身白衣纖塵不染!
”
“從此之後,白衣長祿的名号就廣為流傳!
”
聽到女兒有些激動的聲音,江風點了點頭,“陳長祿的孩子,也是天資縱橫,更是不在他之下,年紀小小就邁入了大師層次,你曾跟老爺子前往帝都,應該見過陳家的陳天選。
”
“陳天選,年僅十八歲,如今修為已經邁入古武大師一列,在年輕一輩之中屹立頂峰,是陳家未來的接班人。
”
“你見過陳天選,也見過甯天,你對比一下他們二人如何?
”江風在電話裡問道。
江小葉一愣,想起了自己幾年前在帝都見過的陳天選。
風姿卓越、器宇軒昂。
陳天選的模樣到現在她還記得很清楚,現在拿他來對比甯天?
拿陳天選和甯天對比。
一個是風姿綽約,一個是……除我無二。
江小葉忽然發現,她曾崇拜無比的陳天選,似乎暗淡了許多。
江小葉低聲道,“甯天……似乎更厲害。
”
“那就對了!
”
電話裡的江風似乎十分笃定,“交好甯天,一位二十歲的古武宗師,其潛力之可怕,難以估量,若是有他助我江家,你說未來,我江家會上升到怎樣的地步?
”
“小葉,我們要好好把握機會啊。
”
“你和甯先生的年紀相仿,應該有很多話題,記得,多多交流。
”
聽到父親這樣的話語,聰慧的江小葉自然知道江風什麼意思,白皙的臉浮上了一層粉紅,不過她并不排斥,輕輕點頭,“好的,我明白了。
”
内廳裡江家父女的對話甯天當然不知道,他此刻已經出了内廳。
剛走出來,就見着朱廣坤急忙朝他跑來。
原來朱廣坤在得知甯天找他之後,匆匆趕來,卻沒見着甯天,而是得知他和江小葉進了内廳,于是隻能在這裡等待。
“天少,抱歉,您找我的時候,我正好去了趟衛生間……”
朱廣坤剛說了幾句,就被甯天擺手阻止,“無妨,路上說吧。
”
路上,勞斯萊斯中。
朱廣坤坐在駕駛位上,給甯天開車。
要是被人看到這一幕,想必眼珠子都要掉下來,堂堂杭城首富,居然給一個年輕人當司機開車。
朱廣坤專注地開了一會兒,而後透過後視鏡,看甯天在後座上風輕雲淡的模樣,他終于忍不住道,“天少,您和江小葉見面了?
”
甯天點頭,“嗯,見面了。
”
“……瞧您的樣子,您與江小葉是相談甚歡?
”朱廣坤又問。
“還行,約了三日後去江家本家再會,”甯天淡淡道,“沒想到我之前遇到的父女就是江家人,我之前救過她父親,如此一來,拿下江仲制藥,也容易許多。
”
得到甯天的肯定回答,朱廣坤舒了口氣,“那真是太好了,沒想到天少和江家還有這麼一樁淵源。
”
“這麼一來,天極集團和江家合作就簡單很多了,天少之前想要找一家有牌面的制藥企業鋪路,也就順利了。
”
說着,他又誇了江小葉幾句,“我聽說江小葉狠狠教訓了跋扈的江天宇,這位江家大小姐的确有氣度,能做到幫理不幫親。
”
朱廣坤順理成章地認為,今天江小葉對甯天這麼敬重,是因為甯天之前救了她的父親,這份恩情讓江小葉幫了甯天,而沒有偏袒江天宇。
朱廣坤哪裡想到,江小葉的不偏袒,和恩情關系不大,就隻是因為甯天本身實力通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