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讓我當炮灰主母,我偏另謀高枝

第一卷:默認 第214章 懸梁自盡

  片刻後,皇帝走上前來,抱了抱瘦骨嶙峋的太子。

  當熟悉的龍涎香靠近,太子鼻頭一酸,便想起了父子之間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,曆曆在目,說到底,皇帝的确是愛他的,并未虧待他。

  若說有錯,便是自己不該沖動殺人。

  此番執刀行刺,稍有不慎便又害了諸多人。

  終究,太子還是松開了刀把,從被子裡擡手抱住了皇帝,哽咽地道:“多謝父皇前來看望兒臣。

  皇帝拍了拍他清瘦的背。

  “莫想太多,好好養好身子,朕向你保證,會護你們周全。

  “是。

  太子嘴上應,心中卻在想,恭王有謝韫之相助,如虎添翼,年幼的老七如何是對手?

  若是皇帝狠不下心為老七清掃障礙,将來無論是老大登基還是老三登基,都沒有他們一家子的活路。

  而皇帝如今年邁,最是心軟,即便不喜肅王和恭王,也不會拿他們如何。

  皇帝走後,太子咳嗽咳出一灘血,他用這灘血寫了一封遺書,直言是肅王和恭王的威脅叫自己存了死志。

  希望皇帝在自己死後,護好自己的妻兒與母後,教他們免受傷害。

  随後,太子召見了太子妃與兒子趙淙毓,凄然地道:“我命不久矣,你與淙毓好好活下去,若有東山再起的機會,便不要猶豫,若是沒有,苟活也好。

  太子妃望着自己的結發丈夫,盡管知道這人有諸多不好,但終究,最後一刻還是顧着他們。

  “是。
”太子妃哭泣道。

  其實,之前得知太子尋死逼見皇帝,她心中便隐約猜到了什麼,因此惶惶不安,甚至已經做好送走太孫的準備。

  但慶幸太子沒有這樣做。

  “嗯,孤乏了,你帶淙毓下去吧。
”太子驕傲得連句道歉也沒有與太子妃說,最後看了嫡子一眼,便道。

  太子妃的呼吸緊了緊。

  “兒臣告退。
”趙淙毓心不在焉地道。

  近日父親喜怒無常,經常動手打砸東西和奴才,他也并不想在父親身邊多待。

  不久後,太子在寝屋中懸梁自盡。

  太子府上下悲恸哀泣。

  消息傳到宮中,皇帝大悲,二度出宮親臨太子府,隻見太子妃與嫡孫雙雙跪在太子身邊,已是哭得肝腸寸斷。

  “陛下,太子殿下的遺書。
”劉公公呈上一等遺書道。

  皇帝接過遺書,打開發現是血字,立刻覺得天旋地轉,又撐着看了内容,悲痛便化為滿腔怒火,此刻痛失愛子的他,既生自己的氣,也生肅王和恭王的氣。

  若非他們苦苦相逼,太子又何至于懸梁自盡。

  “陛下,您保重龍體。
”劉公公見勢不對,連忙叫禦醫進來候着,皇帝畢竟年事已高,經不起此等刺激。

  痛失愛子搖搖欲墜的皇帝,恍惚着神情喃喃道:“太子這封血書,字字句句都在怪朕心慈手軟,提醒朕,此番扶持老七上位,切不可再心軟了。

  劉公公心中驚濤駭浪,不敢多言。

  卻在心中感慨,太子爺也是個敢想敢做之人啊,他這一死,既保全了名聲和妻兒,又左右了陛下對肅王和恭王的态度。

  若以前隻是不喜,眼下就是怨恨了。

  太子薨了,這個消息,隔日才傳到将軍府。

  許清宜和謝韫之面面相觑,兩個人都是神情凝重的樣子,前者是在思索,太子的死亡時間線是否對得上。

  後者則疑心重重,立刻派人去打探更多消息。

  “韫之,你懷疑太子不是病逝的嗎?
”許清宜問道,她看了書先入為主,倒是不曾懷疑:“廢太子身子骨本來就不好,加上近來心力交瘁,油盡燈枯也很正常。

  不過想了想,又說:“當然了,也不排除有其他可能,比如,他想保全自己的名聲……”

  話說到這裡,許清宜猛然心中一驚,腦海裡緩緩浮現兩個字,歹毒。

  謝韫之:“……”

  瞅見夫人的小表情變來變去,煞是可愛,應該是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。

  便道:“嗯,現在還不敢确定,等探子回來再說。

  聞言,許清宜的表情又變了,很是有些崇拜地看着謝韫之:“将軍手下能人輩出,連太子府都探得?

  謝韫之嘴角一揚道:“夫人擡舉我了,隻是去恭王府打聽罷了。

  心想,夫人的腦子,定是一時沒轉過彎來。

  “……”許清宜摸摸鼻子,是啊,恭王在太子府肯定有眼線,哪裡用得着他們辛辛苦苦去探。

  果然,探子很快就帶着消息回來了,禀報道:“回将軍話,太子并非病逝,而是……懸梁自盡,還留下一封血書,在陛下手中。

  對方還真是舍身做局。

  許清宜不禁瞪大了眼睛,擡起頭來,斬釘截鐵:“将軍,那封血書肯定都是你和恭王的壞話,沒準還帶上肅王。

  歹毒,真的太歹毒了。

  “哦。
”謝韫之面無表情,或許吧,不過那又如何,都是些沒有用的把戲。

  太子薨,皇帝罷朝十日。

  沈知節心想,揣測聖意的時候到了,就由他沈某人打響去舊迎新的第一仗。

  舊,自然指的是肅王、恭王,以及謝韫之等人,新,指的是皇帝屬意的新儲君。

  他現在隻是個小喽啰,一出手就找王爺們的茬,肯定做不到。

  那便讓他挑謝将軍這個‘軟柿子’捏。

  半夜三更,京城空曠的街道上。

  兩名喝得醉醺醺的西營将士走在路中央,勾肩搭背高聲說着醉話。

  忽然一輛馬車行駛而來。

  車夫喝道:“前面的醉漢,快讓開!
别擋着我們大人的路!

  那兩名醉漢轉身過來,桀骜不羁嚷嚷着:“哪門子的大人,敢讓小爺我們讓路,可知道我們是誰?

  “你們是誰?

  “西營的軍爺!

  坐在馬車裡的沈知節揚眉,探子的話果然沒錯,西營還真有這等不聽管教的狂妄之徒。

  看來再好的将領,手底下也會出幾個孬兵。

  若是謝韫之在,一定會喊冤,西營這麼大,也不全是他的親兵,今非昔比,他出事這麼長時間以來,很多股勢力已經滲透西營了。

  而他還未開始收拾。

  “大人,怎麼辦?
”車夫請示道。

  沈知節眉峰一壓,漂亮俊秀的臉上布滿狠辣地道:“直接撞過去,撞死了算本大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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