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讓我當炮灰主母,我偏另謀高枝

第一卷:默認 第217章 一百軍棍

  謝韫之騎馬上朝,來到皇宮的門口時不算早也不算晚,此時宮門還未打開,寬敞的道路兩旁排滿了百官的座駕。

  各位發現謝韫之的出現,十分驚訝,也是很久沒有和他一起上朝了。

  想來是太子薨了的原因,再想想,也有可能跟最近的撞人事件有關,沒準謝韫之是來找陛下讨公道的。

  再怎麼說,沈大人到底是撞傷了人。

  衆人對謝韫之的印象,仍然是停留在他很受聖眷的階段。

  “謝将軍,許久不見了。
”旁邊的一些官員過來打招呼道。

  謝韫之坐在馬背上颔首緻意,或抱拳,非常不錯的态度,令衆多官員們都笑咧了嘴。

  肅王坐在馬車上,掀開簾子看見這一幕,歪嘴不屑,想想自己好好的女兒,竟這麼栽在謝韫之身上,新仇舊恨便一起湧上來,希望等會兒陛下狠狠地發作才好。

  太子一死,他登基的阻礙就小了很多,但聽說老家夥竟然想扶持老七上位,他心裡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。

  最後晦氣地放下簾子。

  恭王和勇國公也看見謝韫之來了,看見盛況,不禁在心中笑呵呵地想,有些人戲稱謝韫之為謝半城,果然名不虛傳啊。

  隻要他出現,半城人都來看他了。

  二位倒是也想過去打聲招呼,但人多眼雜,想想還是算了。

  這時,宮門打開。

  按照官階身份高低,百官們依次進門。

  等身份高的幾位進去,很快就輪到謝韫之了,各位讓他先行,不過謝韫之看到前面還有兩位年長的大人在候着,擡手示意按順序來。

  這般尊老的行為,惹得周圍人心生好感。

  “駕!
”一道聲音突兀地響起,接着是急促的馬蹄聲。

  在他們讓來讓去的期間,一輛馬車直直地駛入宮門。

  衆人都愣了,紛紛在猜這是誰,如此狂妄!

  沈知節掀起窗簾,露出他那張風流俊逸的俏臉,朝謝韫之遞了一個充滿挑釁與不屑的表情。

  “多謝各位謙讓,本官先過了。

  謝韫之皺眉,和謝韫之同在一排的官員們也變了臉色,滿是疑惑,竟然是沈知節?

  以對方目前的官階,好像還沒有資格上朝吧。

  可對方卻來了,隻能說明是皇帝允許。

  朝上。

  文武百官面對情緒低迷的皇帝,跪地高呼:“參見吾皇陛下,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。

  皇帝睥睨百官,調子懶懶道:“衆愛卿,平身。

  “謝陛下。
”百官緩緩起身。

  随後,皇帝的目光落在武官之首的謝韫之身上,臉色看起來稍微柔和了些:“謝愛卿也來上朝了。

  謝韫之心道,不是您叫我來的嗎?

  嘴上卻恭敬地道:“回陛下,微臣養病歇了半年,眼下已盡數康複,是該來上朝為陛下分憂了。

  “嗯,那就好。
”皇帝勉強牽了一下嘴角,一番對話下來,便讓人覺得是謝韫之主動來上朝的,而不是他刻意将對方喊來挨訓的。

  目光收回去,皇帝沉聲開口:“衆愛卿,有何事禀奏?

  沈知節出列道:“微臣沈知節,有事啟奏。

  “哦?
”皇帝凝眸看去。

  “微臣要彈劾奉國大将軍謝韫之,他縱容屬下,在太子新喪期間,半夜在皇城下飲酒作樂,還沖朝廷命官撒酒瘋。
”沈知節睨了謝韫之一眼,冷聲道:“那兩名西營将士,口口聲聲自己是西營的軍爺,連朝廷命官都不懼,想來平日裡也沒少仗着謝将軍的名号橫行霸道。
于是微臣鬥膽一查,果然,無令出入京城作樂,隻是他們的家常便飯,西營的将士這般目無法紀,請問謝将軍知道嗎?

  話音落,整個大殿安靜至極。

  彈劾謝韫之?

  自謝韫之入仕以來,這恐怕是第一次了,而且還是被自己昔日的門客所彈劾,衆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。

  暗想,沈知節能夠站在這裡彈劾謝韫之,想必是皇帝的意思。

  看來朝堂的天要變了啊。

  下一位京城新貴,難道就是這位年輕俊俏的沈大人?

  恭王和勇國公齊齊皺眉,不由有些擔憂地看着謝韫之,哪怕知道沈狀元的底細,也着實有種,對方是不是真的叛變了的擔憂。

  這小子太狠了啊,拿太子新喪說事,簡直蛇打七寸。

  皇帝的臉色果然沉了下去,沈知節的話,一下子就勾起了他對太子逝去的痛心,目光也不由變得冰冷了起來,問道:“謝愛卿,是否确有此事?

  “回陛下。
”謝韫之一撩朝服下擺,單膝跪了下去:“西營确實存在一些不聽管教,目無紀法之輩,微臣未能及時将這些人肅清,是微臣禦下不嚴,管教不當,請陛下降罪。

  這時,勇國公出列求情道:“陛下,據微臣所知,謝将軍受傷以來,西營的統領一直是廖袁老将軍,也就是說,謝将軍雖有責任,但認真追責起來,另有真正需要擔責之人。

  随着勇國公的出列,陸續也有其他官員出列,為謝韫之說話。

  “好了。
”皇帝早就猜到了,一件小事不能動搖謝韫之,便道:“朕還沒說要責罰謝愛卿,各位倒是先護上了。

  百官們低着頭不敢說話。

  “謝愛卿一年多沒有統管西營,确實罪不在他。
”皇帝掃了一眼衆官員,最後回到謝韫之身上,聽不出情緒地道:“但到底是你的屬下,此事就交給你處置,希望你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結果。

  謝韫之頓了一下,道:“是,微臣遵旨。

  皇帝深知他和廖袁老将軍亦師亦友,感情深厚,卻向他要一個滿意的結果,叫他做惡人。

  不過又有什麼關系,他謝韫之雖然是個愛惜羽毛的人,但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。

  而且皇帝這份口谕,其實來得正是時候。

  遙遙看了眼肅王,對方果然臉色欠佳,因為廖長風是他的人,他知道謝韫之肯定會趁此機會将他的棋子全部拔除。

  哪怕和廖袁老将軍離心也不惜。

  肅王欲言又止,最後終究憋着沒說什麼,因為他已經想明白,這就是皇帝的目的,好個一石數鳥,消減他們的精力,同時叫他們窩裡鬥。

  下朝後,謝韫之騎快馬直奔西營。

  看見他身穿朝服出現,廖袁老将軍心裡一咯噔,不由緊張了起來,勉強着笑問道:“韫之今日去上朝了?

  “是。
”謝韫之心情複雜地看了眼廖袁老将軍,一同出生入死多年,他也不想走到這個地步,但十分無奈,便如實地道:“陛下追究責任,廖将軍和他的麾下,恐怕要給個交代。

  廖袁怔了怔,倒是早有預料,喃喃問:“如何處置?

  謝韫之淡聲:“兩名犯事的将士,五十軍棍,廖長風,革職,逐出軍營。

  廖袁老将軍提着一口氣,聞言才松了下來,若隻是革職的話,其實還不算太差。

  想來謝韫之已經給他面子了。

  “另,我這裡還有一份名單,奉陛下口谕,肅清西營。
”謝韫之負手而立,眉宇間充滿肅殺之意:“不過現在不急,先處置了犯事的将士再說。

  “是。
”廖袁老将軍能有什麼意見。

  “裴徹何在?
”謝韫之道。

  裴徹立刻上前來,膝蓋重重磕在地上抱拳說道:“末将在!

  “召集全營将士,行刑。

  “是!

  鼓聲震天,西營的将士們聽見召集的鼓點,紛紛穿戴整齊,前來排兵布陣。

  當看到一身朝服立在擂台上的謝将軍,各位不由都是兩股一緊,尋思謝将軍是不是要回來統領西營了?

  他們不是不喜歡謝将軍,隻是謝将軍真的太嚴厲了。

  另一邊,裴徹帶人來押犯事的将士前去領罰,卻發現帳篷已經空了,便找到廖長風:“廖将軍,請将兩名罪将交出來,陛下有口谕,他們犯了重罪,當罰!

  廖長風也沒想到那兩人會跑,黑着臉道:“他們應該還未走遠,我立即派人去找。

  然而一無所獲。

  “廖将軍的麾下在軍營真是來去自由,難怪可以半夜在城裡喝得酩酊大醉。
”謝韫之看似自言自語,實則是說給身邊的廖袁老将軍聽。

  廖袁老将軍頓時老臉漲紅,一,那兩人出了軍營,定是手裡有廖長風的令牌,二,領罰之前逃了,消息定是廖長風遞的。

  他驚怒交加。

  謝韫之淡淡道:“陛下那裡總要個交代,既然人跑了,就由上峰代為受罰,廖老将軍意下如何?

  一時間,廖老将軍晃了晃身形。

  一百軍棍打下來,廖長風就算不死也會殘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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