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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卷:風起 第255章 我心悅你

惹金枝 空留 4196 2024-12-24 11:50

  丹娘進屋,小心的從被子裡挖出來一個大汗淋漓的小十二。

  頭發都濕成一绺一绺的了,這實在是也沒多長時間。

  找了身裡衣輕手輕腳的給她換了,知道她睡不好便也不多折騰,将人換到另一頭沒汗濕的地方躺下。

  摸了摸她的額頭,出了這一身汗,這熱度似是完全退下來了。

  林大夫送藥過來的時候她便問:“這是退熱的藥嗎?
我摸着她已經沒發熱了。

  “不是。
姑娘本就沒發熱,這藥就是用來安神的。

  沒發熱?

  丹娘和驚訝得站起身來的言十安對望一眼,他們倆摸着時分明是熱得很。

  見兩人的模樣,林大夫道:“姑娘隻是有些神思不屬,易驚易醒,睡得太少,想得又太多,頭疼是必然。

  言十安想到什麼,又似是不敢相信,再次和林大夫确認:“可那時我們倆探她額頭,明顯有點燙手。

  “天氣熱,有可能是一時熱着了,并非身體生病導緻發熱。

  丹娘顯然也想到了什麼,忙問:“她要是覺得不好意思了,有沒有可能導緻體溫異于常人?

  林大夫結合時姑娘的表現,再對上公子期待的眼神,心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稍一想,道:“體溫突然上升,短時間内又恢複原狀,症狀倒也對得上,隻是在下來時姑娘就已經不發熱了,卻也無法給準話。

  不需要準話,在言十安聽來這已經是絕對的準話了!

  不虞要是還和以前一樣根本不往這上頭想,牽她的手了她也能想象成這是盟友之間的互相照應。

  隻能是心思想到那上頭了,她才會有那個表現!

  那會他幹了什麼?
他對不虞說了‘想想她’,之後,之後他捧了不虞的臉,還用額頭貼了她的額頭!

  當時沒多想,可此時回想起來,那麼近的距離,他們已然氣息相融!

  言十安臉上熱度上升,他立刻背過身去背對着兩人,不讓他們看到異常,免得林大夫也上前來給他号脈。

  丹娘則心情複雜,傻十二,怎麼就不繼續傻下去呢?
以她那性子,要不是把言十安當回事了,怎麼會臉熱到吓得他們請大夫。

  萬姑姑這離開得可真不是時候。

  鬧得幾人心挂挂的人沒心沒肺的睡了個天昏地暗,一個時辰都未翻身,最後還是林大夫擔心她晚上會睡不好,讓丹娘硬是把人叫醒來。

  時不虞其實還想睡,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東西送到了嘴邊,下意識就張開了嘴,一勺東西送進來,頓時讓她眼睛都瞪大了!

  丹娘怕不是抓了隻鬼丢她嘴裡!

  丹娘推住她的下巴:“不許吐,是安神藥。

  平時就不是對手,這會手軟腳軟的人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,心不甘情不願的吞下這口味道古怪的藥。

  感覺到下巴自由了,時不虞張開嘴要說話,又是一勺送進來。

  她怒了,端過碗一口喝盡,不就是一碗藥嗎?
搞得她不敢喝一樣。

  丹娘把蜜餞送到她嘴邊,把時不虞要抱怨的話堵了回去,嘴裡甜甜的,她也就算了。

  片刻功夫,兩人過了好幾招,至于輸赢……見仁見智。

  丹娘摸了摸她的衣裳,又去拿了身裡衣給她換上,連着外衣一并穿上。

  “我沒力氣,還想在床上賴會。

  丹娘不理會她,看她穿着衣裳又爬進被子裡也不多說什麼。

  “宜生。

  門被推開,宜生端着銀盤進來。

  “先喝碗雞絲粥墊墊,一會就吃飯了。
”丹娘将小桌擺到床上,真就将她當成了病人伺候。

  時不虞确實有些餓了,幾口把一碗粥送下肚,還覺得胃裡空空如也。

  “咳……”

  時不虞睡在這頭,視線受阻,聽着這聲音自然認得是言十安的,下意識就要探頭去看,剛一動,睡過去之前的事猛的沖進腦子裡,她剛擡起的屁股立刻落了回去,還往裡挪了挪,眼神去瞥丹娘。

  丹娘哪見過她這慫樣,很是稀罕的多看了幾眼,收了小桌,端着銀盤就出去了。

  但也沒真走,走出門把東西往宜生手裡一放,靠着内室和外屋相連的門框看熱鬧。

  宜生也不走,端着盤在那站如松。

  言十安搬着圓凳放遠一點坐下,若無其事的問:“頭疼嗎?

  “不疼。
”時不虞甕聲甕氣的回話,下意識的就要看他一眼,可那種不自在的感覺讓她飛到半道的眼神硬生生的又給收了回來。

  這種氛圍,這種哪哪都不對勁的感覺,讓她覺得躺着的姿勢都不對了,坐起來一些,覺得也不對,她不幹了,被子一掀蹬到床沿坐下,和言十安面對面。

  丹娘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,把她衣裳穿齊了。
看小十二的神情,她招呼着宜生離開。

  “言十安,你有什麼要說的嗎?

  言十安看着她沉默片刻,笑了:“睡着之前已經想好要怎麼拒絕我了?

  時不虞抿了抿唇:“白胡子和我說,和人相處時不要用小聰明,就算有一百個心眼,也隻需留一個心眼防人,而不是用九十九個心眼去和人相交,這樣交來的朋友共不了患難。
我和你相處的這一年多,從沒耍過小聰明,我是要拒絕你,但不是瞎編的理由。

  自己的答案還沒給出去,對方就先給了他答案。

  言十安不死心,也不甘心,固執的将一顆心奉上:“我心悅你,不虞。

  明明已經猜到了,可真聽他說出來,時不虞仍是心跳如擂鼓,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。

  言十安想到之前那個可能,飛快上前趁她不備摸上她的額頭,果然,體溫高得像是發熱了。

  他笑了,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:“你并非全無心思,不虞,你心裡有我的!

  時不虞搖搖頭:“我不知道心裡有人是什麼樣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你,但是言十安,我是不會成親的。
在我及笄那日知道成親是怎麼回事後我就分析過利弊,得出的結果是:對我百弊無一利。
尤其是……這個人還是你。

  說着說着,時不虞還有些委屈上了,怎麼就是這麼個身份呢?
誰都可以撂挑子不幹,就這個人,不能。

 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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