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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卷:入局 第418章 以假亂假

惹金枝 空留 4447 2024-12-24 11:50

  朱曜城的捷報徹底點燃了大佑子民的愛國心,滿城俱歡。

  時不虞抓住這個機會,好生給計安唱了一波贊歌,使得計安的聲望更上一層樓。

  而朝中上下,想得就更多了。

  皇上眼見着病弱下來,膝下兩個皇子并未在任何事上表現得出色,貴嫔所生的四皇子血脈還存疑。

  而先皇之子,文才上一路高歌,中舉人中進士,最後得中探花郎。
武略上,他已經率兵奪回四城,這是失去的近半國土,他們已經在心裡期盼,這位殿下能将另一半也都奪回來。

  如此文武全才的皇子,哪朝都不多。

  兩廂對比,誰更出色有眼睛的都看得到。

  唯一差的,就是那層身份了。

  可當年正是因為先皇膝下無子,這皇位才落在皇弟手裡,如今他有皇子了,這皇位還回去豈不是也理所應當?

  大殿之上,傳令兵聲音嘶啞,竭力用清晰的聲音告知衆臣關于朱曜城之戰的情況,衆人心思各異。

  兵部鄭尚書瞥上首的皇上一眼,出列道:“皇上,下一城就是符源城了。
符源城無論哪方面都強于朱曜城,如今大軍折損如此之大,為免丹巴國反撲,需得立刻補充兵源。

  “臣附議。
”太仆寺齊中出列支持。

  緊接着武将紛紛出列,即便仍有許多人保持沉默,也夠用了。

  皇帝眼神微沉,他巴不得丹巴國反撲,把計安殺了。

  可随着計安接連奪城,朝中上下士氣正盛,朝中主和派已經徹底沒有了聲音,主戰派完全占據了上風,他若真拒了,有些事就擺到明面上來了。

  他不能落一個殘害侄子的名聲。

  “絕不可将将士們舍命奪回來的城再丢了,鄭卿。

  “臣在。

  “點上五千人手,着他們立刻出發前往增援。

  五千……

  鄭尚書心下一冷,前軍兵源的缺口是五萬,五千濟個什麼事。

  他牙一咬,躬身道:“皇上,五千怕是不夠……”

  “也對,丹巴國不好對付。
”皇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:“那就再加兩千吧。

  落在身上的眼神森冷陰郁,如毒蛇攀附,鄭尚書閉上眼睛忍耐下來,躬身退下。

  七千就七千,蚊子再小也是肉,先把這七千送去了再說,若真如姑娘說的那般,那應該不用等很久就還有機會。

  ***

  時不虞得知此事後反倒有些意外之喜,她還以為皇帝會拖着,得等大阿兄那邊求援的消息送到京城,皇帝才會松口給兵源。

  這七千人,完全是白得的。

  她和計安的計劃裡,回京求援的傳令兵會源源不斷,并且越來越急,等着就好。

  轉眼已是四月。

  冬衣換成春衫,風雨廊上也拆除了遮擋,恢複成原樣。

  看着下邊遊來遊去争搶食物的魚兒,時不虞吞了口口水,好像,是時候吃上一頓魚脍了。

  “姑娘。

  時不虞拿魚食的動作一頓,和言則接觸多了,從他的語氣就能知道來找她是什麼事,就比如眼下,一定不是什麼閑事。

  “永親王來信。

  時不虞揚眉,宗正寺最近在查皇嗣的事,隐約有傳出消息來說永親王生病了,此時找她做什麼?

  把半碗魚食倒入荷塘,拿帕子擦了手後接過信,當即拆了開來。

  信紙上隻有幾個字:“初三,巳時來見。

  明日就是初三,時不虞若有所思:“永親王府現在什麼情況?

  “永親王府的門難進,往日永親王生病都是不見人的,但這回卻不知為何,允了皇室中人前往探望。

  時不虞眉頭微皺,這可是計安的一個重要倚仗,不能現在沒了。

  “病得很重?

  “這一點卻無從知曉。
”言則不敢多添一言半語:“隻知和以往态度确實有些不同。

  “知道了,準備一份合适的禮物。

  “是。

  次日,時不虞坦坦蕩蕩的從正門出發前往永親王府,所有人都可以去探望,以她的身份自然也可以。

  沒有任何特殊的,管事引着她往裡走,隻在進了内院後,未将人引去卧房探病,而是将她引至花廳。

  傳言中病重的永親王好生生坐于上首,精神不差。

  她一時也有些想不透對方的用意,行禮後坐于下首等着。

  永親王看向她:“我得病一場,身為計安未婚妻的你才能名正言順的前來探病。

  時不虞愣了一瞬,她沒想到,病這一場竟是為她。

  “您若要見我,使人來說一聲,我總能想到辦法。
裝病,總歸不好。

  “名正言順,你冒的風險總要小一些。
”永親王看着比上次見面瘦了不少的小姑娘:“請你來是想問你一句,章相國這一局,是不是你設下的?

  時不虞收拾好剛剛生出的那點溫情,心底一片清明,在這種修煉成精的老狐狸面前,一個不小心就要吃虧的。

  “沒錯,局是我設的,但章續之那些部署也是假的,我不過是以假亂假。

  “也就是說,四皇子血脈存疑。

  “是。
”時不虞看向臉上看不出異樣的永親王,掀開一點真相給他:“古盈盈,也就是貴嫔的身份存疑,我懷疑她是丹巴國的人,隻是還沒有拿到确切的證據。

  永親王面色一變,人也站了起來,很快他又鎮定下來,坐了下去:“劉延帶回來的那個古盈盈也是你安排的?
劉延站到你那邊了?

  “劉延并不是站在我這邊,他是站在大佑那邊。
”時不虞語帶感慨:“啟宗留下了一個好底子,先皇夯實了兩三年,所以哪怕被現在的皇帝禍禍了二十年,底子仍沒有壞掉。
劉延身處禦史台,那個衙門的人說白了就為追求一個青史留名,我不過是利用了這一點罷了。

  永親王輕撫杯盞邊緣:“皇嗣這一局,你想達成什麼目的?

  “不是我看不起宗正寺,這事,你們查不出什麼來。
”時不虞說的話不算客氣:“隻有等我把貴嫔的尾巴揪住了,把她的面皮掀了,四皇子的身份才有可能查實。
所以,眼下宗正寺隻管去查就是,該怎麼查就怎麼查,時不時給皇上一點進展,吓一吓貴嫔。

  永親王嘴角抖了抖,這種又自信又嚣張的姿态,還真是熟悉得很。

 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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