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被閨蜜搶親,嫁軍官懷雙胎躺赢了

第一卷:默認 第418章 他的眼睛和腎髒都捐給了别人

  親人離世之後,最痛的不是那一瞬間,而是那以後的每一天,時不時都會想起來。

  那種複雜酸澀的心情,隻能讓時間倆來消化。

  幼安靠着肚子裡的孩子,以及謝令儀的陪伴,對生活又重新拾起來一些熱情。

  但陸觀山卻明顯消瘦許多。

  尤其是他剛出差回來時,虞梨跟謝令儀都吓了一跳!

  他瘦的下颏角都更明顯了,眼神也帶了些破碎感。

  謝令儀心疼的不行,親自下廚給他炖湯補身體。

  虞梨給他把脈就發現,陸觀山的身體時前所未有地出現了問題。

  晚上,她抱着他一聲聲安慰,勸說。

  “媽以後還指望我們,你不能有事。
老公,我會一直陪着你的,而且我相信,親人之間有緣分,總會再見的。

  陸觀山摟着她,拇指在她細嫩的臉頰上輕輕滑過。

  細細的吻落在她眉心處。

  在其他人面前,無論何時他都是頂天立地的模樣。

  可此時,他聲音悶悶的:“這些日子,我的确是陷入了一種情緒。
洪水造成了很多人的悲劇,我們的戰友也因為救人犧牲了二十多個,那天我也差點回不來。

  當時我就在想,如果我回不來,那我這輩子跟我爸有什麼區别?
我也是會負了你跟朝朝慕慕。

  所以,他拼盡全力,還是撿回來一條命。

  虞梨知道陸觀山這一趟不容易,沒有想到他會差點送命!

  急得她立即從床上坐起來,擔心地看着他:“你不要這樣說,我始終堅信,相愛的人會在一起的,你無論去哪裡,一定會回來。

  陸觀山微微一笑,摟着她:“我會努力完成對你的承諾。

  但假如有一天,我回不來了,我不希望你傷心,或者,你可以傷心,但隻傷心一會就結束,好嗎?

  我希望你可以繼續好好地活着,我的阿梨是個很好很好的人,也會遇到更多很好的人。

  他們這種職業,雖然盡力避免不想提起來這種傷感的話題,可卻不能否認危險性極高的事實。

  家與國之間,他無法兩全。

  虞梨想到這些,呼吸都急促了,她撲上去吻住他的唇。

  又急又兇!

  難得她在床上發這麼大的脾氣。

  陸觀山也是意料之外,硬是任由她折騰了一番。

  她還咬了他一下。

  女人帶着委屈的聲音在他耳邊一字字說:“陸觀山,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危險,但你也知道,我是死過一次的人,這輩子能嫁給你,我心滿意足!

  如果……将來我們之間有任何人出任何意外,我的确我不會日日都陷在傷心裡。

  她不是那種一味做無用功的人。

  虞梨水汪汪的眼睛裡都是堅定:“我會上天入地,都要再次找到你!

  說這話時,她胸腔内都是鼓鼓囊囊的愛意,幾乎是脫口而出。

  陸觀山也情不自禁地捉住她雙手,翻身吻上去。

  “阿梨,那我們約好了,上天入地,都要找到對方!

  真正的愛,是絕不放手。

  *

  謝令儀最近發現霍先生越來越殷勤。

  她終于決定跟他好好地談談。

  手術過後的霍先生,身體狀态确實恢複了很多。

  兩人約着在咖啡館見面,他給她還帶了一束花。

  純潔的百合,搭配着一束玫瑰花。

  他俊朗斯文,帶着緩和的笑意,怎麼看都是一個非常好的人。

  “令儀,這花送你,希望你日日都開心。

  謝令儀接過來花,輕聲道:“謝謝。

  她靜靜地看着那花,整個人非常安靜,但卻想起來,曾經老傅去打仗之前抱着她說,等将來和平了,他每天下班回家都要送她花。

  “我想,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讓你有什麼誤會?
我到了這個年紀,其實沒有再找配偶的想法,隻是覺得我們之間聊得來,作為朋友很投緣,如果讓你誤會了的話,我以後會保持距離。

  霍先生立馬說:“不不,我沒有誤會什麼。
我知道你是個非常熱愛生活也珍惜生命的人,我也是作為朋友非常欣賞你。
人生不隻是婚姻,也有友誼,我們作為朋友,也可以成為在人生這條路上的戰友。

  他為謝令儀點了拿鐵。

  穿的是謝令儀很欣賞的黑藍色西裝。

  謝令儀看着他,越看越覺得,心裡的那股子焦躁越發濃厚。

  霍先生也有些忐忑地看着她。

  “令儀,你喜歡吃三鮮砂鍋嗎?
我們一起去吃三鮮砂鍋可以嗎?

  謝令儀放在桌子底下的手,微微攥緊。

  思緒紛亂,良久,又慢慢安靜下來。

 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子裡浮現。

  她喃喃地問:“老霍,你是不是見過他?

  霍先生一怔:“誰?

  謝令儀輕輕扯了下嘴角:“沒誰。
我今天還有事情,下次再約吧。

  她從咖啡館裡出去,走的很快,可走到一個街頭,看到人來人往,又覺得自己腦袋發暈,不知道該往哪裡去。

  其實她可以去的地方很多,喬舒那邊随時歡迎她,兒子家,女兒家,甚至陳愛蘭那邊她都可以去。

  但心裡有一股子要破土而出的想法讓她無比地難受。

  她看着遠遠的無比清晰的樹影,車輛,那麼地,那麼地清晰。

  清晰到她不親自體驗都無法相信的地步。

  為什麼會這麼清晰呢?

  眼淚逐漸模糊了眼眶。

 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,就發現自己上了一輛車。

  車子在路上疾馳,義無反顧宛如戰士。

  一路到了戴河療養院。

  沒有人提前預約,她進不去。

  謝令儀報了傅首長的名字。

  守門的人訝異:“傅首長的親人?
他的骨灰暫時還安置在原先的住處,您是要去祭拜嗎?

  太陽好大,好大,照得謝令儀幾乎睜不開眼。

  她嗓子發硬,自己都聽不清自己說了什麼。

  “我是他老家的妹妹,想去祭拜他一番,麻煩你幫我跟領導說一聲。

  門衛打了一個電話,很快,小孫就來了。

  小孫是這邊新安排的照顧傅首長的人,沒有見過謝令儀。

  “您是……傅首長的妹妹?

  謝令儀頭暈目眩:“是,我可以去看看他的……骨灰嗎?

  小孫這些日子心裡一直都很難受:“可以,我帶您去看看!

  謝令儀跟着他一路走過去,再進到院子裡的時候還忍不住四處看。

  總覺得好像這一切是個謊言。

  堂屋桌上擺着傅首長的遺像,前面放着供品。

  謝令儀忽然問:“他做手術捐贈的事情,他的孩子知道嗎?

  小孫一愣,眼神複雜地看着她:“您……怎麼知道的?
首長的孩子都不知道。

  謝令儀身子一軟,小孫趕緊攙扶住她的胳膊。

  她聲音都在打顫:“那麼大的手術,眼睛,腎髒,他都不告訴家人的嗎……”

  提到這個,小孫也哭了。

  “首長說,有些事情,自己知道就行了,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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