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:默認 第159章 我要去看看爸爸跟哥哥
看着幼安這幅樣子,謝平秋無比心疼。
他知道家裡人都想保護幼安,從小她在國外長大,乖巧的同時思想先進,聰慧又漂亮。
哪怕所有人都寵着她,但她仍舊帶有恐懼的。
謝家當初才到國外不久,發展的也并不順利,曾經遇到過一起爆炸襲擊。
原本被救出去的幼安又跑回去救媽媽,才八歲的小女孩在黑暗裡被困了三十多個小時。
謝家上下都無比自責。
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恐懼随時會失去媽媽。
謝平秋不忍心再讓她難受,聲音輕輕地摸摸她的頭:“幼安,很多人不是必須愛我們的,但咱們謝家永遠都愛自己的家人。
你是我們謝家人,記住了嗎?
”
謝幼安下意識地隐忍回去眼裡的悲傷,點頭。
謝平秋越是見她乖巧,越是心疼:“幼安你不要難過,其實你哥哥……他已經跟我們見過了,也見過姑姑了,隻是他還不知道你。
當初的情況複雜,但你相信三哥,要不了多久,你一定可以和你哥哥見面的。
但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,不然……我們都會很難辦。
”
謝幼安抿抿唇:“三哥,我記住了。
”
這一天,謝幼安已經知道了父親還在,還有個哥哥的事情,謝家人都着急了起來。
謝令儀的大哥,也就是謝平秋的父親,謝令望百忙之中抽時間特意跟謝幼安聊了聊。
“大舅與你說實話,你父親得罪的人太多,他保護不了你與你母親,你哥哥現在尚且能自保,但你不一樣。
等幾年吧,再等幾年,如今國内的情形并沒有那麼安穩。
幼安一直都很聽話的,對不對?
”
幼安很聽大舅的話。
可等到晚上,她翻來覆去地睡不着。
邵淩睜開眼抱住她:“安安,是不是又做噩夢了?
媽媽不會出事的,她一定會醒來的。
”
這些年,幼安總是噩夢連連,根本睡不好。
很多時候,他都會睡着睡着醒來發現她在默默地流眼淚。
他會努力地去哄她,她也會假裝被哄好了,但其實邵淩都清楚,她的乖巧是崩潰的邊緣。
“安安,有我在,不要怕。
”
邵淩把她摟入懷裡,心疼的幾乎要碎了。
他的女孩,從出生起就背負了那樣痛苦的壓力。
哪怕沒有人說過可每次她看見謝令儀受苦的樣子,都回想起來媽媽是為了生她才成了這樣的。
幼安在邵淩的懷裡發抖。
好一會兒,才聲音低低地說:“媽媽最近情況還不錯,我想去法國看畫展散散心,跟鄭霜一起。
”
邵淩嗓音暗啞:“我請假陪你去吧!
”
他實在是不放心。
幼安卻努力笑了笑:“邵淩你放心,我可以撐得住的,你要是請假了是對你的學生不負責。
有鄭霜在,你不用擔心。
”
鄭霜是她最好的朋友。
邵淩猶豫了半晌才答應:“那也好,我聯系法國的朋友照顧你。
”
第二天下午,幼安被鄭霜送到了火車站。
“霜霜,不用擔心我。
我知道舅舅希望我做一個可愛溫柔永遠被養在溫室裡的花朵,這樣永遠都不會出事。
可我是媽媽的女兒,她十六歲就敢上戰場救人,我怎麼可能當縮頭烏龜?
我必須去接受屬于我的人生。
我要去看一眼我的父親,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,替我媽媽看看,這麼多年過去了,她當初愛上的人如今在做什麼。
我要去看看我哥哥,看看跟我曆經了同樣命運的人,是怎麼掙紮着活下來的。
每個人活着,都有屬于自己的命運,都要去抗争,去前行,我不怕的。
”
鄭霜心痛到要死,她當初認識幼安,是在發現幼安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時,那是屬于幼安的秘密。
“幼安,你一定不能有事,你知道,如果你出事了,我會是罪人。
”
她知道幼安,理解幼安,這一趟對于幼安來說,會是一劑良藥。
每一個大人,都有自己需要的救命藥。
鄭霜親眼看着幼安上了火車,而後眼淚失控。
天徹底冷了下來,一年最後一個季節随着呼嘯的北風而來。
虞梨發現自己越來越容易犯困。
科室的幾位中醫大夫都越來越娴熟,大家配合着工作,她這個主任隻需要在一些症狀比較棘手的病人需要治療時出現,一周隻需要坐三天門診,就輕松了一些。
但很多病人還是更信任虞梨,每到她坐診的時候門口都排滿了人。
因為天冷感冒的人,蓮花顆粒銷量持續走好,甚至外地也有人來采購。
但虞梨那設立在家屬院的小廠房卻已經滿足不了生産需求了。
師部醫院也早就注意到了這個事情,最終跟虞梨商談了一下。
由師部醫院聯合虞梨個人建造一個更大的制藥廠房,各占一部分股份,這樣既能滿足虞梨研制出來的藥物生産需求,也能在虞梨的帶動下,讓師部醫院研制出的藥賣的更好。
虞梨其實也考慮過,她這個藥廠再怎麼也隻是個小牌子,是幹不過那些老牌企業的。
但如果跟師部醫院聯合起來,配上藥效顯著的産品,那就不一樣了,銷量會迅速翻滾。
因為能拿到六成股份,虞梨直接答應了。
醫院那邊火速成立新的廠房,安排工人,制作流程,機器等等。
緊接着開始讨論,除了蓮花顆粒以外,還要增加什麼新藥生産。
關于這個說法都不一定。
“咱們一定要增加一款大藥廠都沒有的藥,而且是治療疑難雜症的,這樣肯定受歡迎!
”
“那難度太大了,制藥成本也高,周期也長,不如再想想。
”
“要不就專門做蓮花顆粒吧,就光是這一款藥,估計就能在全國打響品牌了。
”
“那不一定,咱們北方人吃蓮花顆粒,但往南去,有些老百姓很依賴那些老牌子的感冒藥,蓮花顆粒入駐不進去,感冒藥最起碼是得吃兩三天才能好轉,有的人感冒都不舍得吃藥。
”
虞梨聽着師部醫院新藥廠幾個領導人一邊談話,一邊搓手,忽然問道:“李主任,您是不是手會長凍瘡?
”
李主任是個女同志,聽到這話笑了,伸出手說:“咱們這邊那麼冷,沒幾個人不長凍瘡吧?
我這手上都是疤痕,每年到了這個季節都爛得不行,戴手套也沒用,早就習慣了。
”
其他人也都附和起來:“就是,馬上越來越冷了,這天天也不能光戴手套不幹活,到時候肯定又要長凍瘡。
”
虞梨立馬說:“那我們就做凍瘡膏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