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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9章:血濺當場

嫡女貴不可言 清曉深寒 3821 2024-12-23 10:38

  這話說出來,别說其他人了,就是喬玉言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,他要在這裡一起呆着?

  陳氏臉上頓時有些尴尬起來,她們幾個女人在這裡商量着一起辦事,他一個大男人杵在這裡像什麼樣子?

  隻是溫停淵是長輩,她不好說什麼,隻能拿眼睛去看四太太文氏。

  文氏寡婦在家,一向低調,對于溫停淵,幾乎隻在他和喬玉言的昏禮上見過一次,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怎麼開口。

  喬玉言看出其他人的尴尬,頓覺窘迫異常,連忙轉向溫停淵,“我們内宅裡頭能有多少事情,你還是……”

  “我橫豎也沒有什麼事兒,就在西次間裡呆着,你們忙你們的就是。

  文氏看了看西次間,她們安排的這間議事廳,一共有三間正屋,前面還有三間抱廈,剛好可以用來給丫鬟婆子們燒茶倒水通摒等候。

  她們四個人就在正屋當中的這間坐着,東次間裡放着一些資料等物,西次間裡相對來說倒是寬敞,也沒有什麼東西。

  他這般開口,顯然是看出了她們的顧慮才提出來的,不會過來打攪之意。

  文氏因此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,連忙安排丫鬟布置西次間,卻被溫停淵擡手制止了,隻見他直接指了拾葉,“讓她來就行。

  喬玉言不由好笑,這個人一向不要任何丫鬟婆子經受他的東西,陶然軒的書房裡,一個丫鬟都沒有,就是在正屋裡頭,他的衣食起居,要麼是喬玉言來弄,要麼就是他自己動手。

  眼下這裡的這些丫鬟婆子他甚至都不認識,可不就是不習慣麼?

  溫家的人多事雜,哪怕如今特殊情況,很多東西還是免不了。

  比如溫如貞這兩日病了,在家裡養了兩天都不見好,大夫怎麼請,請誰。

  比如遠在江南那邊的親戚打發了人送東西過來,走了一個多月的水路,萬萬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國喪,這個時候來了,總不能叫人退回去,人還在驿站,要怎麼接過來。

  又比如,如今家裡的小孩子不用去上家學,又怕到處胡鬧,幹脆都送到五老爺和五太太的院子裡一起管着去了,吃的用的這個那個缺了短了。

  再比如按照往年的規矩,明年開了春要放一批大丫鬟出去配人,雖然事情耽擱了下來,可這其中各種關系走動的仍舊不少,事事也要妥帖。

  雖然說事情已經分工了,但是有些事情又要放在一起讨論,所以真正忙活起來,一刻也不得閑。

  好在相對來說,其他三個人都還算好相處,陳氏和楚氏之間未免有些别苗頭的意思,但是喬玉言和文氏到底是長輩。

  有兩個長輩在這裡壓着,她們也不敢太過。

  而喬玉言和文氏的性格有比較和氣,也不至于出現兩個太太張狂地欺壓小輩媳婦的事兒。

  這一天的事情忙活下來,喬玉言倒是看穿了溫老太太這個安排的妙處,原本以為隻是府裡沒人了,她才将自己和文氏拉出來,原來是她老人家早就已經算計好了。

  早在第一天,幾個人就已經商議妥當,有什麼難處理的事情,由幾個管事的大娘子梳理了,帶到議事廳裡來當面解決。

  下午四個人就各自回到各自的屋子裡去,各自分内的小事兒,就由那些個丫鬟婆子到各處去處理。

  因為有溫停淵在,喬玉言也就不和她們一道用午膳,到了差不多的時候,夫妻倆便一同回陶然軒。

 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,府裡的事情漸漸上手,她們四個人倒是松了口氣。

  隻是溫老太太和溫大太太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,就是一向在衆人面前表現得非常鎮定的溫瓊與,臉上也難免出現了不忿之色。

  衆人照例每天在垂花門前将溫老太太和溫大太太接回來,因為老人家也着實累得很,不過是在怡安居裡略坐坐,便又退下去,讓老人家休息。

  喬玉言看着他們的樣子,心裡不免憂心。

  “今天有禦史當面問了遺诏的事兒,言明先帝過世時,沒有任何大臣或者宗親王公在場,那份遺诏當不得準。

  喬玉言聽到溫停淵這話,登時吓得心驚肉跳,“是誰?
他是瘋了嗎?

  先帝的死,雖然是在意料之中,可是宮裡頭一向諱莫如深。

  隻是從前五皇子還在,兩位皇子相争,朝堂上除了少數的中立派,更多的是在為自己的利益集團争取利益,因此老皇帝的身體到底如何,幾乎沒有人提起。

  可五皇子秘密身死之後,朝堂上出現了好幾次對七皇子的攻讦,其攻擊的重點都在于七皇子把持後宮,不叫任何人前往探視老皇帝。

  隻是争儲之戰幾乎已經塵埃落定,這樣的攻擊對于七皇子來說,不痛不癢,多的是想要讨好新君,替他辯護之人。

  而如今,老皇帝已經死了,隻等這喪期一過,便是登基大典,這個時候就算是心裡存了疑問又能如何,最多不過是對老皇帝的一份忠心埋着罷了。

  偏生選在這個時候發難,不是自取滅亡嗎?

  “那……怎麼樣了?

  喬玉言問出口的時候,就知道了結果。

  溫停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然後是一聲極輕的歎息,“當場射殺!

  “啊?

  喬玉言聞言不由低呼出聲,随即想到這事關朝堂,又連忙捂住了嘴,這樣的事情,不是她可以讨論的,若是叫人聽見,不免又是一件禍事。

  隻是七皇子這樣的行為,着實令她震驚,在先帝的喪禮上,射殺朝廷命官!

  “政治,從來就是這麼殘酷,”溫停淵輕輕地說了一句,“要殺一個人,哪怕是在不适當的場合,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,并不是什麼難事兒,所幸沒有被扣上謀逆的罪名,不然……一家老小都得遭殃。

  喬玉言不由打了個寒顫,登時明白過來,為什麼溫瓊與的臉色那麼難看了。

  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,竟然就血濺當場。

  溫停淵在她震驚的當口,忽然又告訴了她另一件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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