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書七零:冷面軍少夜夜洗床單

第52章 淮山拉練

  吃完早餐,溫甯要上班,陸進揚也有工作要忙,兩個人在食堂門口分開。

  溫甯往宣傳科辦公樓走。

  “站住!

  經過一個花壇轉角的時候,她被人一左一右地堵住去路。

  溫甯擡眸,認出攔路的人,正是剛剛在打飯窗口跟她搶包子未遂的兩個女同志。

  “有事?
”溫甯挑眉,目光微冷地看着兩人。

  她不笑的時候,神情很是清冷,拒人千裡之外。

  這看在芳芳和同伴的眼裡,就覺得她特别拽。

  芳芳不想輸了氣勢,登時昂首挺胸,擡起下巴沖溫甯道:“我問你,你跟陸隊長是什麼關系?

  長得漂亮的女孩身上有點傲氣,是正常的,溫甯可以理解。

  但眼前這位,對她一副正室審問小三的表情,還有高高在上的口吻,溫甯就覺得戲有點過多了,她秀眉一挑,也是懂怎麼氣人的,不答反問道:“你誰啊?
你是陸進揚他媳婦兒還是他媽?
我和他什麼關系用得着跟你彙報嗎?

  “你!
你!
”芳芳臉色一愣,嘴巴微張,顯然是沒想到她說話這麼難聽。

  但每一句也正好踩到她痛處。

  是啊,她誰也不是,她有什麼資格問?
從頭到尾都是她在偷偷暗戀陸進揚。

  原本以為陸進揚就是那種冷冰冰的性格,誰也不愛搭理,結果今天看到他也有主動的一面。

  主動給女同志分包子吃,還喝對方剩下的湯。

  想起那副畫面,芳芳心中就又酸又妒,止不住地咬緊後槽牙,手指緊緊攥進掌心。

  旁邊的同伴見狀,沖溫甯嚷嚷起來:“你拽什麼呀,我們問問你怎麼了?
你和男同志大庭廣衆之下卿卿我我的,那是得問問你倆什麼關系啊!
要是處對象了還成,要不是處對象的關系,你就是不知廉恥,不要臉!

  溫甯都要給氣笑了,她和陸進揚吃個飯就是不知廉恥,不要臉?
不愧是七十年代,大帽子說扣就扣,也不管扣得多離譜。

  “你笑什麼笑,小心我舉報你信不信!
”芳芳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,心裡十分窩火,張口就威脅。

  溫甯隻覺得早上出門沒看黃曆,遇上兩個神經病。

  不過舉報也是需要講證據的,空口白牙一張嘴就給人扣帽子,真當陸家是擺設?
何況陸進揚還是飛行員,國家重點保護對象,能被人這麼污蔑?

  溫甯懶得跟兩人打嘴巴仗,紅唇一勾:“有種你就去舉報,沒種就讓開,我要上班了。

  她笑得嚣張,表情壓根沒把兩人放在眼裡。

  芳芳和同伴反而被她這股氣勢唬住,不情不願地側開身體,讓她過去。

  溫甯揚長而去。

  盯着那走遠的窈窕背影,芳芳氣得直跺腳,她不過就是問個話而已,對方拽什麼拽啊?

  氣死了!
真是氣死了!

  不過想到對方那不怕舉報的嚣張模樣,說不定還真是陸進揚的對象!

  一想到這點,芳芳更氣了。

  牙齒咬得咯咯響,垮着一張臉,跟同伴一起往回走。

  快到宿舍樓時,老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男人文質彬彬,戴一副黑框眼鏡,手裡拎着“稻香村”的紙袋子,站在梧桐樹下等人。

  趁人還沒看見自己,芳芳趕緊拉着同伴繞道走。

  “走快點,一會兒向兵看見又追過來了。

  喜歡的人有對象了,不喜歡的人又天天在眼前晃悠,煩死了。

  同伴一聽向兵的名字,臉色也是明顯緊張起來,挽住芳芳的胳膊,快步往反方向走,走到安全地段,才抱怨道:“這個向兵好像牛皮糖一樣,甩都甩不掉,你說你造什麼孽了,居然被他給盯上了。

  芳芳也煩:“誰知道呢,真是倒八輩子黴了,你知道嗎,我上次晚上從洗澡堂回來,發現衣服落下了,回頭去取,沒想到在半路撞見他,他當時就目不轉睛地盯着我胸瞧,還好聲樂隊的男同志們經過,我趕緊跟着他們一塊兒回來了。

  說起這事兒,芳芳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。

  同伴也有點後怕,想起聽到的傳聞:“你記得之前合唱隊那個調走的女同志不?

  芳芳:“記得啊,不是說身體不适,所以提前内退,還拿了一筆遣散嘛。

  同伴小聲道:“呵,哪裡是身體不适,是流産了,生在女廁所裡頭,你知道孩子是誰的不?

  “誰的?
不會是向兵的吧?
”芳芳随口猜道。

  哪知道同伴狠狠點點頭:“就是他!
他把人追到手後,就把人給睡了,睡幾次膩了就踹,誰知道女方懷孕,五個月的時候小産,生在廁所了,同宿舍的女同志都知道這事兒,女方名聲毀了,說要舉報向兵,結果不知道向家找女方怎麼談的,最後女方答應拿遣散費回老家,也不舉報了。
向兵沒受影響,女方現在也回老家找了個接盤的人結婚了,前幾天還給她們宿舍寄了喜糖呢。

  “她們整個宿舍都跟組織簽了保證書,這件事不能對外傳。
我是因為跟她們宿舍的室長是老鄉,這事兒還是她悄悄跟我說的,你别往外說啊。

  “放心,我肯定保密。
”芳芳做了個封嘴巴的動作,她之前知道向兵名聲不好,不靠譜,但沒想到他膽子那麼大,敢搞大女同志的肚子。

  同伴道:“這種事,他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,打着處對象的幌子跟女方處,然後把人給睡了,睡膩了就分,女方礙于名聲,隻能吃悶虧,白白被他糟蹋清白,大家私底下都知道他是什麼人,但他爸是大領導,沒人敢站出來舉報他。
反正你當心着點。

  芳芳撇撇嘴:“放心,他這樣的,我才看不上。

  同伴一臉懂她的表情:“我知道你看不上,你就看上人陸隊長是吧,可惜,人家有對象了……”

  是啊,可惜陸隊長有對象了,對象還拽還長得不比她差,芳芳心情煩亂地扯着衣角,扯着扯着,忽然聽到樓下有人喊她的名字。

  她下意識從窗口探頭一看,便對上向兵那一張笑眯眯的臉。

  “芳芳,原來你在宿舍呀,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驢打滾,中午跟我一塊兒吃飯呗!

  向兵揮着手裡的紙袋。

  芳芳隻覺得頭疼,這種男的,不能直接拒絕,因為他爸是單位的領導,但不拒絕又攆不走,跟牛皮糖似的,太煩了。

  他怎麼就盯上她了呢,幹嘛不盯着别的女同志啊……

  如果瞄上新目标,是不是就不纏着她了?

  新目标、新目标……那肯定得是個比她更好看更耀眼的女同志才能轉移向兵的注意力,芳芳腦海裡隐隐約約閃過什麼,然後眼前一亮!

  她有辦法了!

  ……

  宣傳科辦公室。

  溫甯看了一上午的材料,看得頭昏腦漲,感覺早上吃飯才沒多久,轉眼一看時間,又到午飯時間了。

  苗苗今天産檢請假沒來,劉梅是老油條不到時間就溜了,周芳是領導行蹤不定,屋裡隻剩了她一個人。

  她放下手裡的材料,起身活動了兩下酸脹的肩膀後,從挎包裡拿上飯票和飯盒,出門去食堂。

  溫甯今天穿了一條黃色布拉吉,頭發編成兩個麻花辮垂在肩頭,頭頂箍着同色系的發箍跟裙子呼應,就這麼簡單的穿搭,加上那張相當引人注目的臉,和凹凸有緻的身材,一路上就跟國寶似的,走哪兒都有人盯着瞧。

  她也不怯場,櫻紅小嘴微微勾起,擡頭挺胸,收肚子撅屁股,小細腰走動間柳條似的擺來擺去,走着走着,眼神流轉,目光亮晶晶水汪汪,纖白小手不經意地撥一撥臉頰邊的碎發,舉手投足自帶風情,把這個時代含蓄羞澀的同志們看得一愣一愣的。

  “媽呀,這女同志也長得太好看了!
是咱們部隊新招進來的嗎?

  “估計是,你看她手裡還拿着飯票,不是咱們部隊的人怎麼可能進得來。

  “這樣的話,舞蹈隊的台柱子恐怕要換人了,這女同志往台上一站,啥也不用幹,就給人看呆了,要是随便再舞幾個動作,還不把那些新兵蛋子迷得眼睛發直!

  “是呀,跟她一比,芳芳長得好像也就一般。

  “何止一般,兩人站在一塊兒,誰眼裡還看得見芳芳呀!

  芳芳和同伴站在一塊兒,望着前方那道黃色倩盈,再聽到身邊的讨論聲,氣得狠狠揪緊衣角,她長得一般?
這些人咋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啥樣呢?

  還有那個溫甯,已經跟陸進揚處對象了,還穿成這樣出來招搖過市!

  芳芳不屑地朝着溫甯的背影撇唇角。

  “芳芳,你在我心中最好看!
”向兵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上來,湊到芳芳耳邊低聲道。

  一道熱氣噴灑在臉頰邊,芳芳隻覺得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不動聲色地往旁邊站了站,呵呵幹笑兩聲。

  “中午想吃什麼?
我讓人幫你開小炤。
”向兵出聲詢問。

  “好啊。
不過我得先找個朋友。
”芳芳應下,接着便拉着身邊的同伴,朝前面的背影追過去。

  向兵也跟在她身後。

  “溫同志!

  芳芳拍了拍溫甯的肩膀,一臉笑意。

  溫甯轉過頭,見到芳芳,目光帶了幾分警惕,上午還跟她吹胡子瞪眼的,現在又對她笑臉相迎,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。

  芳芳卻像變了個人一樣,笑着問:“溫同志,你一個人吃飯啊?

  溫甯給了她一個顯而易見的眼神:“有事?

  芳芳扯了扯辮子,張嘴道:“上午是我态度不好,我跟你道歉,你别放在心上啊。
為了表達我道歉的誠意,我請你吃食堂小炒吧!

  食堂小炒要額外付錢票。

 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,溫甯警惕得很,當即拒絕:“你的道歉我接受,吃飯還是算了,咱倆不熟。

  說完,溫甯就加快腳步進了食堂,融進人流。

  “芳芳,那個女同志是誰啊?
”向兵剛過來,就看到溫甯轉身離開,被她一閃而過的臉驚豔得兩眼發直。

  驚鴻一瞥!

  驚為天人!

  再看身邊的芳芳,瞬間就覺得黯然失色。

  芳芳早上看過溫甯的工作證,很熱心地替向兵介紹:“她呀,她叫溫甯,是宣傳科剛來的幹事。

  向兵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,目光在人群裡尋找溫甯的身影,可惜人太多,擋住了他的視線。

  芳芳趁機拉着同伴走了。

  等向兵回神,身邊已經沒人了,他沒有再去找芳芳,擡手摸了摸下巴,開始琢磨着什麼。

  打這一面之後,他心裡就癢癢得不行。

  下午上班,他就找了個借口,去宣傳科轉了一圈。

  他去的時候,溫甯不在。

  他在門口左顧右盼,被周芳撞見,周芳跟向兵爸認識,笑着問他:“小向,找誰呢?

  向兵揚了揚手裡的文件,“來送材料。

  周芳接過來:“行,你給我吧。

  向兵趁機道:“周姨,聽說你們宣傳科新招了個幹事?

  周芳點點頭:“對呀,怎麼了?

  向兵道:“沒事兒,我就問問,這幾天總聽大家在讨論。
周姨,我還有事兒,先走了。

  “好嘞。
”周芳朝他揮揮手,心裡有了點計較。

  向兵的事,她多少有耳聞,現在過來打聽溫甯,怕不是……

  想到什麼,周芳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絲笑。

  溫甯在樓下花壇的宣傳欄張貼畫報,向兵上樓的時候沒看見,下樓的時候倒是瞧見了,他站在溫甯身後不遠處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身影瞧。

  她彎腰,她側身,她踮腳,每個動作都印在向兵眼底。

  黃色布拉吉,襯得一身肌膚白嫩得能掐出水來,小細腰盈盈一握,腰臀比恰到好處,露出的腿又白又直,胸大腰細臀肥,啧啧,這身材極品啊!

  關鍵那張小臉,漂亮得看一眼,向兵就有反應了,鏡片後的眼睛折射出侵占的光。

  石更得難受。

  向兵想,要是能睡到她就好了。

  向兵在看溫甯,樓上的周芳趴在走廊上看向兵。

  看到向兵一動不動盯着溫甯瞧了大半天,周芳心底有了主意。

  第二天。

  向兵又來宣傳科轉悠。

  周芳見狀對溫甯道:“軍區下午要在淮山拉練,為期三天,咱們文工團的部分同志已經過去了,這次拉練的照片拍攝由你負責,現在你就收拾收拾準備過去吧。

  拍照片隻要一句話,但怎麼拍卻很有講究,溫甯時刻警醒着周芳給她挖坑,拉着問清楚:“周科長,拍攝照片有什麼要求嗎?

  周芳指着苗苗:“苗苗,你跟她說。

  苗苗拿出早就總結好的筆記遞給溫甯:“拍攝的要求我都寫上面了,你去的路上看看就知道了,相機在這裡。

  苗苗從櫃子裡取出一台黑色上海牌相機。

  溫甯調試了一下,相機不是壞的,能使,膠卷也是沒開封的狀态,确認相機和膠卷沒問題,又問周芳:“周科長,淮山在郊區,大部隊已經出發,我現在怎麼過去?

  周芳眼珠子轉了轉,擡手指了指門外的向兵:“哎,小向,你下午是不是要送物資去淮山那邊呢?

  突然被點名的向兵愣了下,随即點點頭:“對對,正準備出發呢,周科長什麼指示?

  周芳指着溫甯介紹道:“這是我們科室的小溫,下午也要過去淮山,你帶着她一塊兒吧。

  向兵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,唇角揚起一個溫和無害的笑,乍一看還挺人模狗樣的,他沖溫甯伸出手:“你好,我叫向兵,在後勤科工作。

  溫甯跟他淺淺回握了一下,收回手。

  向兵臉上笑容依舊:“溫同志,我在樓下等你,你收拾好咱們就出發。

  溫甯點點頭,低頭收拾東西。

  十分鐘後,溫甯坐上了一輛軍用卡車。

  卡車的駕駛座和副駕駛連在一塊兒,開車的是向兵,溫甯坐在副駕駛靠窗的位置,中間放了一個軍用帆布雙肩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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