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書七零:冷面軍少夜夜洗床單

第66章 當真是妖精

  “陸進揚!

  溫甯聲音清甜的喊了一聲,眼神亮晶晶的,跟雛鳥歸林一般張開雙臂,向着他跑過去。

  跑到一半,忽然想到這是七十年代,當街摟抱有傷風化,她又收回手臂,改成雙手背在身後,慢慢地踱步到他面前。

  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?

  她仰着小臉,眼神靈動又顧盼生輝,上下打量着他。

  她發現他臉頰消瘦了些,更加顯得棱角分明,五官突出,下巴隐隐冒出青色的胡茬,原本高冷的一張面孔多了一點不修邊幅的痞氣。

  陸進揚被她看得喉結微滾,腹部發硬,克制住想把人立刻壓進懷裡的沖動,聲音沙啞地道:“剛回來不久。

  他隻顧得上回基地洗了個澡,換了身衣服,就迫不及待地趕來見她。

  看了眼手腕的表,剛好是午飯時間,他又問道:“吃飯了嗎?

  溫甯杏眸眨了眨,搖頭:“還沒,你呢?

  陸進揚也搖頭:“沒有。

  溫甯唇角翹起一個弧度,笑道:“那,我們先去吃飯?

  “好。
”陸進揚薄唇微微勾起,“去國營飯店好不好?

  “嗯。
”溫甯擡手順了順自己的辮子,跟着陸進揚往馬路對面走。

  兩個人一左一右,中間嚴格保持一米多的距離,乍一看還以為是兩陌生人,不過這年代街上的情侶都這樣,不敢靠得太近,更不可能當街拉手摟抱,否則聯防隊戴紅袖章的大媽就會突然從某個街口殺出來,逮着小情侶一通盤問。

  兩個人走到吉普車前,陸進揚照舊先繞到副駕駛,幫溫甯拉開車門,等她坐進去以後,再關好車門,然後自己才坐上駕駛座。

  車子啟動,在馬路上行駛起來。

  在外面陸進揚還克制得住,但到了車裡,他的地盤上,他就不想忍了。

  一隻手把着方向盤,另一隻手便自然地伸到副駕駛那邊,先是指尖慢慢地靠近溫甯的手,輕輕觸碰,然後骨節分明的手指張開,插進她的指間,自然地跟她十指緊扣。

  肌膚相貼,久違的觸碰,兩個人心底皆是一顫。

  仿佛有電流從掌心一直竄到心髒,兩個人都感覺麻酥酥的。

  溫甯扭頭看陸進揚,正好陸進揚也轉過頭,視線對上的瞬間,兩人心口又是一顫,身體克制不住地湧出一種沖動。

  一種……

  陸進揚手裡的方向一轉,車子換了方向,外面馬路上的人越來越少,最後車子停在城郊一處無人的小樹林。

  前後左右都是樹,安靜得隻能偶爾聽到幾聲鳥叫。

  車子停下,車内的氣氛卻陡然升溫,空氣裡仿佛燃燒着看不見的火焰,兩個熱戀期的情侶許久未見,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顯而易見。

  眨眼間,溫甯的座位就被放倒,陸進揚俯身壓了下來,薄唇停在離她的唇瓣隻有半拳的距離,隻要他稍微一低頭,便能精準無誤地含住。

  “想我了沒有?
”他喉結重重滾了一下,聲音低沉得仿佛從胸腔共鳴發出來一樣,撩得溫甯耳朵噌地紅了,實在是太好聽了,聽一下就腿軟的程度。

  她情不自禁地擡起手臂,圈住他結實有力的脖子,紅唇微張,水潤的杏眸眼尾微微上揚,妩媚又勾人:“你覺得呢……”

  吐氣如蘭的香氣竄入陸進揚鼻腔中。

  當真是妖精。

  陸進揚黑眸中暗色沉降,攫住她那張凝脂般嬌媚的小臉,聲音質感沙啞:“我想聽你親口說。

  溫甯美眸沖他眨了眨,一隻手從他脖子上放下來,轉而摸了摸他下巴淺淺的泛青的胡茬,撒嬌地道:“那你先說,你有沒有想我?

  她聲音好像要滴出水來,是陸進揚從來沒聽過的那種軟和嬌,仿佛帶了小勾子一般。

  他立刻全身繃緊。

  八塊腹肌硬得跟闆磚一樣。

  微微發力。

  “想了。
”陸進揚低頭,薄唇貼上她香軟的紅唇,帶着沉沉欲念,輾轉吞噬。

  一腔的思念都融在這個吻裡面。

  帶着他強勢霸道的氣息,在她的唇齒間攻城略地。

  吻着吻着,他的大手不安分地滑動。

  不知道滑到哪裡,溫甯仿佛被捏中命脈一般,身體蹿過一陣電流,挺起身子,雙手手指情不自禁地插進他的發間,緊緊揪住他硬茬茬的發絲,唇齒間逸出細碎的嘤聲和輕嗯聲。

  陸進揚氣息急促起來,薄唇力道加重,像要将她的靈魂都吻到出竅,

  空氣裡回蕩着令人臉紅心跳的交換聲。

  正午時分。

  無人的小樹林。

  晃動的車廂。

  陽光斜斜照進來,熱戀中的小情侶一遍又一遍,熱情又激烈地擁吻在一起。

  不過到最後關頭,陸進揚還是靠着他強大的自制力,忍住了。

  雖然他忍得身體都快爆炸了,可在他的觀念裡,婚前做出那種事是錯誤的,是對她不尊重。

  但對于溫甯來說,她并不排斥婚前那什麼,她沒有這方面觀念的束縛,隻想享受當下,而且如果不試一試,怎麼知道對方行不行呢?

  所以她時不時就在他身上挑火。

  一會兒這兒捏捏,一會兒那戳戳,就想看他極力忍耐的表情。

  也想看看,他到底能忍到什麼時候。

  陸進揚由着她鬧,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,滿心滿眼都是她。

  溫甯身上襯衫扣子早就全解開了,隻剩裡面一件小白背心。

  她手指放到頸後摸索到一根系帶,指尖靈活一挑,然後小白背心就……

  哪有男人受得了這個。

  陸進揚整個人都愣住了,視線如同定格了一般,緊緊盯住,聲音啞得不成樣子:

  “甯甯。

  他喉結滾動,黑眸欲念沉沉,幽深得好像要把她給吞了。

  沒一會兒,車廂内便回蕩起吞咽聲和唇啄聲。

  然後是溫甯嬌得要滴出水的嗯聲。

  ……

  再從小樹林出來的時候,已經早就過了飯點。

  陸進揚是吃飽喝足,溫甯卻餓得前胸貼後背,肚子咕咕叫。

  她全身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,衣衫半解,冰肌玉骨。

  陸進揚克制地移開視線,再看下去隻怕就該吃晚飯了,他動作笨拙地幫溫甯把小背心的系帶系好,還幫她把襯衫扣子一顆一顆扣上。

  一直扣到最上面那顆,把那些暧昧的紅痕全都遮住。

  然後幫她調直座位。

  溫甯對着後視鏡照了照,一張臉蛋唇紅齒白,豔若桃李,杏眸裡含着水光,一看就是被疼愛過。
肩頭的辮子早就散了,波浪長發披在肩頭,顯得巴掌大的臉更加小巧。

  她把散掉的辮子重新編好,這次不辮兩個,而是往後編成一個,用蠍子辮的編法。

  辮好以後對着鏡子照了照,滿意地勾勾唇。

  陸進揚看到她編頭發,好像想起什麼,忽然傾身過來,把副駕駛前面的儲物格打開,伸進去摸出個巴掌大的牛皮紙袋出來,遞給溫甯。

  牛皮紙袋側面印着“通和洋行”的字樣。

  “打開看看。

  “什麼呀?
”溫甯接過來,小心地拆開。

  隻見裡頭居然是兩根頭繩!

  一根上面綁着紅色的蝴蝶結,一根上面是黃色的。

  最特别的是蝴蝶結的中間還鑲嵌了一顆珍珠,珍珠晶瑩透亮,在光線上散發着柔美的光,一下就把頭繩的品質感提上去了。

  溫甯驚訝又驚喜地道:“你什麼時候買的呀?

  看到她驚喜的表情,陸進揚就滿足了:“上次去滬市交流學習的時候買的,喜歡嗎?

  溫甯唇邊梨渦浮動,甜絲絲地道:“喜歡。

  然後對着鏡子把頭繩綁在了辮子下面。

  “好看嗎?
”她轉過頭,笑眼彎彎地望着陸進揚。

  膚如凝脂,唇若點櫻,笑得那叫一個好看,就這樣的長相,穿什麼戴什麼都好看。

  陸進揚喉結又忍不住上下滾動,聲音沉沉地道:“好看。

  當時去滬市那邊的飛行基地交流,交流完放了半天的假,同事想給媳婦兒帶點禮物回去,滬市那邊的隊友便推薦他們去通和洋行,說那裡面賣得東西,很受女同志們歡迎。

  那個時候,他剛剛知道溫甯的真實身份,她把錢票和他送的裙子都還給他,還躲着他,他在家,她就躲出去。

  第二天他正好去滬市出任務。

  通和洋行的确有很多女同志喜歡的東西,隊友當時給媳婦兒買了串南洋産的珍珠項鍊,他看到珍珠,一下就想起溫甯來,想起她凝脂般白嫩的肌膚,比這珍珠的光澤還要耀眼。

  本來想買項鍊的,但那項鍊隻有一款,隊友正好就買了那款,不知道為什麼,他不願意讓她跟别人用的東西一樣,所以挑了這個珍珠頭繩。

  隻是回來後,一直沒找到機會送出去。

  現在兩個人名正言順地處對象,他就能光明正大地給她買東西,看到什麼好的,漂亮的,别的女同志有的,他就想讓她也擁有,甚至還要比别人擁有的還要好。

  想到這,陸進揚道:“想去滬市逛逛嗎?
那邊有很多洋行,商品品類比京市要多一些,我這次從資縣回來,正好可以休一周的假。

  溫甯沒想到陸進揚談戀愛是這樣的,看起來嚴肅高冷的一個人,在寵對象方面還挺上道的,她把剩下那根頭繩放在牛皮紙袋裡裝好,笑着道:“有機會再去吧,我才剛上班,沒什麼假期,也不好請假。

  兩個人正處對象,陸進揚也願意給她花錢,但溫甯沒忘記自己還寄人籬下,凡事都靠着陸家,抱大腿的感覺雖然好,但心還是懸着的,她得自己有一份工作,有在首都立足的資本才行。

  其實她和陸進揚處對象也有風險。

  萬一哪天兩人分手了,她就會徹底失去陸家這條大腿。

  所以溫甯不敢懈怠自己的工作,反而要更努力地表現,抓住每一個機會,在單位徹底站穩腳跟。

  在這個前提下,陸進揚願意送她禮物,對她好,她不會不解風情地拒絕,非得堅持什麼都靠自己,決不花男人的錢。

  ……

  國營飯店。

  溫甯和陸進揚一前一後進去,找了個沒人的座位坐下。

  四方桌,兩個人沒有面對面地坐,而是坐在相鄰的位置。

  “兩位同志,這是今天供應的菜品,你們看看想吃什麼。

  服務員拿着一個小本和筆,笑眯眯地站到兩人桌前詢問,她記得兩人一起來過飯店兩次,每次還都恰好是她上班的時候。
眼前這位男同志很大方,第一次點了一桌子的菜,還給旁邊那位好看的女同志用保溫桶裝了兩個菜回去。

  陸進揚看向溫甯,讓她點菜:“你想吃什麼?

  溫甯點了個土豆燒排骨和醋溜白菜。

  陸進揚又加了兩道肉菜和一道湯:“就這些,麻煩上菜快一些。

  “好嘞。
”服務員記下菜名,又轉身去幫隔壁桌的人點菜。

  隔壁桌坐得也是一對處對象的。

  聽到溫甯這桌點了那麼多菜,女同志忍不住也心生期待。

  結果男方掃了一眼“今日供應”的菜名後,點了兩碗最便宜的蔥油面。

  女方明顯就不高興了,嘴巴撅得能挂個夜壺。

  男方一會兒扯扯衣領,一會兒正正鼻梁上的眼鏡,假裝沒看到女方不高興。

  沒一會兒,兩桌的菜相繼上齊了。

  溫甯這桌四菜一湯,豐盛得跟别人家過年一樣。

  陸進揚用熱水幫溫甯燙好碗筷,然後給她盛了一碗米飯,再給自己也盛了一碗。

  兩個人長得好看,吃相也很好看,不緊不慢,細嚼慢咽。

  溫甯隻吃瘦肉,不吃肥肉,陸進揚發現了,就默默地把肥肉都夾到自己碗裡,瘦的全留給她。

  三道肉菜的香氣不斷往隔壁桌飄。

  而隔壁桌就兩碗清湯寡水的面條,女同志嚼着嘴裡的面條,聞着旁邊飄來的肉香,再擡眸看着對對象照顧得無微不至地陸進揚,心态徹底失衡了。

  筷子啪地一摔,瞪了一眼自己的對象後,起身便走。

  面條還剩了大半碗。

  男方隻象征性地诶了一聲,然後做了起身去追的假動作後,又坐下把兩個人碗裡的面條撈起來幾口唆完,湯也喝到見底,這才付了錢追出去。

  溫甯小口小口用筷子挑着米飯吃,全然不知道有一對小情侶因為她和陸進揚黃了。

  吃完飯,陸進揚開車載着溫甯一塊兒回家。

  車子停在陸家小院門口,溫甯忽然想起個事兒,對陸進揚道:“那個,我們倆處對象的事,能不能先别告訴家裡人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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