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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卷 第191章 高見

長姐她富甲一方 茶暖 4018 2024-12-02 14:21

  “這樣。

  還期盼着楚瑾年能夠多在家待上幾日的楚瑾舟,眼中晶晶亮的光略暗淡了些許,但很快也恢複自然。

  “大哥此行必定辛苦,若是明日傍晚趕路,隻怕要快馬加鞭,路上過于勞累了,不如明日晨起便出發?

  如此,路上不必因為趕時間而過于勞累,他也不必一直擔憂了。

  至于陪他的事情,楚瑾舟覺得,多這一天半天的,到是也派不上什麼用場,到是不如等他長大了,能和他大哥一起做事,便能時常在一起,彼此照顧了。

  而且,也有範先生在的。

  楚瑾年聽了這話,眉梢忍不住揚了又揚。

  “那我到是不明白了,你這催着我早走,是擔心我趕時間路上過于勞累呢,還是怕我在這裡,妨礙了你跟範先生一同溜出門去玩耍呢?

  “大哥。

  楚瑾舟跺了跺腳:“好心好意的擔心大哥,到是被大哥想出這麼多心思了,看起來得往後對大哥不聞不問的,才成了?

  “就是,大公子這話說的可太傷人了。

  範文軒也在一旁附和,為昨晚在楚瑾年跟前如小老鼠一般的自己,充分找回了一番場子。

  楚瑾年瞥了範文軒一眼,接着是呵呵笑了笑地拍了拍楚瑾舟的小腦袋:“是大哥誤會你了,我曉得你是擔心我,既是如此的話,那我便聽你的就是?

  “我早些趕到壽春那邊,早些處理完那邊的事情,看看能不能多騰出來兩日的時間,到時候帶你去山中住上兩日?

  “我聽說那邊的翠微山,山中有一處山泉,清冽甘甜,甚是出名,且景色秀麗優美,很是值得一觀。
再過月餘,這天便也熱的緊了,正好進山避一避暑氣。

  “這主意不錯。
”範文軒也是眼前一亮。

  他這位文學大儒,除了平日裡愛吃吃喝喝,種田耕地,還有一項愛好甚是出名,那便是登山望遠。

  楚瑾年提出來的去翠微山,可謂是正中範文軒下懷。

  而這段時日一直在青竹苑之中,甚少出門的楚瑾舟,對于這個提議也是興緻勃勃,興沖沖地點了頭:“好,一言為定。

  “一言為定。
”楚瑾年又給楚瑾舟夾了一塊薄薄的火腿。

  金華的火腿,肉質鮮香可口,此時沾染了芹菜的清香和豆幹的醇厚濃郁,滋味甚美。

  “大公子,容老夫多一句嘴,這去山中小住,大公子究竟是為了讨三公子開心,還是為了讨老夫開心?

  飯後,在給楚瑾舟布置了功課之後,範文軒尋了個空閑出來,溜到了楚瑾年的書房,懶洋洋地坐在了楚瑾年對面的椅子上頭。

  一旁的青花瓷廣口瓶中,放着幾片翠綠的荷葉,幾朵蓮花。

  蓮花含苞待放,花瓣上沾染了水珠,顯得甚是好看。

  範文軒伸手撥弄了一下那花瓣,扯了扯唇角:“蓮花出淤泥而不染,這淤泥既是襯了蓮花,卻也掩蓋了蓮花的根基,到是跟大公子這氣度相符的緊,猜不透大公子的底牌究竟如何。

  說罷,範文軒笑着去看楚瑾年。

  楚瑾年放下手中的筆,也看向範文軒。

  與範文軒那戲谑的目光不同,楚瑾年的目光冰冷如劍,令人不寒而栗,原本癱坐的範文軒,不由得直了直身子。

  “大公子總是這個樣子,不大好吧……”

  “既是曉得我的性子,便不必問這些無意義的問題。

  楚瑾年道:“先生在京城的事,我還不曾處置完畢的,若是論讨開心的話,先生此時該讨了我開心才對。

  一下子被說到了痛處,範文軒讪讪地摸了摸鼻子。

  楚瑾年說的沒錯,若是論境況,他是該讨楚瑾年開心才對的。

  他生性不拘小節,許多事自然也就随心所欲,并不過多講究,時常因為個人喜愛一擲千金,或者舉止驚人。

  就譬如先前範文軒在京城之中看上了一副丹青,求而不得,最終也是軟磨硬泡之下,主家才願意忍痛割愛。

  可就在他湊足了銀子去取那副丹青之時,對方卻以旁人能出更高價為由,賣給了旁人去,眼瞧着自己好容易求來的東西入了旁人口袋,範文軒自是心中十分不滿,索性去尋了那個買家理論。

  這一言不合,被那買家的奴仆給推了一把,範文軒心中惱怒,也不顧什麼文學大儒的身段,索性跟那人打了起來。

  事不湊巧,不知是該說那人倒黴,還是該說範文軒倒黴,對方的頭磕在了馬車上頭,昏迷了許久才醒。

  範文軒雖非故意,可這當衆打架,以緻對方受傷之事是闆上釘釘的事,論理說此事兩方皆是有因,範文軒賠些醫藥費也就是了,可對方卻是不依不饒,甚至不惜動用所有關系要将範文軒置于死地。

  範文軒行事乖張,平日裡又自诩清高,為許多達官貴人不喜,在這個關頭自是無人願意趟了這趟渾水為他出頭。

  唯獨楚瑾年不怕麻煩,接下來此事,而交換的條件便是範文軒到這青竹苑來,教導楚瑾舟讀書。

  被此事攪的焦頭爛額的範文軒自是答應的十分幹脆,翌日便出發到了這裡。

  所以此事論起來,楚瑾年是有大恩與範文軒的,自然是沒有刻意讨好他的道理。

  說來說去,不過是哄楚瑾舟開心,願意去翠微山,應該也是因為他高興了,楚瑾舟會十分歡喜,楚瑾年才願意去費這個力氣罷了。

  不愧是寵弟狂魔,楚瑾年實在是當之無愧啊。

  “咳咳,此事暫且不提……”

  範文軒輕咳了兩聲,擺手轉了話題:“到是此次大公子前去壽春之事,大公子需得多加小心為上。

  “哦?
”楚瑾年輕揚了眉梢:“願聽先生高見。

  “高見倒也談不上,隻是早些年我門下還是有許多學生的,這其中一個,就是壽光前知府的兒子,夏修傑。

  “夏修傑與我關系甚好,可謂無話不談,他告訴我說,他父親任上病逝,頗有疑點,一度懷疑是有人在其中暗殺,但當時因為天氣炎熱,不能運屍首回來,隻能就地火化,運了骨灰回歸故裡,無憑無證,此事他們更是無從查起,因此隻好作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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