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,她應該是真的十分喜歡她那位定了娃娃親的未婚夫婿吧。
莊文成因為莊清甯心中歡喜而高興,也因為莊清甯的歡喜而覺得有些酸澀。
這些滋味混在一起,一時之間難受的很。
不過比着上次,大約是因為已經被拒絕了一次,莊文成覺得自己沒有上次的失态。
不管怎麼說,自己該做的也做了,該問的也問了,也算是沒有什麼遺憾了吧。
“那甯妹妹你先忙,我先回家去了。
”莊文成道。
“文成哥慢走。
”莊清甯送莊文成出了院子。
看着莊文成一路離開,頭也不回的樣子,莊清甯覺得,他大約是死心了。
還是那句話,長痛不如短痛,既是對他沒意思,還真不能讓莊文成對她抱有什麼幻想才行。
雖然這事兒做起來有那麼點殘忍……
但是必須要做!
不過這話說回來了,今兒個她算是撒了個彌天大謊的,謊稱自己有娃娃親,這回頭莊文成要真較起真來的話,她去哪裡給尋一個娃娃親回來見他?
莊清甯想了又想的,最終把某隻五給揪了出來。
【宿主有何吩咐?
】
你之前不是說我已經有姻緣石了嗎,那你幹脆告訴我,我未來的夫婿是哪位?
這樣的話,就可以直接找上門,一步到位,不是省去了很多麻煩事兒嗎?
【宿主說的好有道理!
】
【不過……姻緣石隻有在感受到宿主姻緣的時候,才會生長,并不能直接告訴我宿主的姻緣究竟是誰。
】
【所以,還是需要宿主自己去尋找的……】
莊清甯,“……”
這系統,不中用啊!
凡事還是得看她這個宿主的才行。
莊清甯再次陷入沉思。
【不過宿主也可以想一想,先前幾次姻緣石生長觸發好運加成的時候,宿主你都接觸過哪些異性,也是可以大概推論出來的。
】
這說起來簡單……
她每天見這麼多人,哪裡知道是因為誰才觸發姻緣石生長的?
不過,說起來這接觸的異性了,她到是想出來一個辦法。
【什麼辦法?
】
這個嘛…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
莊清甯嘿嘿笑了兩聲,去将院落給收拾一下。
此時已是深秋,院中那曾經開的滿院的薔薇花此時已經凋謝,換成了牆根處的菊花開的鮮豔恣意,一些果樹的葉子也開始漸漸凋零,落了滿院。
莊清甯将那些枯葉盡數都清掃了個幹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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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宮。
因為菊花開的正盛,皇後特地設下了菊花宴,宴請宮中妃嫔及諸位皇親貴胄。
明面上說的是許久不見,要多在一處聚一聚,熱鬧一番,但像這種皇家宴席,各位夫人心中也都有數,是為了給衆人尋了機會,好尋摸一下适齡且不曾婚配的,牽牽線,搭搭橋。
且這種層次的宴席,能來赴宴的要麼便是皇親,要麼便是朝中重臣,最起碼也是在皇上跟前得臉之人,一下子便将那些官職過低之人篩了出去,免去了再去打聽對方家世的麻煩。
即便是尋不到合适的親家,讓自家的兒女多結識一些好友,往後也是有所助益的。
因而但凡接了請柬之人,皆是鉚足了勁兒要在這宴席上為自家兒女尋得好的親事,可謂精心打扮,費心的在這宴席上結交。
這場宴席,可謂聲勢浩大,且熱鬧無比。
“你不去那邊喝上幾杯酒?
”楚赟昭見楚瑾年一個人在湖心亭邊坐着,便走了過來。
“你也知曉,我一貫不喜這種場合。
”楚瑾年淡然應答。
的确是不喜歡。
自楚瑾年回京之後,因羅氏在齊王府根基已穩,又有了楚瑾卓傍身,許多人猜測,因為楚瑾年和齊王不合的緣故,這世子之位怕是要落到楚瑾卓的身上。
于是楚瑾年那年在京城之中聽到的譏諷流言,看到的白眼,比天上的星星都多。
但很快,楚瑾年被慧貴妃接入宮中,甚至連太後對這個孫兒都十分滿意看重,漸漸地,那些譏諷和白眼漸漸變成了谄媚和巴結。
楚瑾年不喜這些人的嘴臉,也是應該的。
若不是因為宮中設宴,那洛小姐要來,楚赟昭非要拉着楚瑾年陪他的話,估摸着楚瑾年是絕對不會出席這種場合的。
“不過,你怎麼在這裡?
”楚瑾年看了楚赟昭一眼。
方才便看到楚赟昭身邊的人已是去了那邊,估摸着應該是去請洛小姐來,兩個人尋個隐蔽的地方,好好說說話,也算解一解相思之苦才對。
楚赟昭頓時歎了口氣,“洛夫人和洛小姐,此時正被皇後娘娘拉着賞花呢。
”
“還說什麼,看到洛小姐便覺得親近的很,又聽聞洛小姐彈的一手好琴,待會兒要聽上一曲,一飽耳福。
”
“這哪裡是覺得洛小姐親切,分明就是看我今日來了,想着故意膈應我,就特地拖住洛小姐。
”
“這皇後,還真是會處處給人添堵!
”
楚瑾年抿了抿唇,擡眼往前看了一眼,“那位不是梁公子嗎?
”
楚赟昭亦是擡眼瞧了一瞧,“果然是梁學林。
”
“梁側妃剛剛過門,梁家此時風光無限,梁學林此時怕是要十分得意了。
”
“有這麼一個有出息的姐姐,做弟弟的自然高興。
”楚瑾年沖身邊的井昭擡了擡手,“去,請梁公子過來,就說我與四皇子請他來喝酒。
”
“是。
”井昭領命而去。
“你請梁學林來做什麼?
”楚赟昭擰了擰眉,“這梁大人雖說城府極深,卻也是頗有能力之人,任上的業績是無可挑剔,大約是因為隻有這一個兒子的緣故,将這梁學林給寵的有些不像話。
”
“梁學林看着道貌岸然,卻是俨然一個纨绔子弟,平日裡不學無術,沉迷酒色,聽說還不曾成婚,便在外頭養了兩房如花似玉的美妾了,我還聽聞這梁學林心思毒辣,并非良善之人。
”
“這種人,平日裡連皇宮的門檻都摸不着,也不過就是因為梁側妃的緣故,這次竟然也得受邀赴宴之列罷了。
”
言外之意,他堂堂一個四皇子,外加楚瑾年一個齊王世子,去請這麼一個身份低下的人來喝酒,實在是有失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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