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民是牛家莊旳牛順,比牛水柳大五歲,水柳小的時候我們還一起玩過,不會錯的,這就是牛水柳。
”
“……”
牛家莊這邊,來了五個人,各個都作證,水柳是牛家莊的人。
接下來,是白家村這邊。
白康元先開了口,“回大人,小民白家村的裡正,這白水柳原是白家村白孔福家的閨女,因為白孔福早年死了發妻,自己長年卧病,就跟村子裡頭的人商量了一下,把這白水柳過繼給白石堂當閨女了。
”
“是這麼回事,白水柳出生的時候,我接的生,剛生下的時候這屁股上有塊青,大人可以派妥善的婆子去查驗一下,看莪老婆子說的是不是真的。
”
“白水柳過繼的時候,白石堂還在全村都擺了席,場面大的很,村子裡頭大都去喝酒了,還都随了禮,我當時給孩子還送了個香囊,到這會兒孩子還在床頭挂着那個香囊的。
”
“這白水柳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,保準錯不了,也不知道是哪兒冒出來的,張口說水柳是人牛家莊的人,還說白石堂是為了貪水柳往後的彩禮錢,才把水柳帶回來養,真是可笑。
”
“大人,現在水柳身上穿的,平日吃的,上族學用的筆墨紙硯,那都花費不少,沒有人為了那點彩禮,這麼着富養别人家閨女吧,分明就是因為過繼過來當親閨女才這麼富養的,還望大人明察。
”白康元又道。
“說的,有些道理。
”顧修文微微點頭。
“縣太爺,這水柳的确是我親侄女!
”牛八斤見顧修文明顯有些相信白家村人說話的意思,有些急了,忙辯解道,“村裡這些人都可為我作證,而且我也去镖局打聽過,說那白石堂當時就是帶走了我侄女。
”
“你既是這麼說,那可有镖局的人為你作證?
”顧修文問。
“這……”牛八斤說話吞吞吐吐起來,“镖局的人,不肯來……”
提及這個事兒,牛八斤就生氣的很。
那些個人,說話的時候說的清楚明白,說白石堂把牛水柳帶回去養着了,可要讓這些人去衙門作證時,卻隻說自己抽不開身。
什麼抽不開身,無外乎就是怕惹事兒上身罷了!
牛八斤有心想拿銀子賄賂一下,可那些人還是不肯,推三阻四的。
這些人簡直有病,平白跟銀子過不去。
也因為這個,牛八斤心裡頭也是有些賭氣的。
他勢必要讓這些個人好好瞧一瞧,看他到時候是怎麼吧侄女給要回來,又是怎麼把銀子給要回來的,等這事兒完了後,說啥也得去那些人跟前,炫耀炫耀這白花花的銀子,讓他們知道啥叫後悔。
“不肯來,那便是沒有證據了。
”顧修文慢條斯理道,“到是本官,為了此案找尋了一番,找到了你口中的弟媳婦,也就是牛九斤的妻子何氏。
”
“這何氏是你口中牛水柳的親娘,牛九斤去世以後,她便改了嫁,對于牛水柳的去處,她自然是知曉的。
”
“帶何氏上堂。
”
顧修文話音落地,兩邊的衙役已是将何氏帶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