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不得剛看着有點眼熟的,你既然是白家村的人,那你叫啥,是誰家的人?
”
不過,要是白家村的人,她都該認識才對。
這整個白家村裡頭,也有長年在外頭做活,不經常回來的,可過年的時候也都打過照面,都是認識的。
蘇木藍實在想不起來,這人是誰家的。
“我叫,白石堂。
”白石堂回答。
哦,原來是白石堂。
那也難怪,白石堂都失蹤那麼多年了,的确是沒見過的……
等等,白石堂?
蘇木藍的腦子,“轟”的一下炸了,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。
再看了又看,想了又想,思考了又思考之後,把眼前這個人的面容和記憶中的面容漸漸重疊了起來。
。
不錯,的确是白石堂,隻是經過了幾年,面容有所變化,加上此時風塵仆仆,胡子拉碴,蘇木藍對白石堂的認知,也僅存在一些記憶之中,且下意識也認為白石堂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,所以剛剛并沒有認出來。
此時越看,也越發覺得眼前的白石堂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。
蘇木藍一把拽了白石堂的胳膊,慌忙把袖口給翻了起來。
小臂上頭,一條三寸來長的傷疤,如蜈蚣一般。
這個疤痕,原主是有記憶的,是白石堂走镖時受的傷。
“你說你是白石堂?
”蘇木藍顫着聲音問。
“嗯。
”白石堂點了點頭。
“那你家都還有什麼人?
”
“父母早逝,發妻早亡,家中有四個兒女,還有一位繼妻。
”
“他們都叫什麼名字?
”
“白水柳,白立夏,白竹葉和白米豆,繼妻名叫蘇木藍。
”
“你最後一回出去走镖,離家的時候,水柳讓你帶什麼東西回來?
”
“水柳說,讓我回來的時候,帶點桃酥。
”白石堂如實回答。
容貌一樣,傷疤一緻,現在連往事也都對的上。
眼前這個人,真的是白石堂沒有錯了。
蘇木藍看着白石堂,往後退了兩步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心裡頭,是長長的歎了口氣。
突然有種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感覺。
先前打着白石堂名頭去拒絕張門義那樁婚事的時候,蘇木藍心裡頭就一直忐忑難安的,總感覺拿死人做擋箭牌有些不妥,現在終于明白這些不安來自哪裡了。
這嘴合着是開了光了,說話還挺靈!
這白石堂說沒死還真沒死,不但沒死,還回來了!
這下子,四個蘿蔔頭們看到親爹回來,估摸着要歡喜瘋掉了。
不過,對自己而言的話……
好容易和四個蘿蔔頭捋順了關系,她靠着自己的雙手一點點的把事業給做了起來,把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好,往後可以悠悠閑閑的每天數着進賬,逗逗貓,養養娃,過逍遙自在單親媽媽的生活。
這會兒原主丈夫回來了……
感覺一下子打破了她原有的全部計劃,以及應有的各種平衡。
完全不能适應好嗎?
果然穿越者,大都命途多舛,老天爺是絕對不會讓她們這麼順心如意的……
蘇木藍胡思亂想着,又歎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