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水柳的廚藝現在已經是不錯,做出來的飯,雖不及蘇木藍,卻也吃着十分入口。
“估摸着竹葉和米豆這會兒在地裡頭掰了不少了,我去給擔回來吧。
”
說着話,蘇木藍又從屋子裡頭尋了一個竹籃出來,一邊一個,挂在扁擔的兩端,領着白立夏往棒子地去了。
白竹葉和白米豆瞧見蘇木藍來了地裡頭,便知道大約沒瞞過去,嘿嘿笑了笑。
“你們啊……”
蘇木藍不知道是該誇還是該說道了。
若是誇了,怕是下回還要這般的偷偷做活,到底還是孩子們,難保有時候做活的量大于身體負擔,影響生長。
若是說道,也是讓四個蘿蔔頭心裡多少有些委屈,打擊了積極性。
蘇木藍話說了一半,便不再說了,隻拿起了大竹籃,“我也不說那麼多話了,趕緊把掰了的棒子都拾回來,掰到哪兒了,撇上幾根做個記号。
”
“水柳在家裡頭攤雞蛋餅,咱們拾掇完,趕緊回家吃飯,吃完早飯再來掰棒子,餓着肚子也是沒力氣做活的。
”
看蘇木藍并沒有生氣,可說話的時候臉上也沒有多少笑容,三個蘿蔔頭撓了撓頭,嘿嘿笑了笑,聽蘇木藍的話,急忙把掰下來的棒子都拾掇回來,放到竹籃裡頭。
幾個孩子手腳麻利,棒子掰了不少,蘇木藍用扁擔挑上兩個裝的滿滿的竹籃,剩下的那些,拾掇到旁的竹籃裡頭,白立夏和白米豆一并給擡了回來。
到家的時候,白水柳的早飯已是做好,正往院子裡頭的桌子上擺飯。
雞蛋餅攤的薄厚均勻,且略略有些發焦,吃起來覺得是噴香無比,好吃的很。
幾個孩子忙活了一大早上,這會兒也是有些餓了,吃得也是狼吞虎咽。
吃罷飯,趁着晨起天涼,蘇木藍便領了白水柳和白立夏去地裡頭掰棒子,白米豆和白竹葉則是在院子裡頭剝玉米。
秋季時而有雨水,棒子是不能就着地直接晾曬,所以掰回來的棒子是帶了皮的,剝的時候,把外頭的老葉給擇掉,留下幾片嫩葉子,捆紮也好,辮起來也好,這樣的話,便能搭到牆頭上或者木架上晾曬,确保日曬和通風,不會把棒子粒兒悶的發黴或者發芽。
等曬幹了,剝成棒子粒兒,去磨了面,便可以自己吃或者拿去換銀錢了。
這裡用的都是這樣的辦法,雖說有些麻煩,卻也是通過多年種植經驗總結出來的法子,十分實用。
蘇木藍家忙碌,其他農家也是如此,田間地頭的,到處都是忙着勞作的人。
張氏這會兒,幾乎是忙的腳打後腦勺。
不過不是因為地裡頭的活多的緣故,而是忙着問馬氏把山藥給要回來。
三十文錢買的,被她二十文錢給賣了,哪怕沒有白二牛的責罵,張氏也想給自己幾個嘴巴子,好好出口氣才行。
隻是那馬氏說什麼也不肯還,隻說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事兒,敲定的買賣,自然沒有随便就再要回去的道理。
東西要不回來,白二牛不高興,張氏心裡頭也憋屈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