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你……你别跟我老婆子一般見識,老婆子我給你還有水柳娘陪不是了……”
“我這張賤嘴,往後可不敢胡說了……”
韓氏幾乎是強撐着一口氣說完這句話的。
說完之後,整個人都有些站不住了。
。
怕的,也是丢人丢的。
“這我沒在家的事兒我大約是不知道的,可既然我回來了,也在這兒說一說,這往後誰要是想着欺負我家的人,得先問問我才行!
”
白石堂的話說的铿锵有力,握緊的拳頭,和此時瞪大的眼睛,讓這番話添了許多駭人的氣勢。
而這話是說給韓氏聽的,也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的。
這幾年,他沒在家。
所有人都隻當他死了。
蘇木藍和孩子們,孤兒寡母的,即便村子裡頭好人多,卻也架不住有幾個惡心人的。
影兒都沒有的事,都能讓韓氏給蘇木藍扣上那麼一大頂帽子下來,這幸虧也就是他回來了,這要是沒有他在這兒作證還了蘇木藍清白的話,即便村中的人願意相信蘇木藍,可人言可畏,不知道最後會成什麼樣子。
蘇木藍這幾年的日子,應該很難過吧。
白石堂雖說對蘇木藍并無太多感情,但到底是照顧孩子這麼多年,功勞苦勞都有,他是該感激的。
這會兒想到蘇木藍一個婦人這幾年過得十分辛苦,這心裡頭也是有些心疼。
更多的也是惱怒像韓氏這種沒事找事的人。
想到這裡,白石堂的拳頭是又緊了緊,下意識去摸了摸腰間。
長年走镖,腰間是時常配刀的,遇到危險時,這是下意識的自衛動作。
這個動作,自然是殺意滿滿的表現。
即便此時白石堂腰間空空,但若是他發起怒來,暴揍一頓還是可以的。
且造謠污蔑蘇木藍在先,白石堂作為蘇木藍的丈夫,替她出頭也是合情合理,即便揍上一頓,裡正也不會說出不是來。
韓氏和白有光母子兩個人,臉色是白了又白的。
“是是是,往後再也不敢了。
”
韓氏這會兒已經是抖的說不出半句話來,白有光急忙應了一聲,“這回的事,是我家的不是……”
說着話的,白有光急忙回家裡頭,拎了隻老母雞出來,“這是我家的賠禮……”
白石堂臉上的怒意略少了一些,但冷冽的目光卻還是在白有光身上停留了許久,最後接了那隻雞過來,“若再有往後,我不會再這般客氣。
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白有光點頭如搗蒜,急忙扶着韓氏,往家去了。
進家之後,趕緊關上了門,插上了門栓,生怕白石堂再來尋他家的麻煩。
韓氏母子離開後,在場的旁人卻還是有些不解氣,沖着韓氏家罵罵咧咧了好一通。
造謠是村民最痛恨的事情。
一張嘴,那就是殺人的刀子,尤其是把白得說成黑的,害死人的事兒都有。
尤其今兒個這韓氏說蘇木藍偷漢子,明兒個怕是見誰家多說兩句話的,就要說旁人私通,這種被人盯着揪小辮子的生活,是衆人最厭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