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就這麼做吧。
蘇木藍心裡頭暗暗打定了主意。
等白米豆挑選好了東西時,蘇木藍和白石堂這裡也挑選夠了自己要買的書本,一并拿到前頭去結了賬。
布匹選好,書本選好,這會兒已經是正晌午了。
在縣城裡頭尋了個賣馄饨的攤位,就着香噴噴的吊爐燒餅,飽飽的吃上一頓,三人這才往家走。
到了家裡頭,将東西歸置了一番,蘇木藍沒有耽擱太多時間,便從布料裡頭挑選了一些合适的布匹,量了尺寸後,開始剪裁。
蘇木藍針線活不行,可剪裁這種事兒,屬于比葫蘆畫瓢的,做的多了這會兒到十分熟練。
白石堂的衣裳,也按着他現在常穿的衣裳尺寸,照着剪了出來。
而後,便跟平時裡時常做針線活的白竹葉一般,搬着小闆凳,坐在棗樹底下,拿着細細的針,開始一針一線的縫了起來。
馮氏見蘇木藍家裡頭大門開着,知道她已經回來了,便如往常一般,拿着自己做針線活的笸籮來尋了蘇木藍。
馮氏手裡頭縫制的是白永和的一件夏衣,見蘇木藍也是拿着針線時,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你做針線活,到是稀罕的很。
”
“害,不能總讓竹葉來做嘛,雖說我這針線活拿不出手,可這種事,結實就好了,别的不重要。
”蘇木藍略帶些難為情,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。
。
有些人,自己都在嘴硬嘛。
馮氏見蘇木藍也有這樣尴尬的時候,偷偷直笑,尤其是在看到蘇木藍手中拿着的布料,俨然像是在縫制一件男子穿的上衣時,笑的越發狠了。
想親手給自家男人做衣裳就做衣裳嘛,還說那麼多理由。
真是……
馮氏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。
接連幾天,蘇木藍一直都在做針線活的繁忙中度過。
除了正常吃飯睡覺,偶爾休息一下,起來活動一下筋骨,做一下眼保健操,蘇木藍的大部分時間,都在縫啊縫的。
白水柳和白竹葉有些看不過眼,想要幫一幫蘇木藍,不過蘇木藍想了想,還是拒絕了。
要表達謝意的話,總歸還是要自己親自動手才好。
孩子們知道蘇木藍的性子,被拒絕後倒也不再堅持,隻由着蘇木藍去忙活,但幾個人還是湊在了一起,嘀嘀咕咕起來。
“娘從前可不愛做針線活,這次也是有點奇怪的。
”白水柳擰着眉頭道。
“是啊。
”白立夏點頭
“娘縫的那個針腳,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,真想拆了後重新縫一下。
”白竹葉有點抓狂,甚至在原地轉了好幾圈,才略微平靜了下來。
“你們啊……”白米豆在那練字,聽着三個姐姐的動靜,笑了起來,“沒看娘縫的那件衣裳是給爹的嘛,娘當然是想自己親自動手縫,不想讓你們幫忙嘛。
”
“說的有些道理。
”白水柳三個人聞言之後恍然大悟,接着用力的點了點頭。
“爹娘的感情,還真的好哎。
”白竹葉笑眯了眼睛。
“嗯,嗯。
”白水柳和白立夏再次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