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薯切片,曬幹,等幹的能輕松掰開揉碎時,放到石磨裡頭磨成粉,就成了紅薯面。
農家裡但凡種紅薯的,都是這麼來吃的。
除非就是那些個頭太小的,嫌磨面粉麻煩的,就直接蒸了來吃,可那樣吃的話,就算紅薯是甜的,吃多了也覺得嘴裡頭發酸,肚子也空的慌。
“是要擦紅薯幹,不過不是磨成粉的紅薯幹,是曬了後當零嘴吃的紅薯幹。
”蘇木藍解釋了起來,“我想着曬點紅薯幹,到時候拿去鎮上賣,換些錢回來。
”
“可那種紅薯幹,甜是甜,吃起來也好吃,可太硬了,嚼的腮幫子疼,估計不好賣……”
白石堂還在時,白水柳也是時常能吃到不少各種各樣的零嘴,紅薯幹就是其中一項,可那種紅薯幹,太費牙,她嚼的臉頰都疼,再也不想吃了,白石堂也就再也沒有買過。
這樣的紅薯幹,買過一次的人都知道,鎮上趕集的人都是常來的,知道這個,肯定都不買了。
白水柳這麼認為,隻是話剛說完,頓時覺得自己話太多了,甚至懊惱自己怎麼可以因為吃了兩天飽飯,就覺得蘇木藍是個正常人了?
蘇木藍卻是淡淡笑了一笑,“我知道你說的那種紅薯幹,不過我做出來的,跟他們的不一樣,我這個是軟糯香甜,絕對不會嚼的腮幫子疼。
”
看白水柳依舊沉默,蘇木藍将那盆已經洗好的紅薯端了起來,往竈房裡頭走,“你若是不信啊,等到時候做出來,你們嘗嘗。
”
居然沒生氣?
不過也好……
白水柳松了口氣,跟着蘇木藍進了竈房,看她要怎麼做出來她口中所謂的軟糯香甜的紅薯幹。
蘇木藍把那紅薯上的水都擦幹淨,一個個仔細的放到籠屜裡頭,又往大鐵鍋裡頭添了兩瓢水,将籠屜放到了鐵鍋上頭,接着燒起火來。
白水柳十分有眼力見的去拿燒火棍。
“天兒熱,你去外頭洗紅薯吧,等洗好了放陰涼地兒晾一晾,等這鍋好了再蒸。
”蘇木藍說道。
白水柳應了下來,到院子裡頭接着搓洗紅薯,按着蘇木藍所說的,一遍一遍的洗,把上頭的泥沙洗淨,壞點給剔除。
紅薯個頭小,很快鍋中的這一籠便熟了。
将這一籠紅薯拿到外頭陰涼地兒晾着,又往籠屜上放滿一鍋接着蒸。
如此反複,蒸了足足四鍋,才把這紅薯全都給蒸完。
等最後一鍋紅薯也端出來的時候,最先晾着的那鍋已經差不多涼的可以用手去摸了。
蘇木藍便喊了白水柳去剝紅薯皮,而她則是将剝好皮的紅薯放在案闆上頭切成厚片,再将這厚片重新擺在那扁笸籮上頭,擱在日頭地兒裡頭晾曬。
兩個人這般忙碌着,等到白立夏拎着一竹籃的紅薯杆和紅薯葉回來的時候,院子裡頭,已經晾曬了許多的紅薯幹。
“立夏回來了,快來幫着剝一下紅薯皮。
”白水柳招呼着。
“來了。
”白立夏把紅薯葉先放在一邊,拿了一個木頭樁子充當的凳子坐在了白水柳的旁邊,一邊剝起紅薯皮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