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流鼻血了
警察眼神疑惑地在三人之間流轉,心道今天是吃到了什麼大瓜。
那位自稱老闆娘的人不是老闆娘,被告偷盜的是總裁太太。
不過,這些豪門公子哥的私生活他們無權過問,他們的任務是辦案。
警察忍着好奇問秦蓁蓁,“您母親的遺物……”
話說一半被霍庭深打斷,“什麼遺物,蓁蓁,你媽媽不是在家裡好好的?
”
警察已經不用再問什麼了,說白了就是小三與原配之間的恩怨,清官難斷家務事,又事關霍氏珠寶總裁。
這事還是交給他們内部解決的好。
“你們如果沒什麼疑問,那我們就回去上班了。
”
霍庭深禮貌地點了點頭,“辛苦。
”
警察臨走時同情地看了眼許之漾,
“許小姐,您母親的遺物還是保管好,别再弄丢了。
”
秦蓁蓁直接臉被氣綠了,這話不就是說自己偷了許之漾母親的遺物嗎?
警察怎麼可以這樣說話?
霍庭深隻聽說了戒指的事,不知道遺物又是什麼?
“遺物?
”
他看着許之漾,等她回答。
許之漾拿出母親那條項鍊放在手心。
“我媽媽留下的項鍊在秦蓁蓁的抽屜裡,她讓我自己去取的,也确實是我私自打開她抽屜拿的。
”
這時霍庭深反應再慢也明白過來,警察是怎麼來的。
他有點不可置信地盯着秦蓁蓁,眼神裡都是失望。
你跟我來一下。
秦蓁蓁被他看得不寒而栗。
兩人出了辦公室,留下許之漾一人站在原地。
她擡起左手看着那枚失而複得的鑽戒心中酸澀,東西丢了可以找回來,人丢了還能回來嗎。
經此一事,秦蓁蓁的司馬昭之心他應該看清了,她有點期待霍庭深會怎樣處理這件事。
他那個人生來霸道,不管是生意上還是生活中,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向來都是正面剛,最讨厭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使小手段。
霍庭深把秦蓁蓁帶走,辦公室的其它員工陸續回到工位。
大家都沒敢再八卦,大群裡姜政發了警告,今天的事爛在肚子裡,誰敢再多議論一句,立刻收拾東西滾蛋。
生活不易,誰也不願丢掉這份收入比其它公司同崗位高出兩倍的工作。
大家隻是路過許之漾工位時,用眼睛餘光掃她無名指上閃閃的鑽戒。
戒指戴回許之漾手上,謊言算不攻自破。
大家自然不敢再說她是小偷,甚至覺得她能戴上這枚戒指,身份不簡單。
總裁辦。
秦蓁蓁站在門前不敢往前。
霍許深眼神流露出的厭惡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窖。
那是他看自己時從來都沒有過的眼神。
“深哥,你誤會了。
”
她想解釋又覺得百口莫辯。
“你常戴這對耳環?
”
霍庭深大手撫上她耳垂,秦蓁蓁忍不住輕輕一顫,繃着的一顆心總算放松下來,如冬雪初融,滴滴嗒嗒化成眼淚,委屈地抽噎起來。
“深哥,你剛才吓壞我了。
”
霍庭深手上忽然使了點力氣,秦蓁蓁忽覺耳尖疼痛,擡眼時,那枚珍珠耳環已經落在霍庭深手心。
“回答我的話,你經常戴這副耳環?
”
秦蓁蓁淚眼婆娑地看着他,不懂他為什麼對這副耳環如果在意,上次也是給她摘下來詢問了半天。
霍庭深臉色實在不好。
她乖巧地點了點頭,剛剛放松的一顆心又提了起來。
霍庭深直接把那枚耳環嫌惡地丢進垃圾桶,仿佛多拿一秒就髒了自己的手。
“以後别做那些下三濫的事,我與她的事不允許别人插手。
若是讓我知道有人對再做出傷害霍太太的事,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。
”
秦蓁蓁聽到霍太太三個字渾身發冷。
他們都簽了離婚協議,他還願稱她為霍太太,為她出頭。
那自己算什麼?
“深哥,你還娶我嗎?
”
她忍不住問。
霍庭深冷冷地掀起眼皮,“法律不允許重婚。
”
一句話把她所有的期待踩到腳底。
她是抱着目标回國的,回國之前他也是期待有加。
她以為終于熬過最苦的異地戀,便瞞着他自己身體已經恢複差不多的事,想以此讓他多疼疼自己,趕緊與許之漾離婚。
可是現在,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無情的話?
此時,她眼淚如同開了閘。
“那一夜算什麼?
”
霍庭深揉了揉太陽穴,覺得頭疼。
他琢磨了這麼久都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辦法去解決那件事,現在她提出來,顯然是要一個交待。
而他也曾許諾會給她個交待。
如今她想要的,他大概不想給了。
“蓁蓁,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,車,錢,房子,都可以提。
”
秦蓁蓁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。
豪門圈有句話說,你可以圖他錢,圖他人,甚至可以圖他心,隻一樣圖名分不可以。
她現在深有體會。
他真的不打算離婚了。
霍庭深大概是覺得對眼前的女人有所虧欠,語氣也緩和下來。
“回去好好想想吧,别再做一些讓大家都難堪的傻事。
”
秦蓁蓁出了總裁辦,整個人如被抽走靈魂。
愛了多年的男人,現在隻願意給他錢,她意難平。
許之漾以為霍庭深會開除秦蓁蓁,畢竟霍氏用人條件苛刻,不接受有污點的員工。
看到秦蓁蓁若無其事的回到工位,她便知道他對秦蓁蓁心軟了。
他無限度地包容秦蓁蓁的一切,甚至那個女人找人玷污自己的老婆這種事都能忍。
白月光在男人心裡究竟是怎樣的存在?
即便知道她做了有違人道的事,還是願意站到她那邊。
許之漾的一顆心再次碎了一地,她忍不住地想,是不是秦蓁蓁來要自己的命,他也能把這事擺平。
中午,管家鐘叔又來送飯。
兩人今天都沒什麼胃口,各懷心思地吃了幾口。
霍庭深凝視着盤子裡味道不錯卻看不出原食材的菜,“鐘叔,以後就别麻煩了,公司附近有的是飯店。
”
許之漾認為他不是不想吃老宅的飯,是不想與自己一起進食。
“鐘叔,以後别送了。
”
鐘叔假笑,“這不是老爺子怕你們吃不好,又怕外面做的飯菜不衛生吃壞肚子。
”
霍庭深揉了揉鼻子,兩股熱熱的東西從鼻孔流出來。
他下意識地擡頭,嗓子裡嘗到甜惺味。
鐘叔忙不疊幫他拿紙。
“少爺,你流鼻血了。
”
霍庭深接過紙巾,鐘叔快速地收拾桌子上的殘羹冷炙。
待霍庭深反應過來,鐘叔已經将東西撤下去,桌子打掃幹淨。
“少爺,最近天氣幹燥,您多喝水。
沒什麼事,我就先撤了,老爺那邊叫我。
”
鐘叔找了個理由逃得飛快。
許之漾也要走,手扶到門上,身後一隻手從她頭頂穿過,落到門上。
剛剛打開一條縫的玻璃門再次被按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