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小白一回來羅馬就匆匆趕往醫院,季冰人還沒清醒,已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,墨晨派了風雲在醫院守着,墨小白也乍然出現在醫院把風雲給吓了一跳。
啞然地看着小白一路沖到加護病房門口,風雲一時無法反應過來,慌忙随着他一起過來。
急問他怎麼從利雅得回來了,他們都沒有收到消息。
小白最關心的是季冰的消息,忙問風雲季冰的情況,風雲說季冰酒駕出了事,幸好對方就損失一輛車,人隻是輕微的骨折,沒有生命危險。
墨晨幫季冰壓下這件事,他也沒起訴季冰,隻是季冰傷得重,一時無法清醒。
小白十分擔心,去找季冰的主治醫生,對方說了一些不太确定的理論,小白着急得都想揍那醫生,索性的是,沒幾個小時,葉薇和白夜等人也到羅馬。
小白如看到救星,來不及深想自己離開羅馬有什麼不對勁,也來不及去想,為什麼墨遙看起來很不開心。
他一心都在季冰身上,求着白夜救季冰。
白夜想了想,點了頭。
有白夜出手,墨小白安心許多,葉薇等人回了别墅去住,小白一個人留在醫院等季冰清醒,墨遙沒留下來陪着他,回了别墅。
十一忍不住說墨晨,“你怎麼沒給哥哥說一聲就告訴小白了。
”
墨晨事後也覺得自己這事做的不靠譜,隻是季冰這情況若是不說,他日小白清醒過來,心中更會有陰影,他能心安理得和老大在一起嗎?
墨晨對這件事有自己的看法,不管怎說,小白是虧欠了季冰,季冰是因為他酗酒出了事,若真的沒了命,小白這輩子都不安生。
若是最後一面都沒見着,恐怕小白這一輩子都無法走出陰影,所以他當時就告訴小白。
雖然琢磨過自己的行為不太合适,可他還是覺得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。
三天後,季冰清醒。
白夜暫時住在墨遙家,小白一聽季冰清醒了,立刻去醫院看她,季冰正在睡覺,人已無什麼大礙,卻要養十幾天,他已快一年不見季冰。
她人變得憔悴多了,也瘦得厲害,下巴尖尖的,有幾分無法說出來的孱弱,沒有清醒時的那種冰冷,她整個人看起來特别令人心疼。
小白握住季冰的手放在唇邊親吻,季冰察覺到病房有人,睜開眼睛,一眼就看見墨小白,她的眼眶瞬間濕潤了,淚眼朦胧,哭得肝腸寸斷。
她就這麼默默地流淚,卻讓他心疼到了極點。
“季冰,不哭,我回來了。
”小白說,溫柔地幫她擦眼淚,季冰别開目光,身子有些疼痛,她難過地蹙眉,小白慌忙叫醫生,做了一些檢查後,醫生這才離開。
季冰似乎并不想見到小白,小白以為她動了脾氣,讨好地說一些漂亮話,情話什麼的都出籠了。
季冰是一個很好讨好的人,隻要你有心。
小白知道她的脾性,所以了解她如了解自己,小白說了這期間戒毒和訓練的事情,故意挑最難過,最難熬的時刻說,惹得季冰心疼。
“你沒事了吧?
”季冰哪怕不理解為什麼小白說分手,她也問了小白的傷勢,他看起來已複原,小白不想季冰擔心,說一切都好,他知道季冰軟化了,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,說想她……
季冰的眼淚落下來,“你胡說。
”
季冰委屈地說出口,“你說你想我,你騙人,你說你要和我分手,你要和我分手。
”
季冰最無法忍受的就是這一點,偏偏小白又忘記了,忍不住瞪圓了眼睛,“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分手,我從來沒這麼說過啊。
”
他覺得十分冤枉,季冰卻不想怎麼理他。
她認為他在裝瘋賣傻。
他說得那麼認真,幾個月都沒給她打過電話,他說得那麼絕情,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去問他究竟是不是真的,想給自己留一點尊嚴。
然而,事實證明,他真的很狠心。
“你酗酒就是因為我說分手?
”小白問,季冰難堪地别過臉,小白說,“天地良心,我真的沒說過,我發誓,如果我說過這句話就懲罰我……懲罰我毀容算了。
”
季冰一時沒忍住,雖然傷心,可仍然笑了,毀容對于墨小白而言,已是很大的懲罰,估計是目前他能想到的最大的懲罰,他身上的疤痕好不容易才消除,對一名相貌控和追求完美的人而言,容顔是特别重要的。
他見她笑了,心中湧起一股柔情蜜意,緊緊握住季冰的手,“季冰,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想法,可我告訴你,我沒說過要分手的話,你别多想,我發誓,真的沒有。
”
季冰太貪戀他的溫暖,心中酸楚地問,“真的沒說過嗎?
”
小白嚴肅地點頭,季冰有些自欺欺人的想,他真的沒說過,她這幾個月的傷心難過都不算數了,是嗎?
她真的甯願事實如小白所說的一樣,他沒說過。
可小白的聲音,季冰沒有忘記,雖然聽起來有些沉重,可她知道,那是小白,她苦澀地想,或許小白想多了,以為她自尋短見,可能小白可憐她,所以他不分手了。
季冰不是一個退而求其次的女人,她一直想要擁有全部的墨小白,這樣的委屈她不願意,她曾經親耳聽到小白說喜歡别人,她想知道,那人是誰。
可小白不告訴她,她心中有了疑問就越來越想打探清楚。
季冰含淚,可面對小白,哪怕多大的委屈,她也能咽下去,她冒不起一點點失去小白的風險,她沒法想象沒了小白的日子,她該怎麼辦。
墨小白見不得她難過,“别哭了,好嗎?
”
季冰抿唇,認真地問,“小白,在我之前,你愛過别人嗎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