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甯遠在電腦上沒查到什麼資料,唯獨查到一條消息,“國際刑警把無雙轉移給聯邦負責,從今天開始,無雙成了聯邦頭号通緝犯,不再屬于國際刑警管轄。
”
部門轉移,也就說明,性質變了。
從單純的國際犯罪變成了反間諜犯罪和恐怖組織犯罪、毒品犯罪,多條罪名,全部屬于聯邦管轄範圍之内。
許諾蹙眉,卡特追了無雙這麼多年,一點成績都沒有,看來迫于壓力無奈之下隻能轉給聯邦調查局,并且給無雙多加了這麼多條罪名。
可問題是,無雙犯罪和溫暖有什麼關系?
許諾百思不得其解。
打了十幾通電話得到的消息和葉甯遠查到的消息幾乎一緻,具體原因不詳,看來是最高負責人臨時起意,并無記錄在案件。
溫暖這陣子在美國頗有名氣,身份是藝人,如此特殊,他們就不怕招惹非議麼?
程安雅擔心溫暖,又擔心非墨,這一夜過得非常難熬。
“媽咪,别擔心,如果非墨解決不了,我和諾諾會去一趟美國。
”葉甯遠溫和地安慰程安雅,人多用處不大,他和許諾的人都可以聯系到葉非墨辦事,他們在不在美國都一樣。
目前也隻能如此了。
溫暖醒來的時候,眼前一片昏暗,水滴滴滴答答地落着,仿佛是在一個巨大的地下室,她被人綁在一張椅子上,腳上有腳铐,動彈不得,最讓溫暖吃驚的是,她的上衣被人脫去,隻穿了一件低胸吊帶,地下陰風陣陣地吹拂,溫暖非常恐懼,地下室的屋頂有一盞照明燈,牆壁看起來都很老久了。
另外一旁的桌子上放着很多刑具,地下室的天花闆上有很多鐵鍊……這一看就是一個囚室。
“誰在那裡?
”人在美國,她也習慣了用英語,操着一口還不算太純正的美國口音,她隐約看見陰影處站着幾個人,卻看的不太清楚,因為耀眼的照明燈就打着她,照得她眼睛幾乎都睜不開,她根本無法看清楚到底是誰在陰暗處,又是誰抓她來,她來美國後,安分念書,安分拍戲,從未得罪過誰,是誰要抓她?
燈光被調弱少許,溫暖總算也适應了光線,她的正前方有幾張椅子,一名黑人和一名白人坐着,兩人身形十分高大,健碩,且看起來英氣勃勃。
除了他們,還有幾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,離他們十米處有一名儒雅男人以憐憫的目光看着她,似是十分同情她的遭遇。
溫暖不安地問,“你們是誰?
”
“我叫威爾。
羅伯特。
”黑人微笑說,顯得非常有禮貌。
“丹尼爾。
史密斯。
”白人說,态度也算溫和。
威爾和丹尼爾,溫暖完全不認識他們,更不知道為什麼抓她來,以前她在羅馬經曆過一次被綁架事件,這一次就顯得淡定許多,沒那麼驚惶失色,隻是有些隐約的不安。
正是這種淡定,讓聯邦調查局的人更加起疑,懷疑她的身份,她的背景。
一般的女子被抓到這種地方來,哪個不是大吼大叫,不安嘶吼,叫嚣着讓他們放人,美國是一個将人權,說自由的地方,很顯然她比常人要淡定許多。
丹尼爾拿起桌上一張白紙,“溫暖,華裔藝人,安甯國際總裁葉非墨的前妻,目前就讀xxx大學表演系,父母是商人。
”
溫暖蹙眉,她一點都不關心他們在說什麼,對目前自己的處境感覺異常的憤怒,她被綁着,腳也被拷着,上衣和外套都被人脫了,隻穿着一件低胸吊帶,她一低頭都能看見自己胸前若隐若現的風光,這一點讓溫暖非常不自在,特别是地下審訊室有這麼多男人。
她怒極了,厲聲問,“能不能幫我披上一件衣服?
”
旁邊站着的幾名探警大笑,“你不是藝人嗎?
藝人都能在全國觀衆面前脫,露出肩膀算什麼,别矯情了。
”
溫暖冷冷地眯起眼睛,氣勢逼人,“就算我當着全世界觀衆的面脫,沒有因特網,不買電影票,你們也沒資格看。
”
那幾人微微變了臉色,威爾拿起桌上一張照片,上面有一個蝴蝶紋身,他問,“聽着,女孩,别逞口舌之快,這個蝴蝶紋身你認識嗎?
”
“你們到底是誰?
”溫暖一字一頓問,“你們這是非法拘留,我不管你們是誰,我要見我的律師,我有權不回答你任何問題。
”
“那也得你能見到你的律師再說。
”丹尼爾說,“溫小姐,我想你最好合作點,這樣彼此都開心。
”
溫暖沉默地看着他們,上下打量這批人,到底他們是誰,要做什麼,她是真的不知道,這照片是蝴蝶胎記,色澤和她肩膀上的一模一樣,絲毫不差。
可能是他們拍下來的,身上長了一個胎記莫非還犯法了嗎?
相對于他們的無禮,溫暖不打算說一句話,也不打算合作。
站在遠處的那名儒雅男子說,“fbi,溫小姐你最好合作點。
”
溫暖大驚,有那名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,這個詞她隻從好萊塢大片中聽見過,特别威武,特别的牛逼,無孔不入,偵破無數罕見。
這和她的生活完全是兩個世界的。
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fbi的人請來,且是以這種屈辱的方式,那儒雅男子繼續說,“這是地下審訊室,你涉嫌反間諜、毒品犯罪,危害他美國政府安全等幾項犯罪,溫小姐最好能和我們合作,或許你一會兒就能走出去,或許你永遠都留在這裡。
”
他的發音很純正,語速也不快,似乎考慮到溫暖那略有語法錯誤和發音不算很準确的英語水平,所以特意說得特别慢,讓溫暖能夠消化他話中的意思。
溫暖完全理解他的話,可不理解的是,為什麼自己涉嫌反間諜,毒品犯罪和危害政府安全,這不是無稽之談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