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拉德拍拍手,連說了幾個好,“我喜歡硬脾氣的中國女人,女孩,過來喝酒。
”
溫暖也用英文回,“我不會喝酒。
”
于鵬說道,“溫小姐,别敬酒不吃吃罰酒,你可惹不起這裡任何一個人。
”
他指手畫腳,讓三人去陪喝,歐北堂放下酒杯,指着卓冰冰,“你,過來。
”
卓冰冰咬着站着不動,于鵬罵她不識好歹,推了她一把,溫暖拉不住卓冰冰,着急地看向卓冰冰被人拉向歐北堂。
卓冰冰被拉到歐北堂身邊,那男子擡眸看了她一眼,蹙蹙眉,他身邊一名女子起身,不甘心地把位子讓給卓冰冰。
卓冰冰不知怎麼辦,慌張地看向歐北堂,他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,席間另外兩名男子認出卓冰冰的身份,哄笑着道:“歐總,你不是最讨厭娛樂圈的女人嗎?
這女的賣相不錯,不如讓陪兄弟喝幾倍。
”
歐北堂偏頭看了卓冰冰一眼,漫不經心道:“等她陪了我喝幾杯再去陪你們。
”
溫暖硬是要被拉向安德拉德,她焦急掙紮,蔡曉靜推開那名黑衣人,把溫暖拉到身後,她微笑地看向安德拉德,以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說道,“安德拉德先生,你若要人喝酒,我來陪你喝怎麼樣?
”
蔡曉靜邁步站在溫暖面前,把她擋在身後,那模樣,仿佛就是溫暖的戰士,那麼高大,那麼熱血,溫暖眼眶一熱,緊接着一顆心都跳起來。
蔡曉靜走到桌子邊,倒了一杯酒,含笑傲然地舉杯向着安德拉德,“安德拉德,我敬你一杯。
”
她說罷,仰頭幹了。
霸氣,大氣。
席間男子一陣喝彩,那安德拉德似乎也挺高興的,可他不知是在廣告看過溫暖,還是怎麼的,偏要溫暖陪酒,溫暖咬牙。
門口有人守着,出不去,又不能打電話報警,她已不是那麼莽撞的溫暖,即便是不願意,有些時候也要向一些強勢力妥協。
秋後算賬不遲。
溫暖走過去,倒了一杯酒,就站在安德拉德身邊,微微一笑,“安德拉德先生,我敬你。
”
安德拉德眸光掠過一抹神采,含着笑,和溫暖幹了一杯,蔡曉靜緊張地看着他,果如她所料,溫暖剛喝了酒,安德拉德就長臂一伸,他的手扣住溫暖的腰往身上一帶,溫暖驚呼一聲,人已橫被他抱在懷中。
溫暖憤怒,瞪大的眼睛,安德拉德說道,“越生氣,越漂亮,完美。
”
他說着就吻下來,溫暖憤怒掙紮,雙手抵住他的胸膛,安德拉德生了怒,蔡曉靜慌忙過去拉着溫暖起身,溫暖驚魂未定,粗喘着氣。
安德拉德拍桌而起,歐北堂蹙眉,環掃身後的黑衣男人,本來他們蠢蠢欲動,都被壓下了。
于鵬狗腿地跑過去谄媚地笑着,“安德拉德先生,不要動怒,……這女人不識好歹,教訓教訓就是,何必動氣。
”
蔡曉靜蹙眉,看都不看于鵬一眼,一掌推開他,她走到他面前,冷靜地擡起了頭,瞬間霸氣逼人,絕非一般女子所比,“安德拉德先生,你當我們安甯國際的藝人是什麼?
天上人間的女人嗎?
你想要陪酒就要陪酒,你自個掂量掂量,葉二少的女人你陪得起嗎?
”
歐北堂眉梢一挑,看了溫暖一眼,微微詫異,卓冰冰在一旁十分欽佩蔡曉靜的勇氣和霸氣,不愧是安甯最大牌的經紀人。
這一挺腰,挺胸的氣勢,一般女人都不敢比。
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,安德拉德也不是善類,難得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,他是動了怒,一揮手就想打蔡曉靜,溫暖把蔡曉靜往後一拉,避開這一掌。
于鵬也被蔡曉靜那句葉二少的女人給震住了。
一時吓得面無血色。
安德拉德怒得讓人過來綁蔡曉靜,歐北堂淡淡然說道,“安德拉德,别和女人一般見識,既然她們不願意就放她們走,别惹事,等會兒再叫人送些女孩過來。
”
他們混國外的,又不是一個行業的,但多少聽過葉二少,他們在a市的卻沒人敢忽略葉二少這三個字,且不管蔡曉靜是虛張聲勢還是确有此事,歐北堂此時都不想鬧事。
安德拉德身邊的黑人笑說:“這葉二少是什麼人,把你們吓成這樣,還有什麼女人是我們要不起的?
嘿,小姐,把這瓶酒喝完,你就可以走。
”
他開了威士忌,往桌上一放。
蔡曉靜還想說話,溫暖卻攔住她,“我們有句俗話,言之有信,希望你們能夠遵守。
”
“溫暖!
”
“溫暖……”
蔡曉靜和卓冰冰擔憂地看着她,溫暖拿過酒瓶,狂灌。
她酒量并不好,酒有太烈,一整瓶威士忌下去夠溫暖受的了,整個頭昏目眩,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,腹部一陣火辣辣的疼,熱,一刀一刀仿佛在割着她的腸壁,疼痛難忍。
不少酒液灑出來,灑落在她衣襟上,溫暖難受得眼淚都流出來了,卻強硬地灌進去,她喝罷,把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放。
“我們可以……走了嗎?
”溫暖沉聲問。
安德拉德本來是盛怒的,可見她如此有骨氣,怒氣一消,不禁拍掌,連連說了幾個好字,那黑人也沒再為難她們。
卓冰冰過來,幫着蔡曉靜扶着溫暖走。
于鵬問,“這就放他們走了嗎?
”
“我喜歡有骨氣的東方女人。
”安德拉德哈哈大笑,歐北堂目光瞥向門口,唇角揚起,于鵬還想說什麼,歐北堂淡淡道,“别惹是生非,安甯這麼捧着她,你以為是偶然嗎?
莫說葉二少,這女人和唐少夫人關系也不錯,不必得罪人。
”
“歐總,你聽那女人胡說,葉二少電影節的時候和韓碧出雙入對好得很,怎麼會看上溫暖,這是那女人虛張聲勢罷了。
”
“虛張聲勢也罷,真的也好,總之,别節外生枝。
”歐北堂說道。
溫暖一出包廂門就往廁所裡跑,吐得膽汁都出來了,吐得她差點暈倒在廁所,溫暖難受至極,手指伸到咽喉處,硬是引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