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非墨在校門口等溫暖,她匆匆跑出來,一眼就看見他的車停在對面,溫暖看了看身邊的同學們,也不管了,上了葉非墨的車,葉非墨有四部車,今天開的是寶馬,這輛車他比較少開,玻璃一檔也沒人認出來,再說溫暖家庭條件又不錯,以前她爸爸也經常開寶馬來接她,同學們見怪不怪。
“怎麼這麼晚?
”葉非墨發動車子離開,他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,還以為她在裡面被人欺負了,溫暖在學校的人緣不好,葉非墨是知道,她在學校逗留一久他就猜着老婆被人欺負了。
可看她一臉帶笑,心情似乎不錯,他就打消這個念頭。
他不該擔心溫暖被人欺負,她也不是吃素的,别人欺負她,她會狠狠地反擊回去。
“我和老師聊了一會兒,順便告訴她我們結婚了。
”溫暖笑說道,葉非墨斜睨着她,“這算隐婚?
知道我們結婚的不少了。
”
“那怕什麼,老師又不是随便到處說。
”溫暖笑說道,轉而看向葉非墨,“我從老師那裡聽來一個小道消息,金章獎我能拿兩個獎?
除了新人獎還有哪一個?
”
“小道消息你也信,肯定不準。
”葉非墨淡定地說道,唇角略微彎起,目光淨是一片笑意,看起來很是美好,他的菱角圓潤後,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冷厲的感覺,每次看他,她都覺得他仿佛被白馬王子附身了。
“别人說的小道消息我聽聽就算了,老師說的小道消息一定準确。
”溫暖笑道,“是不是真的,你告訴我呀。
”
“假的,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
”
“小氣。
”溫暖咕哝了聲,也沒繼續問了,葉非墨帶她去人民路一家禮服店挑選衣服,這一帶溫暖不太常理,一排排都是小禮服的店面。
有國際大牌,也有一些不知名品牌。
這一條街的衣服不是普通百姓能買的起來的,大是貴婦人,大小明星過來挑選禮服的地方,每家店都很有特色,裝潢或豪華,或精緻,各有不同。
葉非墨帶着溫暖進了一家旗袍店。
溫暖有少許的錯愕,葉非墨要給她挑選旗袍?
金章獎上穿旗袍?
店裡有化妝師,造型師,還有兩名設計師,葉非墨把店給包了。
旗袍店裡沒有人,溫暖看牌子才知道是a市一家老字号的旗袍店。
“穿旗袍嗎?
”溫暖問,葉非墨點點頭,造型師是一名優雅的中年婦女,名費玲,身材高挑,有一股濃濃的書卷氣,穿着一套黑色的繡花旗袍,人看起來更有氣質。
葉非墨坐在沙發上等候,費玲領着溫暖去挑選旗袍,溫暖脫了外套,費玲目測她的三圍,點了點頭,微笑說道,“溫小姐穿旗袍一定很好看。
”
溫暖骨架小,身材纖長,豐胸細腰翹臀,最關鍵是有一雙修長白皙的美腿,這樣的身材穿旗袍最是好看,溫暖微微一笑,看了看沙發上的葉非墨。
他環着胸,目光深邃,傍晚的光線透過紗窗籠在他身上,仿佛有一種悠遠綿長的東西在他目光中滋生,溫暖一笑,收回了目光。
旗袍就旗袍吧。
金章獎典禮上穿旗袍的藝人并不多,明星們如今争奇鬥豔都挑選歐美大牌的晚禮服,這種中國風的禮服很是少見。
溫暖暗忖,葉非墨看中旗袍的原因一定不是因為她适合穿旗袍,而是因為旗袍比較保守,還真是從上到下都遮了,然而大多是開叉設計,會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的腿。
費玲給她挑選了幾件,溫暖都不是很喜歡,于是從傳統的旗袍那一排逛到中西結合的那一排禮服去了,那邊也是旗袍,不然是中西結合的,有很多黑色的無袖旗袍溫暖很喜歡。
費玲是想溫暖傳偏中國風的旗袍的,然而她個人偏愛這邊的。
葉非墨起身,慢慢地漫步到架子前,溫暖挑選了一套黑色的旗袍,下擺略寬,盤扣十分精緻,脖頸上别着一朵黑色的玫瑰花。
費玲誇溫暖眼光好,她一笑,随着費玲一起去換衣服。
“最好的旗袍都在這裡了嗎?
”葉非墨問。
費玲說道,“葉總,你要的禮服都在這裡了。
”
“張雨設計的懷念系列那套旗袍呢?
”
費玲一驚,“葉總怎麼知道我們店裡有這套旗袍?
”
“拿出來給我看看。
”葉非墨說道。
費玲甚是為難,“葉總,這套旗袍是非賣品,杜氏那邊已經定了,你就别為難我們了。
”
“我說,拿出來給我看看。
”葉非墨一字一頓地說道,費玲擦汗,這兩邊都得罪不起,她更是為難了,可杜家小姐已經訂下那套旗袍,他們也不敢自作主張。
“葉總……”費玲着實為難,想了想,也沒辦法,隻能到隔間去拿那套旗袍,葉非墨通知她們要過來試旗袍的時候,費玲特意讓人把那套旗袍收起來了。
沒想到他竟然知道。
溫暖試了禮服出來,這套禮服的下擺很有特色,這麼穿着仿佛魚美人,那些皺褶搖曳看起來甚是美麗,店中人人稱贊。
溫暖在鏡子面前轉了一個圈,滿心歡喜,第一眼相中這套衣服,穿起來感覺比想象中的好,把她身材的優點都襯托出來了。
葉非墨出現在鏡子裡,一個旗袍,一個西裝,看起來還很搭配。
溫暖戲谑,“我穿旗袍,你要不要穿馬褂?
”
一個穿旗袍,另外一個穿馬褂,兩人就更相陪了,典型的從某個年代裡走出來的女人。
葉非墨低頭一笑,滿含溫柔,修長的手指在她肩膀的蝴蝶上輕輕拂動,溫暖習慣了他的撫觸,隻感覺背脊有一竄小小的電流竄過。
腦海裡回想起每次歡愛,他似極是喜愛她肩膀上的蝴蝶,總在上面落下無數個吻,總是讓她面紅耳赤,悸動心跳。
這輕輕一拂,她都有遐想了。
結了婚還真邪惡了,特别是自己還有一個流氓的丈夫。
溫暖羞紅着臉拍落他的手,眼角瞥見那名設計師的語義不明的笑,心中隻覺得别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