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他們在mbs國際電視的演播廳錄制節目,韓碧握緊拳頭。
節目播完,已是十點,卸妝換衣服出來,已經快十點半了,溫暖累得頭暈,總算可以回家好好地睡一覺了,明天是禮拜六,學校不上課,劇組也給她兩天的假期,後面她的戲份不多了,可以休息兩天。
蔡曉靜在樓下等溫暖,林甯和周承歌他們都走了,溫暖是最後一個走的,十八樓除了加班錄制節目的人已經沒什麼人了。
溫暖一個人在等電梯,一邊低頭打瞌睡。
好不容易電梯來了,她低頭進了電梯,發現有人這才擡頭,竟是葉非墨,溫暖下意識想走,不想和他在一個電梯裡,葉非墨早就按了鍵關門。
溫暖的瞌睡蟲都跑光了,面無表情地站着,祈禱快點到地下一樓。
葉非墨一直都有專屬電梯,也有專屬通道,他下班不是直接走專屬電梯到樓下嗎?
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
電梯下降過程中,她沒有說一句話,葉非墨也沉默不語,到了地下一樓,門開了,溫暖沉默往外走,葉非墨突然扯着她外裡帶,溫暖驚呼一聲,電梯門又關上了,葉非墨鎖了電梯,按了32樓。
“葉非墨,你幹嘛?
”溫暖驚呼,葉非墨沉默,精緻的五官仿佛雕刻了般,冷硬沒有一絲表情,冷漠得教人不敢逼視。
葉非墨冷漠地看着她,沉默不應,溫暖氣結,隻能讓電梯不停地往上走,到了32樓,葉非墨又按了地下一樓,溫暖瞪圓眼睛。
如此重複五六次,溫暖的火氣不斷地往上冒。
蔡曉靜打電話來,“溫暖,怎麼還沒下來。
”
“被瘋子鎖在電梯了。
”
蔡曉靜聽她的口氣也知道是葉非墨,沒說什麼,“那我先回去了,你和葉總好好談談。
”
“好!
”
溫暖挂了電話,冷冷地看着葉非墨,他到底要轉幾圈?
從地下一樓到32樓,上上下下十多回,溫暖側頭看葉非墨,他冷硬的五官就像雕刻出來般,覆蓋着一層寒冰,根本就看不出情緒來。
更帶着一種令人難以親近的冷漠。
溫暖咬牙,他想在電梯裡轉到天亮嗎?
“葉非墨,你夠了沒有?
”已快十一點了,溫暖再也不能保持沉默,厲聲問道,他要發脾氣就發脾氣,這種沉默不語,拉着人在電梯裡轉動的行為令人害怕。
葉非墨無動于衷,面無表情,仿佛沒有聽到溫暖的話。
她上前按鍵開門,他卻伸手把她拉回來,不讓溫暖出去。
“真是夠了,你到底想怎麼樣?
”
葉非墨還是一句話不說,溫暖頭疼地揉着眉心,她是真的頭疼,為什麼會碰上這麼一個别扭的東西,他不痛快就要拉着所有人跟着他一起不痛快嗎?
上上下下二十多回了,他就不膩嗎?
他想幹什麼,最起碼和她說一聲也好,不然誰知道他在想什麼?
“葉非墨!
”溫暖大吼起來,忍不住一拳揮過去,砸在他肩膀上,“你到底要做什麼?
我求你了,大晚上的,别發瘋行嗎?
”
她做不到她那麼淡定,仿佛什麼事情都無所謂似的。
她做不到。
這樣的葉非墨,她害怕。
他真的瘋了。
這種情況在溫暖看來,的确是瘋了。
葉非墨還是沒聲音,溫暖怒極反笑,他們到底都在幹什麼?
她低低詛咒了聲,恨不得踩得電纜松了,一起掉下去算了,總比這樣不明不白的糾結的好,她都不明白,葉非墨到底在和她較勁什麼。
溫暖的手在半空揮舞了幾下,打他吧,看着他面無表情站着,一臉冷酷,漠然,她竟然又舍不得真的打重了,最後頹廢地蹲下來。
葉非墨,我認輸了,認輸了。
别再折騰了。
她索性也安靜了,任由是誰遇到這種情況,也會覺得很頹然,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去應對,她真的發覺自己和葉非墨有代溝,根本無法溝通。
溫暖又氣,又怒,又困,又累,反正電梯裡也沒人,隻有葉非墨,她索性靠在一旁抱着身子睡覺,她愛折騰就折騰,她困死了。
溫暖靠在角落裡,再不管葉非墨,沉沉地想睡。
葉非墨眼角掠過她,目光一眯,非常不悅,她一句話都沒說,耳邊沒有她叽叽喳喳的聲音,葉非墨隻覺得無趣,臉色更不好。
溫暖很想睡,分明困得要死,可這樣的情況下,根本就無法睡,意識很清楚地認知,她和他此刻正在電梯裡,溫暖無奈地歎息。
葉非墨伸手按鍵,電梯的門開了,葉非墨蓦然走出去,溫暖一怔,也慌忙走出去,已在地下停車場,大晚上的,人都走得差不多了。
停車場隻有四五輛車,空蕩蕩的。
葉非墨一言不發,冷漠地上車,看都沒看溫暖一眼,開車離開,溫暖面無表情地看着,直到車子消失,她才進了電梯,上了一樓。
從上面出去。
葉非墨今晚的怪異,到底是為了什麼?
她不懂。
也不想懂。
他和她之間,結束了。
這麼晚了,大街上也是安安靜靜的,溫暖招了一輛車回家。
似乎困過頭了,有些許精神,溫暖看着窗外飛快消失的景物,木然地勾起唇角,鏡子中映出女子空洞的笑。
溫爸爸和溫媽媽都睡下了。
溫靜在玩遊戲,還沒睡。
溫暖和溫靜打了聲招呼就回房,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,蔡曉靜打電話過來,知道她回到家了,蔡曉靜也安心了,囑咐她這兩天好好休息,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說,溫暖很感激蔡曉靜的體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