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遙真從鼻子裡哼出一聲,墨小白囧了,他還想說什麼,墨遙揮揮手,墨小白頓時更囧了,他怎麼看都覺得這姿勢像是說,朕累了,爾等跪安吧~
墨小白淚了,老大不愧是老大,哪怕是病成這摸樣,依然是老大。
哎,跪安就跪安呗。
小白輕手輕腳地退出去,他一邊看電視一邊剝着水果,是老大喜歡鴨梨,正電視裡正報着離奇血案,所謂離奇,當然是找不到證據的血案,據說不知道是誰破壞了這個時間段的城市監控,所以不知道是誰幹的,三名受害者,兩名死亡,一人受傷。
這三人是加州監獄的逃犯,兩人是殺人犯,一人是強奸犯,都是犯罪的人,可兇手沒權力要他們的性命,這件事已經轉給聯邦警察,因為能破壞城市監控的人,已不算是一般的犯罪了。
墨小白抿唇,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,老大今天出去是真面目出去的,那人是見過老大的,這要是拼圖出去……墨小白蹙眉,老大這長相的人不多見啊,這要拼出來不得了,他們用真面的時候還是挺多的,總不能都戴面具。
他有點煩躁,他應該不留餘地的,去的時候那人躺在地上,他以為死了,也沒多注意,這事是不能離活口的,墨小白上樓,墨遙已睡着了,他在留了一張字條便出門,并叫來幾名黑手黨的手下守着别墅,等他回來他們再走。
墨遙換了裝,開另外一輛車去醫院。
殺人對墨小白而言,并不算是平常的事,十五六歲的時候殺人聽多的,那是高峰期,後來墨遙分派的任務便很少有殺人的,這幾年殺人是挺少的。
那人腰骨碎裂,半身不遂,墨小白心想,如此還不如死了呢,有兩名聯邦警察在外守着,據說那人還沒醒,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醒了。
這趟任務本來是很簡單的,可墨小白沒想到,他會在醫院碰到派克和季冰,派克似乎身體不舒服,季冰陪着他來醫院,好死不死是主治醫生,墨小白雖然換了一副面具。
然而這種熟悉感不是靠一副面具來辨認的,所以墨小白非常小心,唯恐撞上他們……
他是眼看着他們進入主治醫生的辦公室,墨小白不好太過接近,隻能遠遠看着,他并不在這一走廊活動,怕他們出來迎面撞上,等他們出來已是二十分鐘後的事情。
季冰去幫派克拿藥,派克去打針室打針,那主治醫生出來,墨小白才進入主治醫生的辦公室,查看他的查房記錄,還有半個小時就是查房時間。
墨小白換了醫生袍,戴上口罩,就等着過去查房。
他身高和西方人差不都,本來就帶來了美瞳,墨小白辦事是很謹慎的人,很少出錯,他帶美瞳都帶了好幾副,都是美國人常見的顔色,觀察主治醫生的眼睛後,他便知道要待碧綠色的美瞳。
他早十分鐘過去查房,身高本來就差不多,身材也相似,所以很容易地進去了,墨小白抓緊時間把毒藥注射到他的輸液管中,不動聲色地收了針筒離開。
這一切本來也很順利的,可誰知道他剛出門就碰上季冰過來,說是藥單丢了,讓他再寫一張,墨小白嗯了聲,心中暗暗喊糟,隻想帶着她離開,季冰卻覺得奇怪,忍不住問,“doctortang,你是doctortang?
怎麼和剛剛不一樣?
”
聯邦的警察并不注意觀看,季冰為人心細,發現他的發型不對,季冰這剛一出聲,墨小白就覺得背後一僵硬,轉而聽到開門的聲音,應該是那警察警惕進去查房了。
正好是轉角處,墨小白轉過角落便狂奔,季冰十分不解,身後兩名警察跑來,一邊跑一邊在和上級報告,唯一的證人死亡,季冰吓了一跳,這才知道自己目睹了一起殺人案,吓得拍了拍胸膛。
墨小白從樓梯跑下去,他跑下三樓才坐電梯,附近的警察已把醫院各個出口圍住,排查危險人員,墨小白蹙眉,真可難辦了。
。
這醫院沒有别的通道,這要出去真的挺難的。
墨小白冷笑,他到男廁把醫生袍脫了,把美瞳和面具摘下來,随着馬桶沖走,接着摘了手套,點燃燒掉,轉眼一變,已是國際大明星。
墨小白大搖大擺地走出男廁,他去找派克,派克在打針,很驚訝地看着他,派克是個善忘的人,吵過就算,不會記恨,他墨小白來醫院,以為他生病了,關心問他的身體,墨小白說沒事,順便問他什麼事,隻是一點小不适,打針就能好,派克也沒多少,墨小白便在這裡等他打針。
“我來給哥哥拿藥,看見你順便過來打招呼。
”墨小白說道,并為那天的事情道歉,派克揮揮手,并不在意,沒一會兒,季冰便驚魂不定地下來,見墨小白先是一愣,接着撲在他懷裡,墨小白明知故問,“什麼事吓着了?
”
季冰說,“好可怕啊,有人裝成doctortang去殺人,我還遇見他了,好可怕,幸好他沒拿我當人質,吓死人了。
”
墨小白苦笑,你可吓死了,我也快被你吓死了。
幸好是季冰,這要是換了别人,他非揍死不可。
派克說,“是不是真的啊?
”
“是真的啊,我下來的時候,好多警察,可吓人了,這兇手一定還在醫院,别傷了其他人就好。
”季冰心有餘悸地說,派克說,“我當是什麼事,吓成這樣,警察又不是吃軟飯的,一定會找到兇手的,别怕啊。
”
墨小白也笑着附和說,“是啊,美國警察厲害着呢,會抓住兇手的,放心。
”
季冰點了點頭,“為什麼會殺人呢,殺人晚上不會做噩夢嗎?
我看見死人都怕呢。
”
墨小白心中冷笑,她害怕呢?
是啊,任由是哪個女孩子,都會害怕的吧,殺人兇手?
季冰害怕呢,如果她知道那人是他,會不會吓得更遠呢?
他自嘲着,臉上卻笑着安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