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6章 坐冷闆凳
陶沅婳過來的時候,懷郡王是早就在這了的,戚玉潔已經哭着說了一番經過。
懷郡王先前的确是失勢,是跌了跟頭不假,他也念着陶沅婳沒有在他最低估的時候給他火上澆油,所以在譚側妃的孩子沒了之後,也在找不到證據的前提下,他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可卻不代表他心裡就沒數!
而如今自己表妹的孩子也遭了她的毒手了,還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就敢給他表妹灌湯藥,這是把他當成死人了嗎?
所以陶沅婳進來的時候,對上的就是郡王爺那冰冷的臉色了。
陶沅婳心裡氣得要死,知道戚玉潔那賤人勢必已經在王爺面前添油加醋了,要不然王爺臉色怎會如此難看?
“王爺,戚姨娘怎樣了?
”陶沅婳說道。
懷郡王冷冷看着她道:“王妃,你可當真是膽大妄為!
”
這話叫陶沅婳的臉色都是蒼白了幾分,不由道:“難道王爺也相信這件事是我幹的嗎?
我膽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,這樣給戚姨娘灌湯藥?
”
“那你是說,這是戚姨娘自己打的嗎!
”懷郡王盛怒道。
自己表妹有多珍視這個孩子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,每次他過來她都要拉着他說好半天孩子的話,甚至于孩子都六個多月大了,再過三四個月就要平安生産了,但是因為被灌下堕胎藥,一個男胎就這樣被她給斷送了。
他表妹都哭成什麼樣子了!
本來以為他這個新王妃是賢良淑德的,不比他的前妻差,但如今看來,連前妻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。
前妻就從來不會使這些下作手段,更不會這麼害人,從來都是把其他妾室的孩子當成是自己生的,因為在她看來,這些都是他的孩子。
所以她很是照顧。
但是這一個,簡直是蛇蠍心腸。
對上他那失望的眼神,陶沅婳都是心慌了,道:“王爺,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不能這樣強摁在我身上,我沒有對戚姨娘的孩子下這個黑手!
”
“那又是誰灌戚姨娘喝下湯藥的?
你敢說你沒有嗎!
”懷郡王怒斥道:“譚側妃的孩子,還有戚姨娘的孩子,這一個兩個全是在你進府之後就沒了的,王妃,你告訴本王,這些都跟你無關?
你沒進府的時候府上和平安甯,可在你進府之後,府上便是一片雞飛狗跳,兩個男孩子全都沒了,王妃,本王不得不懷疑你的持家能力,是否再讓你這麼持家下去,本王的後院隻有你的孩子能出生,其他人的孩子,都該死?
!
”
這話無疑是非常嚴重的,叫陶沅婳都是大受打擊。
因為這一幕在夢裡是何嘗的熟悉啊?
上一世他也說過這樣的話,不過那是在她跟被譚側妃戚姨娘聯手坑害之後反擊,那一年也是她新進府,戚姨娘的孩子就被她給料理掉了。
因為王爺實在是喜歡那個孩子,說長得跟他像,所以她就找了個機會,直接讓他着涼病死!
他盛怒不已,就對她說過這話,質疑她的持家之力,質問她,是否她持家了後院就不能有其他女人生的孩子了?
跟夢裡的一模一樣啊。
而她跟王爺的感情也是從這個孩子開始的。
難道她都得到機緣‘預見’未來了,她跟王爺還是要感情破裂,重蹈覆轍嗎?
不行,她不能這樣下去。
“王爺,不管你信不信,我說我沒有就是沒有,我堂堂靖國公府的嫡長女,我還不至于對戚姨娘一個姨娘如此忌憚,甚至于還在衆目睽睽之下給她灌下堕胎藥!
”陶沅婳說完,就轉身進來看戚玉潔了。
戚玉潔躺在床上雙目帶着恨意看着她,陶沅婳下巴一擡,道:“戚姨娘,我給你喝下的是安胎藥,不管是藥渣還是藥方子,那都是可以查的,我行的正站得直,我不怕查!
”
“若是安胎藥,我的兒子怎麼會被你害死!
”戚玉潔咬牙切齒盯着她。
她被灌下堕胎藥這件事還用得着争辯?
就是這個毒婦害了她的孩子,當時是沒發作,可是她的肚子自打從正院回來後就一直都隐隐不舒服。
就連晚膳都沒有用多少就先去休息了,果然一覺醒來,自己的孩子沒了,被這個毒婦給害沒了!
“你如此惡毒歹毒,難道你就不怕報應嗎?
先是譚側妃的孩子,再是我的孩子,是,這些都不是你生的,但是這些孩子都是表哥的啊,都是我表哥的血脈啊,你怎麼下得去那個手!
”戚玉潔惡狠狠地說道。
“王妃,我家姨娘剛剛沒了孩子,情緒難免就激動了些,王妃還是先回去吧,看到王妃我們姨娘心裡也難受,奴婢們會照顧好姨娘的!
”奶娘說道。
陶沅婳冷冷瞥了她一眼,這才壓低了聲音掃向戚玉潔,道:“當真是好本事,竟然将這一盆髒水潑到本王妃身上來,不過你以為這樣有用嗎?
白費力氣而已,倒是你,可惜了孩子那麼大了,竟然遭了自己母親的毒手!
”
戚玉潔幾乎是用那猙獰的眼神看她,這個惡婦,不僅害了她跟表哥的孩子,竟然還敢說這樣誅心的話。
陶沅婳轉身冷冷走了。
她一走,戚玉潔直接氣暈了過去,奶娘等人當然就是一番手忙腳亂了。
懷郡王也是趕緊進去查看,自然就聽了奶娘的訴說,臉色冰冷。
陶沅婳還在外邊等他呢,不過懷郡王直接下令讓她先回去,他今晚上就不走了。
“王妃,咱們先回去吧,王爺現在正在氣頭上,咱們等王爺氣過了再說。
”婆子勸道。
陶沅婳還能如何,難道真能進去将人給押到自己正院麼?
但是回來的路上她卻是憤怒異常,可是摔了不少東西,也是連聲罵賤婢。
在譚側妃的孩子沒了之前,懷郡王基本上都是歇在正院的,所以陶沅婳這位正妃的地位十分鞏固。
而在相繼兩個孩子沒了之後,懷郡王就再沒有過去了,一連半個月,沒有一日過去陶沅婳那裡,都是歇在譚側妃或者戚姨娘那,哪怕兩人都在坐小月子,但他也過去睡書房,就是不願意去正院。
正院開始坐冷闆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