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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铎明走出去後,玉熙一個人呆在屋子裡。
過了半響,玉熙自言自語道:“你想要當情聖,想要為玉辰守身如玉,那我成全你。
”若是讓江鴻錦死了,那就太便宜她了。
她上輩子因為江鴻錦遭受了多少白眼以及譏諷,她也要江鴻錦一一品嘗。
這樣才能解她心頭之恨。
楊铎明出了雲府,并沒有立即去尋大夫制這種秘藥,而是回了他們落腳的地方。
符青蘿見到楊铎明,問道:“夫人叫你過去做什麼?
”擔了這份差事符青蘿經常提着心,就怕玉熙讓楊铎明去做什麼危險的事。
楊铎明自然不會說真話,但他也不想騙符青蘿:“這件事很隐秘,誰都不能告訴。
”說完,又補充了一句:“你放心,不是什麼危險的事。
隻是,有些麻煩。
”不過是對付一個同知,肯定不會有性命危險。
聽到沒有性命危險,符青蘿也就不再追問了。
不過,符青蘿卻說起另外一件事:“铎明,雲擎都被冊封為王,也不知道我大哥什麼時候會來鎬城?
”
楊铎明臉色微微一變,說道:“這件事也不是你我能決定的,将軍跟夫人應該有他們的考量。
”楊铎明一點都不想見到符天磊。
符青蘿有些難過,說道:“我已經兩年多沒見大哥大嫂了。
”因為楊铎明是搞情報的,所以符青蘿對于符天磊跟陳氏的情況也有所了解。
符天磊身體好了大半,隻需要再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能痊愈,而陳氏的身體也已經大有好轉。
不過,夫妻兩人現在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了。
對此,符青蘿非常擔心,可是她又走不開。
楊铎明道:“總有機會見的。
”隻沖當初符天磊要殺他,兩人就不可能和平共處,所以他是希望越晚見面越好。
玉熙回後院,與雲擎說道:“和瑞,我們不能坐以待斃。
”不想等别人殺上門來滅了他們全家,就隻有奮起了。
雲擎沉吟片刻後說道:“西北現在這個情況不宜用兵。
”而且要謀反也得找個好的理由,沒有任何理由的謀反必敗無疑。
玉熙笑了下說道:“不說現在我們沒這個資本,時機也不對。
我隻是覺得該做好防備措施,其他以後再說。
”
雲擎點頭說道:“好!
”若是玉熙現在說要他反了這天下,雲擎肯定不同意。
但玉熙隻是說做好防備,他自然不能拒絕。
玉熙想起衆人對雲擎的稱呼,說道:“朝廷冊封你為平西王,卻沒冊封我為王妃,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不将我當回事?
”在京城的話都是先封王,再由本人上折子請封正室為妃。
可西北情況特殊,玉熙又掌管着西北,朝廷這樣幹自然讓玉熙不滿了。
雲擎并不稀罕什麼平西王:“不用理會他們。
”以前對朝廷,雲擎還是有一份忠心的。
現在,這忠心早不知道扔哪裡去了。
所以說,女人的枕邊風還是很厲害。
花了三天時間,耗費百金,楊铎明終于弄到了無色無味讓男人吃了不行的藥丸。
藥弄到手了,楊铎明就準備起身去洛陽。
符青蘿也要跟着一起去,也是對楊铎明太看重,不管楊铎明去哪她都要跟着。
楊铎明倒沒有不耐煩,隻是這次情況特殊。
楊铎明開口拒絕,說道:“我很快就回來了,你在家裡等着我。
”江鴻錦不過就一知州,應該很容易下手。
符青蘿不願意,執意要跟着去。
楊铎明沒辦法,隻能明說了:“這事你不能摻和進去。
夫人的意思是不準其他人知道這事。
”
符青蘿呀了一聲問道:“連雲擎都不知道嗎?
”這就稀罕了,還以為夫妻兩人無事不談無話不說了。
楊铎明對此可不能說實話了:“将軍是否知道我不清楚,但我不能告訴你。
青蘿,這是規矩。
”
頓了一下,楊铎明說道:“還有,以後一定要改口,别連名帶姓地叫将軍跟夫人,知道嗎?
”
符青蘿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答應了。
五天以後,楊铎明到了洛陽。
先幾天過來的嚴西,将他查到的消息都跟楊铎明詳細說了下:“江鴻錦是戶部尚書江文銳的嫡次子,也是即将到西北任同知的江鴻福同父異母的弟弟。
”
這個楊铎明是知道的,江鴻福跟江鴻錦這兩名字一聽就知道有關聯了。
楊铎明問道:“還有呢?
”
嚴西面色有些古怪地說道;“江鴻福的妻子韓玉容,是夫人同父異母的妹妹。
”嚴西開始并不知道他們這趟任務要做什麼。
不過等他查出了韓玉容的身份,就知道這事跟玉熙有關系了。
就嚴西的猜測,怕是夫人跟這個韓玉容在閨閣之中,有仇了。
楊铎明非常驚訝,沒想到江鴻錦的妻子竟然是夫人的妹妹,他第一反應是玉熙跟玉容有仇怨。
不過很快楊铎明否認了這個猜測。
因為玉熙要他對付的是江鴻錦,而不是韓玉容。
因為就算江鴻錦真成了太監,韓玉容也可以選擇和離。
想到這裡,楊铎明問道:“韓玉容有沒有生下子嗣?
”他弄到這秘藥藥性非常霸道,吃了以後除非神醫在世,否則很難痊愈。
嚴西說道:“沒有。
聽說原本是懷上了,隻是在來洛陽的路上受到了驚吓,落了胎。
”玉容年輕不知事,有了身孕也不知道。
在路上的時候碰到了土匪,雖然後來脫險,可這一吓孩子就沒保住。
說完後,嚴西又補充說道:“江鴻錦如今身邊隻韓玉容一個女人,并沒有小妾通房。
”在京城的時候玉容都沒給江鴻錦安排通房,到了洛陽更加不會了。
江家是講規矩的人家,沒有嫡長子之前是絕對不能有庶長子的。
而
楊铎明笑了一下,沒孩子更好。
吃了這藥,江鴻錦一輩子也别想生出孩子來。
“呵欠……”被人念叨的玉容,這會打了一個大噴嚏,擦了下鼻子,玉容說道:“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姐在念叨我呢?
”玉辰當了皇後,她這個妹妹也是有榮俱焉。
綠葉笑着說道:“肯定是了。
”桂嬷嬷是個說話算話的人,當初答應過綠草的事,兌現了。
所以綠草并沒有跟着玉容一起到洛陽來。
因為有玉辰這個皇後姐姐,洛陽的那些個夫人奶奶的,都來讨好巴結她。
除了臨近西北很危險這點不好,玉容在洛陽的日子比在京城舒心自在多了。
玉容有些遺憾道:“可惜洛陽離京城太遠了。
”在這裡被人捧着,玉容自然高興。
可洛陽不安全不說,很多東西有錢都買不到,内心深處玉容還是想回京城的。
當然,前提是得剩下子嗣才成。
綠葉沒有綠草的口才好,當下也不知道如何勸了。
主仆說了半天的話,臨近睡覺,也沒見江鴻錦的人影:“去問一問,二爺什麼時候過來?
”
過了半響,婆子過來回禀說道:“二爺說今日不過來了,就歇在前院。
”江鴻錦來洛陽因為太倉促,帶的人并不多。
如今服侍的下人,除了心腹,其他都是直接在洛陽買的。
不過玉容以前管過家,家裡也規整得很好。
玉容聽到這話,立即沉下臉說道。
剛到洛陽的時候,江鴻錦都歇在前院基本不到後院來。
那時候玉容因為小産需要調理,江鴻錦不過後院來,玉容也沒在意。
可前些日子玉容身體調理好了,可以要孩子了,江鴻錦不來她就不願意了。
江鴻錦不過後院來,她哪裡來的孩子。
為這事夫妻兩人鬧過幾回。
最後沒辦法,玉容甚至出言威脅說若是江鴻錦再讓她守活寡,她就讓洛陽城的人知道江鴻錦是個太監。
這般鬧,玉容也隻是想要兒子傍身。
有了兒子,她都不樂意讓江鴻錦進房。
隻可惜了先前那一胎,要不然都快要生了。
每次想起落下的那個孩子,玉容就恨得不行。
她當日是不願跟着來洛陽,都嘶吼于氏給逼的。
若是沒來洛陽,孩子肯定不會有事。
江鴻錦是個非常要面子的人,在這樣的逼迫下自然敗下陣來。
答應了玉容,除非有事,否則一定回後院,一直到玉容生下嫡長子。
躺在床上玉容翻來覆去地睡不着,幹脆叫了綠葉陪着她說話。
玉容苦着臉說道:“你說,同一個爹,為何際遇卻是天差地别。
”不說玉辰現在是皇後了,就說韓玉熙如今都是王妃了。
不僅如此,兩人還都得丈夫愛重,特别是韓玉熙都主政西北了。
可是她呢?
沒有對比也就算了,一對比,玉容覺得自己活得太窩囊了。
玉容其實早就後悔了,她要知道江鴻錦是這樣一個貨色當日就該退親。
就算退親,玉容都當皇後了,哪怕年歲大點也不愁找不着好親事。
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。
綠葉不知道怎麼寬慰玉容。
其實要綠葉說,玉容其實已經很好命了,出生貴族之家,接受最好的教育。
姑爺雖然不能跟皇上跟平西王比,但二十一歲的五品官,也算是少年俊才了。
洛陽城内,那些夫人奶奶不知道多羨慕自家奶奶呢!
玉容覺得綠葉非常無趣,還是綠草好。
可桂嬷嬷介紹的親事她也不好拒絕,隻能答應下來。
想到這裡,玉容問道:“綠葉,你今年也十七歲了,可有想要嫁個什麼樣的人?
”
綠葉忙說道:“奶奶,我不嫁人,就一輩子伺候你。
”貼身丫鬟十七歲,真不算大,再過個一年說親,也不遲。
玉容搖頭說道:“這親事早點定下來,也不擔心出什麼變故!
”親事定下來,也不會再出意外了。
雖然綠葉沒有綠草那般機靈,但對她也挺忠心的。
還是将親事早點定下來,省得又出什麼意外。
綠葉低着頭,紅着臉說道:“全憑奶奶做主。
”婚嫁之事,都是主人做主的。
若是多說,主子肯定會以為她有什麼私情。
玉容對綠葉這個回答很滿意,笑着說道:“你放心,我一定會給你挑個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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